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上,不打就不打呗,这样一想,便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
楼道里很黑,声控灯不怎么好用,我跺了两脚,灯也没亮,便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上楼去。
到我住的那层时,楼道里有浓重的酒味和一个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我看过去,住在我隔壁的那家,门开着,一个男人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瞪着我。
我知道这个男人离婚后独居,以前我同学没嫁与我同住时,那男人正好那段时间离婚,我们总能听到男人在半夜里哭泣的声音,当时虽然觉得害怕,但因为是两个人,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方非住在这里时,一直提醒我,要小心,因为那男人总是酗酒,并非面善之人。
这回他就这样靠在门上,腿伸在楼梯口,挡了我的去路。
我有些害怕,且不谈他是不是个好人,单单喝醉的人就不可理yu,市区的邻里关系不像郊区,邻里之间门一关,各不相干,我看看其他几户门户紧闭,心想,万一那人发酒疯我该怎么办?
但又不能站在这里不过去了,我要回家,要睡觉。
看那男人盯了我一会儿,闭起了眼睛,我壮了壮胆,心想,就是现在,跨过去。
人抓紧包,看也不敢看那人一眼,直接跨过去,身体却在同时猛然被一扯,我没有站稳,朝那男人身上跌去,尖叫一声,人下意识的推他一下,身体却因为反力,朝后倒去。
其实朝后的力道不大,但身后就是楼梯,我一个没站稳,脚一落空便朝后滚了下去。
一连滚了好几个台阶,我伸手死死的抓住旁边生锈的栏杆,这才止住向下的力道,人吊在那里,铁锈刺进了手心,手臂和腿上都磨破,头也撞了一下,但我顾不了那么多,听那男人在那里笑,还含糊不清的叫着某个人的名字,我咬咬牙,腿上用力,蹬住一步楼梯,让自己坐起来,这才敢松开手。
坐了半天才缓过劲,回头看看那男人还坐在那里,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过去了。
报警吧?好像没那么严重,而且那男人此时口中叫的名字分明是个女人的名字,算不算个痴情种呢?
我觉得yu哭无泪,妈的,你痴情就关了门家里痴好了,拦在楼梯口算怎么回事?
头上有什么东西淌下来,我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丫的倒霉催的。
我站起来,想干脆到楼下去,走了几步,发现手臂和右脚的脚踝都有点不对劲,走一步,右脚踝就刺痛一下,我干脆又一屁股坐下,心想,不报警是不是该叫救护车?
这就是一个人的凄惨,我总说一个人不错,自由自在,但遇到事时,一个人却异常无助。不过,我现在并不算一个人吧,我有男朋友,是个大金龟,他高大英俊有能力,但实际上……
我还是一个人。
头上的血还在流,撞破的那处一下下的疼,我从包里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还好,没有摔破。
在通迅录上翻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电话,我播过去,很快的接了,然后是温和的一记声音。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刚才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哭,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却忽然的泪湿眼眶。
我说:“非非,你能过来一下吗?”
方非抓着我的手,用酒精棉一下下的替我洗嵌在掌心里的铁屑,消du水碰到伤口,很疼,我吸着气,尽量忍着。
方非一直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本来温和的脸上笑意全无。
我实在不太习惯这样的方非,用脚踢踢他,道:“非非,我没欠你钱啊,你干嘛这表情对我?”
他不吭声,手上力道稍重,我轻叫一声,手下意识的往后缩,却被他握住,继续用消du水洗。
我只好闭嘴,转头看看旁边围着的几个护士,冲她们无辜的笑笑。
洗伤口,包扎,这些本都是护士的事,今天方非全包了,旁边的护士不舍得离开,毕竟平常这位帅医生很少来这里,就站在旁边看着,方非如果要帮个手,几个人争先恐后的上来。
终于将铁屑全部洗干净,他小心的用纱布替我缠了一下,这才松开我的手,看着我。
“你给我马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