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继扬和裴云骁的关系众所周知,裴云骁一直都是支持文继扬的。
至于秦暖,自从林然让她怀上了孩子之后,她就跟林然非常要好,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这两个人从来没把她于当妹妹看待,当然会全力站在裴云骁和林然那一边。
所以他要将那两个人不顾念骨肉亲情,逼得她无路可走的无耻行径给透露出去,让民众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像他们这样卑鄙冷血的人根本不配做总统!
不过她的脸是个大问题,脸成了这样,就算欧阳泽肯让她出去,她也没脸见人。
因此在那之前,她首先必须要做的就是先医好脸上的伤,至少得阻止伤口继续溃烂下去。
听完她的请求,欧阳泽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伤,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到文婧媛要失去耐心之前,欧阳泽终于说话了——
“你安分守己的把孩子生下来,医生我自然会为你请。”
意思就是她不吵不闹不作妖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才会为她请医生医脸,这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可是文婧媛自己很清楚,这伤是不能再拖了!
以伤口溃烂的程度看来,如果再拖下去的话。恐怕整张脸都是毁掉。
文婧媛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可是又怕会激怒欧阳泽,只能强迫自己将怒火压下气,近乎卑微的道:“可是我脸伤成这样,为了孩子也不敢用药,生怕对孩子造成影响,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伤口能不要再继续扩大……”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再不找医生来,她可顾不得是不是怀孕,只能自行用药了。
欧阳泽心中冷笑,淡淡的回她:“知道了,医生明天会到。”
终于达到了目的,文婧媛不敢再继续提要求,虽然舍不得,但也只能眼睁睁任他离开。
回到车里之后,欧阳泽给自用的家庭医生去了通电话,说的简单直接——
“暂时将她脸上的伤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但不要医好,在孩子出生后让伤口继续溃烂。”
挂断电话后,抬头在后视镜中看到了康奇探究的目光。
欧阳泽也没打算对他隐瞒,淡漠的问道:“指甲的划伤而已,伤势却发展成现在这样,你认为这可合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康奇总觉得欧阳泽在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笑意竟是那么温柔,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
“文婧媛一再的挑衅,你以为那丫头能咽得下这口气?这一次不过就是给她一点教训,收点利息罢了!”
欧阳泽宠溺的笑着,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挚:“我已经破了她两次局,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的心思白费。”
欧阳泽曾经让他调查过,所以康奇很清楚文婧媛做了什么,竟然去伤害林然在乎的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经欧阳泽一提醒,再想起医院发生的事情,的确是非常有可能是林然所为。
但文婧媛的伤跟林然有什么关系?
见康奇一脸困惑不解的样子,欧阳泽眼底笑意更深了:“你忘了那丫头是做什么的了?”
康奇恍然大悟,林然可是国医,想要做点手脚的确是轻而易举。
也的确如欧阳泽所猜测的一般,林然在那个对文婧媛发起攻击的女人指缝里藏了药粉,那个药粉也是导致文婧媛伤口不断溃烂的元凶。
林然的心计让康奇叹为观止。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丫头才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吧,真的能这么有手段?就连经历了大风大浪文婧媛都不是她的对手。
裴云骁竟然有这样一个妻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
在林然的调理之下,齐母和孩子都非常的健康,眼看着就安全进入了生产倒计时中。
林然看着她硕大的肚子,都替她累得慌。
下意识的皱着眉头,一直紧盯着齐母的肚子:“这么大的肚子,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去医院做准备?”
她是真的怕会有点什么意外,听过太多高龄产妇出意外的事情,她是真的怕会发生什么情况措手不及。
但齐母的心态却很平和,不以为意的道:“还有一个星期呢,不用着急。”
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缅怀之色:“当年我生佑煜的时候,马虎的都忘记了预产期,是阵痛羊水破了才被送去医院的。”
想起齐佑煜那个阳光干净的少年,心头还是一阵钝疼。
她听齐母说道:“我还是会想起佑煜,还是会时常的想,如果那孩子在的话现在在哪里?一定是去读军校了,肯定会打电话跟我和他爸高兴的炫耀的,那孩子从小的梦想就是穿上军装做一名军人。”
有些伤痛哪怕经其一生都不会遗忘。
林然心里也很明白,这个孩子只会缓解夫妻二人的心痛,却绝不可能彻底治愈,而齐佑煜这个儿子在他们心中亦是无可替代的。
两个人愉快的聊着天,齐母手里的针线活也一直没有停过。
齐母的手很巧,住在山庄的这段日子,已经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了许多虎头帽、虎头鞋还有小棉袄什么的,看得林然都想要收藏起来了。
手里正在缝的一件小衣服正在进行收尾工作,齐母突然抽了一口气,抱着肚子神情有些痛苦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