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孩子往外挪了挪,孩子的哭声如刀一般撕裂着每个人的心。
“肖林,你冷静一下,现在住手还有可能轻判,要是你再一意孤行就是死路一条!”
宁处劝他。
“你们别想糊弄我!”
怎么办?夏威的心也揪了起来,这种情况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肖林的背后是栏杆,不可能通过吸引注意力强攻,要是开枪射击,他一松手孩子就会掉下去。
或许,可以通过变身救下孩子?
夏威的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立马就被他否决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夏薇手中夺回这具身体的使用权,眼瞅周末就可以彻底变身,怎么能这个时候放弃呢?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柳婷打过来的,夏威先钻进警车接起电话。
“夏威?你怎么没来公司?”
柳婷似乎有事找他,语气有些着急。
“小婷,我和宁处在追捕肖林的现场,一会再给你回过去!”
“现场?肖林抓到了?”
柳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
“没呢,现在很紧急,回头再说!”
说罢他挂了电话,刚要开门,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雨!”
这是孩子的母亲赶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歹徒举在栏杆上,差点跌倒在地上。
这个孩子也叫小雨?
夏威愣了愣,想到了昨天小雨见到母亲遗体时痛心的哭声。
肖林也急了,周围的警力又多了一些,跑掉的可能性更小了。
他急促的喘息几下,孤注一掷的举起孩子悬在空中。
“马上给我一辆车,你们不许追!不然我就松手了!十,九……”
坏了!
夏威听着肖林口中的倒计时,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肖林举刀刺向崔晓丽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整个世界只有肖林和他手中的孩子!
我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夏威的耳边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假如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就这么死去,那自己还算人吗?
不管了,就算白白把机会让给夏薇,我也不能让崔晓丽的悲剧再次发生!
“四,三,二……”
巴拉巴拉巴拉变!
警车里没有别人,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肖林身上,没人关注车内的他已经闭上了眼。
突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停滞了。
刚刚变身过来的夏薇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打开车门冲向肖林,一把从他刚刚松开的手上接下孩子放到地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他兜里摸出一个u盘。
这就是他的证据?
时间已经过去十几秒。
夏薇顾不上多想就准备转身跑掉,但转念一想,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
她把u盘塞进兜里,使劲抱住肖林的大腿。
时间停滞后有个好处就是重力减轻了许多,她没费太大劲就把肖林举了起来,摆到了栏杆上面。
肖林的身体就这么浮在空中。
搞定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25秒,她快速的穿过路中间的隔离栏向远处跑去。
当一分钟到了之后,她已经跑出了将近一百多米。
“啊……啪!咚!”
宁处只觉得眼前一闪,只见肖林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就飞了出去,消失在高架桥下!
“小雨!”
大家都惊呆了,一个女警突然吃惊的喊道:“孩子!孩子在地上!”
说着冲过去抱起孩子,看到身上没任何损伤,既没有伤口,也没有摔下来的痕迹,这才惊喜的说:“孩子没事!”
宁处和其他警察冲到栏杆上往下一看,底下停着一辆大货车,肖林掉下去的时候先是砸在了地上,接着这辆车刚好冲过来,轮胎恰巧从他身上碾过,地面一片血迹。
司机也傻了,刹住车出来一看,脸色吓得煞白。
肖林就这么死了……
宁处和几个警察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瞬间孩子就跑到地上,他自己却跳了下去呢?
夏薇小步跑着下了高架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自己家的地址,靠在后座上喘着粗气。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趁着开车的间隙从后视镜偷偷看着夏薇。
这个女孩长相绝对是一百分,但却留了一头短发,身上穿的也是男士的棉运动套装,反正看起来怪怪的。
夏薇也是没办法了,这附近连个口罩都找不到,她只能若无其事的以女性男装的状态回家,好在现在社会上喜欢男装的女生不少,虽说有些不搭调,但也算不上特别离谱,倒是有种特别的韵味。
肖林从高架桥上摔下去,她保证对方活不了,这也算是为崔姐报仇了,压在心里的一个重担终于卸下。
而且自己终于又变回来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要说夏威也算是有担当,不枉自己那天下决心变回男性状态啊!
唯一不爽的……就是身上的痒感开始了!
她咬牙忍着,不时用手挠挠胳膊,又挠挠大腿。
司机越发觉得奇怪,这个女生是怎么了?脸色通红,还不停的轻轻扭动?
难道说她……
小伙子脑海中冒出了一幕幕邪恶的画面。
“美女,你是不是不舒服?”
“啊……没事,我赶时间,麻烦快点!”
“要是……要是需要帮忙就说啊……”
夏薇哪知道他在想什么,感激的答道:“多谢了,我……我没事,您快点就行!”
行至半路,痒感已经到了极点,恰巧宁处和柳婷都在给夏威打电话,她在车上也没法接,只能一次次的按掉,然后用手指狠狠的掐着胳膊。
“美女,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
“那要不要我停车?”
“不用不用!我都说……说了不用!快点走!”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夏薇甩出一张百元大钞,推开车门就朝里面奔去。
司机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过头,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多漂亮的姑娘啊,唉,可惜了……”
一进屋,她连拉带扯的撕下所有的衣服,全身沾满了粘粘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