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主会不会?”轩辕迟迟笑道:“我也很好奇,爹爹这次会怎么做……”
这是不是苏梦枕对轩辕朗日的一次试探,轩辕迟迟也说不清。但她却很明白地道:“他这么做,绝不仅仅是掩人耳目,也许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绿腰奇怪地道:“副教主还有什么目的?”轩辕迟迟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若是都被我猜中,他便不是苏梦枕了……傻丫头……”
当午后的阳光再次照耀到庭院里的时候,苏梦枕已和轩辕朗日快下完一局棋。
他的白棋本已夺走了半壁江山,却在最后一着的时候犹豫不决,白子悬空许久也未落下。
轩辕朗日笑着看他,也不出声催促。
苏梦枕终于落下了一子,轩辕朗日轻轻地,也跟着落下一子。
苏梦枕的面色微微变了,黑子只是一招,便已彻底封死了白子的出路。
他这一局,竟在最后关头,满盘皆输。
同行守夜
柳三月的尸体,是苏梦枕和两位堂主亲自送回来的。
当走在第二个的秦时雨进门时,唐悦听见他腰畔的佩剑,叮叮当当作响。
一身锦衣华服的孟竹醉最后进来,皱眉瞧着唐悦,就好像瞧着一只癞蛤蟆似的,满脸厌恶地道:“她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并不是对唐悦说的,他几乎连用一个“你”字都很不屑似的。
听了这样的话,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要生气的,可唐悦并不在意,甚至连瞧也不瞧他一眼,孟竹醉面上的神情变了,一双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变得yin鸷冷酷。
“柳堂主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外城郊河沟之中,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秦时雨慢慢地道。
唐悦点点头,她瞧着柳三月惨白的面容,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难受。一个出去的时候还能说话还能微笑甚至看起来强大得不可一世的人,回来的时候却已成了无法呼吸的尸体,这样巨大的落差会带给生者一种很难形容的悲哀感。
“我们已着人下去准备,明早便可将人好好安葬。”秦时雨将柳三月平日里从不离身的长剑也放在他身边,面上的神情带着些微的悲悯。
孟竹醉背过身去看着庭外一株枯萎的菊花,不知在想些什么。苏梦枕神态平和,一直静静地看着唐悦,并未说一句话。
直到其他人都走了出去,苏梦枕却留了下来。
唐悦奇怪地看着他,苏梦枕慢慢道:“我陪你守夜。”
死者为大,生前的一切恩怨,唐悦都决定让它过去。她原先也是预备为柳三月守一个晚上的,可听见苏梦枕这么说,她还是感到意外。
他们并未将人放在柳三月那间亮堂堂的卧房里,而是将人安排在很是简朴的前厅内。
最令唐悦惊讶的,是苏梦枕并不是作给外人看,而是真的打算留下来守夜。
当苏梦枕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唐悦嘴里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已是复杂之极。柳三月其实并不做饭,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从外面叫些吃的回来。
唐悦也不会做饭,她吃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根本不会浪费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苏梦枕做的三四样菜,都是极寻常的,就算是任何一户普通人家的主fu都能够端上来的一般。但这菜却是高高在上的拜月教副教主做出来的,就已足够令人惊讶的了。更何况,苏梦枕这样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怎样也无法跟厨房联系起来。
唐悦垂着眼睛看着桌上的菜,她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苏梦枕心里这样猜测着,面上不动声色地道:“这里没什么食材,我们将就着用些饭吧。”
唐悦在想什么?
她的神情越来越平静,眼神越来越柔和,她还能在想什么?还能在想谁?这世上除了心爱的情人,还有谁可以让一个女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眼神,她当然想的是商容。
她想起了那些在山里相处的日子,那些几乎被她忽略遗忘的日子。他也曾为了她卷起袖子,替她收拾碗筷,这本该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做的事,他做的其实并不熟练,饭菜做的也不美味,可却是用了心在做的,不惜一切地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