这样。林晚冬微微踮起脚,凑到他唇角轻轻亲了下,刚想离开,就被他拦着腰抱紧,随之而来的,是他滚烫炙热的气息。
她颤颤地揪住他的衣角,被耳边低喘的气息弄的心跳不止。
祁舟缓缓松开她的唇舌,在她微张的唇瓣上亲了亲:明天你的对手是我。
?
林晚冬抬眸略显惊讶:你?
就知道她会是这副呆愣的表情,祁舟牵起她冻红的手握在手心搓了搓放回自己口袋,笑着嗯了声,随后抬眸问她:怕了?
我才不怕。林晚冬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没想到,我还以为也就是让我们互相pk而已。
说完她又觉得祁舟刚刚的语气就是在嘲笑和看不起自己,于是她挑衅地补了句:你平时训练比赛都不玩中单的,说不定我们五个你一个都打不过,那到时候你这个队长多丢人,我可提前给你打过预防针了,你不要到时候被我打哭,虽然我们现在是这种关系,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行。祁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尽量,不被你打哭。
如此顺从的回答,反倒让林晚冬对自己刚刚略显刻薄的话有了点后悔的意味。
她开始尽力给自己着补:其实,其实也不一定,你也不要看轻自己,正常发挥就好,别有太大压力。
她还在这安慰上他了。
夏初。
嗯?
他笑着提醒:明天是你比赛。
不是我。
哦。她抽出自己的手,略微侧身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试图遮住自己慌乱的眼神,我知道啊。
我就是,怕你紧张。
毕竟你都好久没比赛了。
不像我。
经验丰富。
没想跟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鬼扯,祁舟牵起她无处安放的手:知道了,走吧,吃饭去。
被他这么一说,林晚冬还真觉得自己刚刚那股饿劲又上来了,乖乖地被他牵着往小巷外走。
长巷里黑压压的一片,周围没有一盏路灯,只有昏暗的月光与它作伴,林晚冬被他牵着走了一会儿,突然被脚底一阵软乎乎又带着点粘性的感觉弄得浑身一颤,她缓缓低下头看,只期盼着不要是她想到的那种结果。
然而下一秒,祁舟就听见她那近乎崩溃的带了点哭腔的颤抖嗓音。
祁舟。
她哭:我好像踩到狗屎了。
祁舟愣了下,转过身去看她,只见她整个人以一种十分僵硬又诡异的姿势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想动又不敢动,那一刻,祁舟觉得她踩到的不是屎,是地雷。
这么想着,他没忍住低笑了出来。
?
我听错了吗?她眼睛里像是蓄着泪,水汪汪的一片,鼻尖被冻的通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祁舟心里突然升起了点罪恶感,他捂着嘴咳了下:你听错了,刚刚是嗓子不舒服。
那你快帮我看看,踩的是不是狗屎。
?
祁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玩意,还能看出来的吗?
看着她那副可怜样,祁舟无奈地低下身凑近看了眼,味道确实不太好。
想着她已经这么站了好一会儿,整条腿都开始有点发抖,就像是被脚下的狗屎封印住了,连走都不能走。
他直接抬手握住她细白的脚腕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抬着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晚冬被祁舟这突如其来的的举动吓得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干嘛?
鞋子别要了,我直接带你回去换一双。
她涨红着脸不自然地蜷了蜷脚趾:那这双怎么办啊?
祁舟盯着地上那双孤零零的鞋,跟她怀里的人看着一样可怜,他低下头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睛:一会儿我过来把它扔了,放心,没人笑话你。
那你别忘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他察觉,林晚冬低着头含糊地说,也不能跟向晨他们说。
知道了。
谁都不能说。
嗯。
都怪你。
?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踩到狗屎。
你是怎么就一口咬定它是狗屎的?祁舟皱着眉问出了他心里一直存的疑惑。
林晚冬瞪他:我说是狗屎就是狗屎。
祁舟低头笑了下,行,是狗屎。
过了好几秒钟,怀里的人才闷闷地出声:那不是因为,把它想象成狗屎,这事情不就没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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