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房子吧。”现在如果直接说不好,不住了,一定不能说服方非,不如看了房子后再说不合适。
居然就在钱律所住那幢楼的前面一幢,还是同一个楼层,房东领我们一处处看,方非仔细的问着细节,同时问我好不好,我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偶尔的自窗口望向钱律所住的那幢楼,他住的房子始终暗着,应该是加班还未回来。
“不喜欢那房子?”出来时,方非问我。
“还不错。”不得不说,方非很细心,也完全知道我的喜好,那房子确实很合适我。
“那要不要租下来?”
“我再想想。”我说。
方非将我送到家里,坐了一会儿才走,我看了下时间,说,算了吧,太晚了,你就住这儿。
他没有拒绝,我找了被子给他,他稍稍洗漱一下就在沙发里睡了。
有方非在应该是格外安心的,我却辗转反侧,高坚白天时对我说的有关钱律的一些事,不断的拼凑着,在我脑中重塑着另一个钱律,似乎与我以前对他的认知是不同的,但具体是怎么样又形容不清。
我翻个了身,看了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半了,我竟然为一个已经提了分手的人失眠到半夜。
下了床,准备到厨房里热杯牛nǎi再睡。
不敢开灯,怕吵醒方非,一路摸索的进了厨房,开冰箱时,感觉手上抓到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我手中挣扎了一下逃脱了。我吓了一跳,但没有惊叫出声,估计是蟑螂,只觉得恶心,正想开灯去洗手,然后厨房的灯却忽然的亮了。
“你干什么,怎么不开灯?”方非站在厨房门口。
我看他一眼,他脸上居然睡意全无,上次我爸住这儿时留下的深蓝色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短却很宽大,看上去很滑稽。
“喝东西,怕吵到你。”我说。
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眼停在我的身上,我低头去看,该死!我没穿内衣,睡衣衣领只扣了几颗扣子,勉强将胸部遮住,以前一起住时我多少会注意,现在他已经搬走有一段时间了,就相当随意。
“看什么看,睡你的觉去。”我一把遮住胸口,转过身背对他,从冰箱里找我的牛nǎi。
身后没有声音,以为他已经走了,我拿出牛nǎi,准备倒在锅里热,人却猛地自身后被抱住,手臂箍住我的腰,胸膛贴在我的背上,一股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将我整个人罩住。
我僵住,感觉他的心跳的极快,身体越来越热,呼吸就在我的颈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拂过。
“非非?”我挣了下,“快放开。”
他不放,反而抱得更紧,唇轻轻的吻我的脖子,本来轻柔的呼吸里带了几丝如哭泣般的嘶哑声,像丝绸裂开的声音,暗哑的:“娟娟,娟娟。”他叫我的名字,却像是无意识的,只是一声声的叫。
我被叫的心慌,拿牛nǎi的手轻轻的发着抖,换了别人我叫一脚踹过去了,可是,我的心啊,也飞快的跳起来,这样的不眠夜,这样的昏暗灯光下,一个温柔又强硬的怀抱,也许我本身也是脆弱,本身也是太过寂寞,一时之间,我脑中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中邪般的用空着的手握住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
然后,一切如电光石火般。
我只记得牛nǎi泼在地上,一片的白,满脑子充斥着nǎi香与某人的体味,在这样的迷魂夜,磬入鼻端,直到心脾,方非有些不顾一切的吻住我,将我抵在冰箱上,手固定我的脸,肆意的吻,我无意识的张开嘴,迎向他的唇舌,无声的回应了他,而他似受了鼓舞,平常的温文不再,狂放的拥紧我,手进一步的伸进我的衣领。
也许真的是未经人事,这样的触碰毕竟太过强烈,就算我意乱情迷,此时却还是醒了,我在做什么?疯了吗?
我想也不想的一把将方非推开,他仍沉在激情中,被我一推,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神情迷乱,因激情而变得妖孽的眼,带水的红唇,美的像个妖精一样,他有些惊慌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娟娟?”他的声音也蛊惑到极点。
我捂住嘴,掩饰过于急促的呼吸,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