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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他们点了两杯柠檬茶,江蔚河又多点了一根甜筒,还把甜筒的剪彩仪式交给段谨年。段谨年受宠若惊:
    我吃了你怎么办?
    我也吃啊。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于是段谨年毫不客气地咬掉甜筒尖,江蔚河就着段谨年咬过的地方舔了起来,段谨年看江蔚河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江蔚河以为他还想吃:
    再来一口?
    你不会觉得这样段谨年欲言又止。
    哦,你在乎这个啊?不好意思,我和老沈都这么吃,没那么多讲究,嘎嘎
    段谨年立刻垮起个批脸。
    作者有话要说:  段谨年: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
    13.关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鸟的校园文
    还吃吗?江蔚河讨好地把舔得面目全非的甜筒递到段谨年嘴边。
    不。段谨年拒绝。
    甜筒皮挺脆的,来一口吧。江蔚河不死心。
    不。段谨年拒绝X2。
    生气啊?
    没有。
    从刚才江蔚河说会和沈煜同吃一根甜筒后,段谨年一整个就是大写的不开心,非要说段谨年什么臭毛病,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甩脸,比海底捞的甩面小哥还能甩,段谨年的粉丝对外吹这叫高级风厌世脸,确实长得帅脸怎么摆都好看,但好歹给个甩脸的理由啊!
    嘴都要撇成左括号了还说没有。
    江蔚河咬住甜筒皮,用食指抵住段谨年的嘴角,要把他的嘴角往上挑,却被段谨年抓住双手腕,轻轻拎起来晃了晃:
    别闹。
    江蔚河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话,不过他大概好像隐约有所察觉,每次他提沈煜段谨年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难道沈煜和段谨年私下有过节?那以沈煜的性格,肯定会叫江蔚河买站票连夜离开段谨年也许根源还是在自己身上。
    江蔚河咔嚓咔嚓地咬着甜筒皮,心情突然就不美妙了,段谨年开心他日子才能过得舒坦点,段谨年不开心他还得想法设法哄,哎毁灭吧烦了,爱咋咋滴吧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
    睡前江蔚河原本想让段谨年再考考他英语单词,又怕段谨年不理他,只能灰溜溜地背古文。不过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呃,不对,但总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哄就哄吧小孩子不就是得哄着吗。
    于是江蔚河海豹式咕涌咕涌地凑到段谨年身边,把脑袋靠在段谨年的手臂上,烦人地喊:
    小段,段段,段哥,giegie
    怎么了?
    段谨年合上书,专心应付江蔚河。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小段,我们都是兄弟,应该坦诚相见,哥有什么做不好的,惹到你不开心了,你就大胆说,咱们格局要大,要打开
    江蔚河比划了个格局要大的手势,段谨年有些激动地辩解:
    蔚河哥很好!真的很好。
    江蔚河动了坏心眼,冷不防凑到段谨年面前:
    真的?
    段谨年脸噗地一下就红了,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直视江蔚河的脸:
    真、真的。
    江蔚河把手按到段谨年的胸膛上,心跳咚咚咚像在敲门,江蔚河歪头一笑:
    别骗我。
    没骗你。
    那怎么心跳这么快?
    因为
    段谨年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忽然窗外雷声大作,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轰隆!轰隆!
    哇啊啊啊
    江蔚河惨叫着钻进被子里,段谨年就看到一团被子在剧烈抖动。
    蔚河哥?
    轰隆!
    呜啊!
    轰隆隆
    呜呜妈
    盛夏的雷暴雨总是来势汹汹,伴随着劈天裂地的大闪电,在视听觉上造成震撼冲击。
    段谨年发现江蔚河不对劲,就把被子里掀开一个小小的角,与此同时,又是一道落雷轰鸣,江蔚河整个人几乎是弹射出去,跳进段谨年的怀里,双手双脚死死缠住段谨年,恨不得长在段谨年身上。
    高中生江蔚河的体型比明星江蔚河的体型要小了一圈,段谨年把江蔚河圈在怀里,笨拙地拍打他的背安抚道:
    别怕,别怕,没事的,我在,我在这。
    下雨了,雨很大,砸在窗玻璃上噼噼啪啪。江蔚河颤抖得非常厉害,发出小小声的,如同动物幼崽般的呜咽。
    雷声总算停止了,江蔚河也逐渐平静下来,然后一动不动地埋在段谨年怀里装死。
    段谨年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蔚河哥?还好吗?
