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我一眼,停了停,然后拿过,道:“谢谢,明天上班还你。”说着直接塞进手中的大衣袋里,便又回头和那柜台小姐谈电脑维修登记的事情。
真是冷淡,我在旁边傻站了一会儿,本来想说“要不要我帮忙”,但想了想还是道:“那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回头,我自觉讨了个没趣,便头也不回的出去。
“你等等,”身后钱律却忽然叫住我,我一怔,回过头去,“你腿上是怎么回事?”
我又是一怔,顺着他看的方向,低头看自己的小腿,我穿的是裙子,腿上是黑色的厚丝袜,即使这样刚才在外面走还是冷的慌,我这么一看,却见右腿的丝袜被撕开了一长条,里面的皮肤也被擦出了一道血口,应该并不深,只是渗着血水,不过好像已经凝结了。
难道是刚才这一跤跌的,怪不得这么多人回头看我,可能是冷的关系,所以并不觉得很疼,倒是手上的擦伤现在火辣辣的疼,而被转了注意力。
“是不是刚才摔了一跤?”他问我,眼睛还是看着我的腿。
我动了动受伤的那条腿:“没事,只是擦破点皮。”我并不是娇气的人,这点伤对我确实算不得什么。
他终于从我的腿上移开眼,道:“去卫生间洗一下,还有你的手。”他终于看到我手上也有擦伤,眉头果然快要打结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关心,总之我很听话的跑去洗手间去洗手,洗腿上的伤,因为身体变得暖起来,又沾了水,腿上的伤口此时也感觉疼痛起来,而头疼的还有还双袜子,刚才脱下来时破的地方又被扯开了很多,现在看来已经基本报废,没法再穿了,看来只有光着腿了。
正在愁,刚才那位柜台小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未拆封的黑长袜和创可贴,看到我笑了笑,道:“你男朋友让我帮忙叫楼下便利店送上来的,给你。”
我男朋友?她指的不会是钱律吧?我想说那是我老板,但想想,这样说更怪,便道:“不是我男朋友。”
柜台小姐出去了,我又地厕所里磨蹭了半天才出去,钱律已经在维修部门口等我,看到我,便转身按下楼的电梯,我不声不响的站在他旁边,然后电梯打开时,又不声不响的跟他进了电梯。
“我给你钱。”出来时,我忽然想到他买的袜子和创可贴,伸手从包里掏钱包。
“就从你借我的钱里扣吧。”他却说,声音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似乎带了点温度。
我抬头看他,天已黑了,他的眼中光亮点点,流光异彩,真是个好看的男人,我心里想,却发现他与我对视,便又移开眼,想到他前面的话,慢吞吞的说道:“哦。”
他仍是看着我,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我正打算开口说要先走时,手机响了,我接起,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他说:“我是may介绍的。”
我反应过来,马上变脸,巧笑着,冲电话那头放柔着声音道:“你好。”同时看到钱律的眉皱了皱,估计他是不习惯我的变脸。
我干脆转过身去,对着话筒应酬着,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回身时,钱律在抽烟,对着夜风吞云吐雾,我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夹着烟自有一番味道,却见他的手指弹了下烟灰,看着手中的烟道,忽然莫名的说了一句:“是不是未婚的都可以,所以我也就成了目标,其实根本没在乎过那个人本身?”
我怔住,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而只听他又迅速的说:“没有找到其他职位给你调整,我暂时不会换掉你,你可以放心,但也要做调职的好心理准备。”
我一直在你身边
may介绍的那个男人我去见过一次,结果像狗皮膏yào一样缠着我,不知道当时是谁嫌弃谁?
本来是想照计划,一脚把他踢了,但这事还得怪我,因为我妈又来电话轰zhà,我已经无法再拿钱律当挡剑牌,快要被我妈念崩溃之下,只好把那个男人顶了上去,于是我妈一声令下:“除非我死,不然休想再拒绝人家。”
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想想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