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美女醇酒才是我一贯的喜好。”
轩辕朗日眉目不动,面色平和地道:“你多想了。”
苏梦枕揣测人心的功夫固然已炉火纯青,但在轩辕朗日的面前,他却还是不敢太过显露,只微微笑道:“义父一个人下棋,可有什么缘故?”
轩辕朗日道:“找人对弈,谁都不敢赢我,还不如自娱自乐来得有意思。”
苏梦枕淡淡一笑道:“他们也是敬畏义父——”
轩辕朗日轻轻摇了摇手,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不会如此说了。”
苏梦枕立刻叹息道:“就算梦枕到了义父的年纪,恐怕也达不到义父如今的境界。”
轩辕朗日淡淡看了他一眼,苏梦枕四平八稳地微笑,眼中三分憧憬七分崇敬,拿捏地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丝毫错处。
轩辕朗日手中放下一子,道:“何必如此自谦,以你现在的年纪,却达到如此成就,江湖中已不作第二人选了。”
苏梦枕道:“不敢。”他已瞧出轩辕朗日今日平常的语气中,似乎蕴藏着某种非同寻常的意味。但光凭对方的只言片语,他暂时还无法瞧出其中的究竟。
他轻轻舒了口气,道:“义父,梦枕今日实是向您来请罪。”
轩辕朗日微微皱眉道:“何罪之有?”
苏梦枕道:“梦枕昨日……拒绝了与圣主的婚事。”
轩辕朗日“哦”了一声,却并未露出震惊或不悦的神色来,苏梦枕接着道:“圣主肯下嫁于我,本是梦枕天大的福气。只是,梦枕早已有心仪的女子,不得不辜负圣主的一番美意。”
轩辕朗日默然良久,方自长长叹息一声,道:“迟迟这个孩子,xing子过于高傲了些,想必让你为难得很。只是……我倒还从未听你说起过有心仪的女子。”
苏梦枕目光平静,直视轩辕朗日道:“义父明察秋毫,梦枕也不敢隐瞒。此事关系重大,梦枕心仪之人,本是出身唐家堡之中。”
轩辕朗日心头一震,凝注了苏梦枕许久,目中隐有探寻之意,却只是道:“可是那位教中议论纷纭的唐姑娘?”
苏梦枕深知,轩辕朗日平日虽不轻易过问教务,实际上教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恐怕昨日他与唐悦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传到对方耳中,不由回答道:“是。”
轩辕朗日道:“半年前,我教与唐家堡发生争斗,到如今唐家堡只剩下唐家少主和这位唐姑娘而已,她为了兄长找上拜月教,实属勇气可嘉,但看来却不太明智。”
苏梦枕俯首道:“义父,唐悦他……”
轩辕朗日淡淡笑道:“你不必紧张,我并无责备你的意思。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你不喜欢迟迟,谁也勉强不得。”
苏梦枕恭声道:“多谢义父成全。”
轩辕朗日却接着叹道:“你所说的那位唐姑娘,可是面上有一道伤疤,看来xing子十分倔强的?”
苏梦枕眉心一皱,道:“义父已见过她?她是否冲撞了义父?”
轩辕朗日微笑道:“你不必介怀,我只远远瞧了她一眼罢了,并未说上什么话。你若真心喜欢,本来将她给你也无妨。”
苏梦枕为难道:“可圣主已将她许配给了柳堂主。”
轩辕朗日看了苏梦枕一眼,这一眼中的含意似乎很复杂,他道:“听迟迟说,这原是你的意思。”
苏梦枕面上一红,看来仿佛是个多情的公子,他微微赧颜道:“不过是为了柳堂主不近女色才……”
轩辕朗日哈哈一笑,展颜道:“我原以为你已长大chéng rén,可放心将拜月教jiāo给你,如今看来却还是个孩子。”
苏梦枕的个xing已比过去深沉冷静了许多,但如今看来,仿佛真的不过是个堕入情网的年轻男子罢了。轩辕朗日接着道:“可柳三月毕竟还是个男人。”
苏梦枕咬牙道:“是,所以梦枕请义父将唐姑娘她……”
轩辕朗日思忖片刻,摇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既然你已在所有人面前将她送给了柳三月,又怎能在此时反口? 更何况,你身居副教主之职,若被人议论说你夺人所爱,迫害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