    蔚河哥,擦擦脸吧。
    段谨年把纸巾塞进江蔚河的手里,江蔚河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抽抽噎噎地嘟囔:
    好丢人,丢死人,只能换个星球生活了。
    这又没什么,很多人都害怕打雷,我也遇见过会被打雷吓哭的人。
    但被打雷吓哭的男人你肯定第一次见。
    那确实。段谨年实事求是。
    爹的,老脸都丢光了,把我抬走就地埋了吧。
    江蔚河已经没脸见段谨年了,段谨年肯定能嘲笑他到入土。
    段谨年语气温柔得简直能滴出水来,干燥温暖的手掌贴上江蔚河湿漉漉的脸颊:
    又没外人,乖,脸抬起来,我给你擦擦。
    江蔚河听话地抬起头,眼眶鼻子都哭得红通通的,他的长相是属于性别模糊的漂亮,哭得惨了,反而有种楚楚可怜的脆弱美,看得段谨年都怕不小心把江蔚河给擦碎了。他帮江蔚河把脸上的水痕擦干净,又给他擦鼻涕,江蔚河被他擦得摇头晃脑,像只傻乎乎的小狗。
    江蔚河盯着段谨年看了一会,忽然嘿嘿一笑: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妈。
    段谨年拿纸巾的手微微颤抖。
    唉不是,我跟你说,我怕打雷这是有原因的,你一定得听我解释。
    天晴了雨停了江蔚河又觉得自己行了,立刻支棱起来挽回自己稀碎的尊严,段谨年点点头:
    你说。
    就我小学时候嘛,还没长开,就像女孩子。
    现在也很像。段谨年忍不住插嘴。
    你礼貌吗?江蔚河瞪了段谨年一眼。
    对不起。段谨年乖巧地坐直身子。
    我长得像女孩子,又瘦瘦小小的,那时候营养不好,不像你们00后,营养好得啊,啧啧,我要是有你的营养,就算比不上保温杯,怎么着也有手电筒吧,10瓦的那种哈不是激光笔
    江蔚河光是比划着就止不住大笑出声,段谨年温馨提醒:
    别拉踩。
    好的,反正就是因为长相和身材被欺负啦,不过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肯定是跟他们干啊,他们打不过就玩阴的,趁放学把我关放体育器材的仓库里,学校里人都走光了,那个年代小孩子没手机,我就被关仓库关了一晚上,我爸妈在外面出差都不知道我被关学校里了,偏偏那天晚上还大暴雨,嘶
    时隔多年江蔚河再度提起还是气得牙疼,他忽然凑到段谨年耳边,神神叨叨地告状: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别说出去,去年还是前年,那部很火的《小厨娘升职记》知道不,那个男主赵似锦是我小学同学,当年他没少欺负我,哼,他火的那段时间我睡觉都不安稳,呵呵呵现在老子是他高攀不起的咖位!捏哈哈哈!
    江蔚河露出宛若小人得志的嘴脸,段谨年微微一笑:
    嗯,蔚河哥一定会更红的。
    那不可能,江蔚河连连摆手,我自己心里有数,算了能回去再说吧。
    一定能回去的。
    Tony吉言。江蔚河向段谨年抱拳。
    经过教室后门,江蔚河习惯性地看了眼后黑板,上面用极其醒目的粉笔字写着距离高考还剩下 18 天,江蔚河记得他刚来时还剩五十几天的,时间过得还挺快,来这个世界竟然有一个多月了。
    大嫂早上好!
    那傻大个狗腿地向江蔚河致以社死量的问候,江蔚河差点一口血喷他脸上:宝友,这可不兴叫啊!刚好沈煜经过,随口问了一嘴:
    那谁是大哥啊?
