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一会就知道了。”
    夏威喜欢看杨欣着急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跳来跳去想吃到好吃的，可他就是举得高高的不让她够着。
    杨欣撅起嘴：“哼，不说算了，我一会问方斌。”
    “真的不问了？”
    杨欣眼睛一转，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
    “你就说说嘛，我不告诉别人。”
    夏威很享受被请求的感觉，把脸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肖林的主管位置保不住了！”
    “真的？”
    杨欣听了大喊一声，惹得别的同事都抬头看她。
    “小声点！真的，刚才董事会定的，要不他能那么生气嘛！”
    杨欣捂着嘴还是不太相信，肖林之前找她谈话时还说自己很快就会提升，怎么一下子连主管都不能当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和肖林一起上去的，当然知道了！”
    “为什么不让他当主管了？”
    “他把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得罪了，你说他怎么干？”
    夏威觉得刚才最戏剧性的是姜海，要说柳总想搞掉肖林还可以理解，没想到肖林自己作孽，把姜海也给骗了，现在连姜海都对他不满意了，他还有什么混头？
    “这么夸张啊！那可太好了，我终于不用看他那张臭脸了！”
    杨欣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一想起肖林色咪咪的眼神她就发怵，甚至想着要不要再换个公司算了。
    “你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话音刚落，方斌从肖林办公室面色沉重的走了出来，看到夏威，露出一丝苦笑。
    “夏威……”
    方斌愿意帮着肖林作证是夏威没有想到的，虽然他来公司时间不长，但方斌一直都像老大哥一样带着他，对他也很照顾，所以夏威对方斌的印象非常好。
    现在方斌这副表情，夏威明白肖林已经把董事会的情况告他了。
    “方哥，肖林和你说了？”
    “嗯。这事……对不起了！”
    肖林应该还不知道后面的人事变动，但会上弄成这个样子，他自己也明白这次是完蛋了。
    一切的过错都是肖林的，和方斌没有直接关系，他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算了，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怨你，真的！”
    夏威对方斌没有怨恨，肖林肯定给他许了愿，在公司这种环境下，不跟着肖林是没有前途的，他非常理解方斌的选择。
    方斌听了有些意外，脸色略红，叹口气：“谢谢！”
    杨欣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方斌为什么要和夏威道歉。
    “方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方斌摇摇头没说话，自己坐到座位上，盯着电脑屏幕发起呆来。
    “一点小事。你赶紧干活吧，时间不早了。”
    整个中午肖林都没有出办公室。
    下午一上班，办公室的一个同事突然大喊：“我去，快看内网！”
    夏威打开公司办公系统，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是公司行政部群发的。
    关于人事调整的通知。
    经董事会研究，任命市场经营部总经理刘扬为公司副总经理，分管市场经营部、工程设计部。任命柳婷为市场经营部总经理，试用期半年。经总经理批准，免去肖林市场经营部企业项目组主管职务。
    肖林的职务没有任命新人，说明姜海还没有考虑好。
    看到这个通知，办公室里瞬间炸了锅，大家都知道肖林是姜总的铁杆，平时对刘扬都待答不理的，怎么突然就下课了呢？
    还有，这个新任的柳婷是谁呢，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个人认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肖林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了，屋里瞬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肖林看到夏威，狠狠的瞪他一眼，没说话低着头走了出去。
    姜海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上午的事。这报价单怎么就跑到柳云波那儿了呢？
    肖林敲敲门进了屋，站在门口没敢吭气。
    姜海沉着脸瞄了瞄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杂志看起来。
    过了五分钟，肖林终于忍不住了，轻声说：“姜总，我错了！”
    姜海连头都没抬。
    “姜总，您骂我吧，我中午已经深刻反省了，全都是我的错！”
    姜海把手中的杂志往桌子上一扔：“你知道错了？现在知道有个屁用！刘扬都当副总了，市场部也没了！你说你还能干什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是鬼迷心窍了，怕您批评我，就没敢说那天的事……”
    “这不是重点，我就问你，报价单怎么跑到柳云波手里去了？”
    肖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昨晚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了，他上午开完会和方斌回忆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昨天从您办公室下楼，报价单一直在我手上，可转眼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啪！
    姜海气的一拍桌子，这家伙怎么现在还不说实话！
    “编！你还编！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你敢说不是你弄丢的？”
    肖林觉得很冤枉。
    “真的不是，当时我和方斌还在楼道里，突然就不见了，我们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不是被别人偷走了？”
    “我觉得不是，旁边没别人，今天上午我还专门去保安室查了监控，就是凭空消失了，像是闹鬼了一样！”
    “都什么东西！”
    姜海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刚才已经连着训了好几个过来汇报工作的员工，见肖林连报价单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更是火上浇油，起身拿着手机朝肖林扔了过去。
    肖林没敢躲，手机砸在他的肩膀上，他顺势抱住手机，又麻利的放回到姜海的桌子上。
    “姜总……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肖林毕竟和姜海这么多年了，对他的性格很了解。
    “您放心，不管您怎么批评处理我，我坚决听您的话，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打扫卫生都行！”
    肖林知道姜海一直在计划怎么把柳云波从公司赶出去，也做了很多准备，这次虽然失误了，但他取代柳云波是迟早的事，肖林在公司干了十年，他并不想因为这事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