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手掌心晶莹的眼泪,心中疑惑,为什么竟会这样呢莫名其妙地掉眼泪?然后是难以言喻的心痛,这种心痛让人感觉心脏都快要裂开,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很快,她就开始浑身发烫,一阵热一阵冷,不只是心脏的部位,疼痛扩展到了全身,喉咙很渴,慢慢开始有灼烧的感觉,唐悦张大嘴,疼得想要呼救,却不知为什么,心中并不想看到任何人的脸。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手用力捂住曾经受过剑伤的地方,困难地呼吸。原本以为寂静的黑夜很难熬,心中才发现这种不能抵挡、没有来由的痛苦才让人更加绝望。唐悦很难受,难受到恨不得自己不要醒过来,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地将枕头弄得湿漉漉的,她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苏梦枕发现她的时候,她全身滚烫,在发着高烧,却还是压抑着不肯叫任何人来帮忙,光从她煞白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她一定疼得要命,什么都变了,只有他骨子里的倔强和对他的厌恶从来不曾变化过,这么想着,苏梦枕便觉得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酸涩感觉涌上来,她自嘲地笑笑,认命一般抱起她,叫着她的名字,但唐悦似乎已没了意识,完全不懂地回应。
他轻轻将她抬起来,她却猛地痉挛了一下,趴在床边吐了,但是半天吐不出东西,苏梦枕突然就觉得心疼,看她这样,仿佛看到许多年前的子集,在街边没人管没人理的模样,他还是将她抱回来,这时候唐悦竟然异常的乖巧,柔顺地任由他抱着,依偎在他的身边,仿佛是个年纪很小的孩子。
他还没欣慰多久,这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就突然喃喃叫起了别人的名字,苏梦枕的心一沉,万没想到即便是消除了她的记忆,她却还是对那个人记忆得如此深刻,那名字刻在她的心底,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突兀地在她口中出现了。
苏梦枕叫小怜进来,吩咐他去烧了些热水,煮了一点粥,稍稍冷却后苏梦枕一口一口喂唐悦吃下去,然后才让她喝下用文火炖了一个时辰的yào。
唐悦喝了半碗,剩下的全都吐了,弄得苏梦枕的衣服上都是秽迹。
小怜看得脸色发白,实在是担心得要命,生怕这位生xing爱洁的工资当场震怒。
可是没有,公子平静地换了外衣,让他清理了地地上的秽物,就会受让他退下去了,公子竟然还要留下来继续照顾那个女人……小怜觉得不可思议,可他没有将这种惊讶放在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退了出去。
苏梦枕和衣躺在唐悦身边,却没有闭眼,一直瞧着她的痛苦慢慢平息下去。
不过是伤口发炎造成的高烧,竟然都能让她想起那个男人的名字,看来真是半点都不能放松。苏梦枕想着,决定将yào的剂量加重。
苏梦枕说不清自己对唐悦的感情,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变成自己的,然后永远和别人一刀两断,他是个想什么就要做到的人,永远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
天快亮的时候,唐悦不知怎么又闹腾起来,额头上冷汗滚滚,
苏梦枕一夜未眠,半倚在她身旁,这时便将自己这边的被子也替她裹上,小心地把她抱过来。
小怜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家公子和衣抱着唐悦,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略想一想,还是捧着yào准备退出去。
“yào放下。”却突然听到有人轻声道。苏梦枕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这样说道。
小怜眨眨眼睛,问道:“公子要起来梳洗吗?”
苏梦枕的表情变得柔和,他竟又重新回到她身边去,道:“我不走。”
唐悦在回苏梦枕的怀里,叙事高烧未退的缘故,低声地抽泣着,手中紧紧抱住她,神情是很少见的温和,他的手轻轻指了指,原本目瞪口呆的小怜赶忙将yào盅端过去。
苏梦枕道:“乖,吃了yào就会好了。”
小怜看着苏梦枕地脸上少见的表情,嘴巴张得足以吞下一只鸡蛋,他突然对这个女孩子起了一点同情心,公子这个人付出多少,就要有多少回报,依照他现在的表现,将来唐悦若是不能给他同等的回报,那将来还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