    傻大个还来劲了:
    你连我大哥是谁都不知道!我大哥就是唔唔唔
    江蔚河眼疾手快上去一把嘴,脸上笑意慈祥:
    行了行了我替你大哥谢谢你了,可闭嘴吧你。
    傻大个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今天江蔚河出门特地看了天气预报,会下雨,以前上学时遇到打雷,他都会跑厕所里躲起来哭,随着年龄增长,他对打雷的恐惧有所克服,但如果是那种石破天惊要劈死渣男的巨雷,江蔚河依然会当场活活吓哭。
    午后空气闷窒,头顶的电扇转得快掉下来也无法让人感受到凉意,学生都昏昏欲睡,只有物理老师还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豪情万丈地分析受力。
    沈煜早已阵亡,边打盹脑袋边嗑在课桌上,忽然窗外天色骤暗,响起稀稀拉拉的闷雷声,江蔚河立刻脸色苍白地夺门而出,气得物理老师破口大骂,把众人吓得一个激灵统统清醒:
    江蔚河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哎沈煜你怎么回事
    轰
    雷声并不大,可江蔚河还是无法克制地全身颤抖,他慌慌张张地躲进厕所隔间,正要上锁,一只手伸过来挡了一下,沈煜也跟着进来。
    老沈你?江蔚河有一瞬的困惑。
    轰
    呀昂!
    这声雷极响,江蔚河尖叫着往沈煜怀里扑,沈煜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江蔚河的头上,接着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担忧地望着江蔚河。
    不对,很奇怪,这不可能极度的违和感甚至让江蔚河暂时缓和了恐惧,他从未公开透露过自己害怕打雷,如果是同人里设定的巧合,怎么可能连沈煜安慰他时会捂住他耳朵如此细节动作都能如此精准地设计到?!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沈煜。
    江蔚河握住沈煜的手腕,把他的手摘下来,沉声说:
    你也穿越了,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一些,日天日地的虎逼直男美女,却某些事情上非常胆小,很好欺负,嘻嘻
    14.关于你上北大我上北大青鸟的校园文
    沈煜担忧地摸摸江蔚河的脑门:
    老江,你不是被雷给劈傻了吧?
    还想演我?!
    江蔚河刚要跳起来给沈煜一拳,随即一道惊雷轰响,直劈得江蔚河眼泪潸潸,死死抱着沈煜不撒手:
    儿子呜呜呜爸爸要死了
    都这样了你还占老子便宜。
    沈煜嘴上抱怨,却还是把江蔚河的双耳牢牢捂紧,但无法做到完全隔绝,江蔚河还是能听到隐隐的闷雷声,知道对方是真的沈煜后,江蔚河安心极了,边哭边撩起沈煜的校服下摆,噌地猛擤了下鼻涕。
    操,沈煜忍不住口吐芬芳,攘了一把江蔚河,你给我起开!
    你个小几把蛋子你骗我呜呜!
    江蔚河愤慨地揪着沈煜的衣领,用把脑浆摇散的力道狠摇着沈煜:
    菩萨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在这个世界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又站街又挨打又弟弟缩水,你倒好!装!装!这么会演怎么没见你拿个影帝让兄弟爽爽?!
    蔚河哥,你在里面吗?
    厕所隔间外冷不防响起段谨年的声音,把江蔚河给吓了一跳:段谨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他刚好出来上厕所?江蔚河刚要出声却被沈煜捂住嘴,沈煜用口型有些紧张地说:别开门,江蔚河逆反心理都整出来了:干嘛不开,开啊!又不是在这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我开!于是江蔚河伸去拔插销,咯吱把隔间门给打开了。
    在呢在呢!
    江蔚河拽下脑袋上的校服,随意地擦了把脸,拉着满脸尴尬的沈煜对神色复杂的段谨年邀功:
    特大喜讯!老沈也是原装的老沈!难怪啊,我一见面就觉得他特亲切,嘿嘿!
    段谨年的反应非常冷漠:
    你没事就好。
    哎?哦你是来找我的吗?江蔚河腆着脸问。
    不是,段谨年飞快地否认,我来上厕所的。
    额,好吧,江蔚河一整个就是大丢人,赶紧拽着沈煜光速逃离,还不忘和段谨年礼貌告别:
    私密马赛,狗没纳塞,那你好好上厕所,不打扰了!
    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说!为什么演我?!
    江蔚河用壁咚姿势把沈煜咚在楼梯转角处,凶神恶煞地逼问道。然而高中生江蔚河比高中生沈煜矮了整整一个头,根本毫无气势可言,甚至透露出几丝滑稽的可笑,沈煜怜爱地摸摸江蔚河的脑袋,经过一段时间,他的寸头已经如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呈现出喜人的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