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既然装傻充愣就要一傻到底的原则,林晚冬抿了抿唇,用一种十分正经的语气说: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我跟他
嗯?俞时越侧身听着,兴奋到连五官都跟着扭曲。
其实我跟他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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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时越一脸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的便秘表情:你认真的?
当然。林晚冬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俩亲兄妹?
她摇头:远房表亲!远房!
什么远房表亲?
就林晚冬正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能显得滴水不漏,却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乖乖回答这个不认识的人的神经病问题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思绪理顺的林晚冬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连带着说话都硬气了好几分,反正你只要知道他是我哥就行了。
我这不就是好奇。俞时越讪讪地笑了,那既然你是家属的话,是不是知道点内部消息啊,能不能跟我说说啊,比如今年的青训冠军到底是不是直接入队做首发中单啊。
我不知道。
他不是你哥吗,都没跟你说过吗?
是我哥又怎么了,那我不还是一样也要从初赛开始,比赛是很公平的,每个人都一样。与其现在就想着拿了冠军以后的事,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冠军。
俞时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止不住的乐,用一种极其吊儿郎当又认真无比的语气说:这个冠军,我还真拿定了。
巧了。林晚冬扯了下嘴角冲他笑了笑,语气听上去轻柔没有攻击力,实则却不容质疑,我也是。
俞时越愣了一下。
其实他没有什么所谓的电竞圈里的性别歧视,反而觉得女生打电竞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然刚刚青野说那种话的时候,他也不会怼人了。
但眼前这个小姑娘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像朵百合,偶尔被太阳晒多了,有点犯傻,什么话都套的出来,但偏偏又在关键时刻及时清醒,怼你个措手不及,犯傻但不真傻。
看似没有攻击性,实则刺都藏在花瓣里了。
是吗。他看了看林晚冬缓缓说道,那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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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训练是一件极其耗人心神和耐力的事情,选手需要做的就两件事:听战术和打比赛。
它并不一定要求你在这一阶段游戏水平到底需要有多大的提升,而是让你提前感知,当爱好变成职业,你是否真的能够坚持下去。
在这不长不短的一周里,很多人都从开始的意气风发到后来的垂头丧气,直到最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甚至有的人现在看到游戏就会产生应激反应,呕吐不止。
林晚冬沉默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因为在这一周里,她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俞时越双手环胸倚在她身后的门边上叹了口气:这都第几个了,明天可就比赛了,再走下去也没剩几个队了。
原本组好的五人队伍,有一个人中途放弃,剩下的四人就要各自训练等待,有的人能等下去,就会跟其他出现同样情况的队伍重新组队磨合,有的人等不下去,便自动出局。
看着拿着行李离开的少年,林晚冬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
二十四组。
还剩二十四组队伍,明天比赛结束,就会剩下十二组。
剩的再少也不会让你比不成赛。林晚冬转身经过他身边时扔下了这么句话。
俞时越被她怼的跳脚:我们现在可是队友!
明天就不是了。她也没回头,背对他笑着回了句。因为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后面的人是怎么气的抓耳挠腮的。
跟俞时越相处的这一周,林晚冬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绝对是个天赋型选手,有天赋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享受每一场比赛,从不把它当成一种压力。
心态和体能永远处于绝佳状态。
她得承认,有的人生来就适合赛场。
而他无疑,也会是她最后的竞争对手。
俞时越心里,也同样清楚。
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杵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脚跟了上去。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昏黄的路灯零星开了几盏,他出了门左右瞧了瞧,就看见林晚冬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仰着头一个人发呆。
他走上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笑了笑:今天不当拼命十三娘了,明天就比赛了,还有空出来赏花了。
林晚冬转头看了他一眼也笑:想来,我们应该不会输。
那是自然。
林晚冬笑了笑没说话,俞时越看了眼她的侧脸,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皙小巧的耳垂,精致漂亮的面庞被树影打上了几分斑驳,眼角眉梢,温柔至极。
跟他平时见到的她不太一样,收回视线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他随意问道:这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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