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我对他的举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摸着鼻子道:“别没大没小的,我的鼻子也是你碰的?”
他不以为意,拍着手,看着转身就暗下来的天,道:“你鼻子上有沙子而已。”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果然,脸上也有沙子,只是天已黑,四周昏暗,他真能看见我鼻子上的细沙?
两人晃了很久才往宾馆方向走,路上没有照明,但因为路边有住户与小店亮着灯,所以并不会太黑,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走了一段我就开始耍赖,我说:“非非,你背我吧,走不动了。”
他回头看看我,然后无可奈何的蹲下身,道:“上来吧。”
我兴高采烈的扑过去,嗲着声音道:“非非亲爱的,你真好。”
方非抖了抖,将我一下子背起,道:“知道自己老了就不要发出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噪音。”
我捶他,他配合的叫了声,然后埋头走了一段,忽然道:“娟娟,上次我就想说,怎么这么多年了,你分量涨了好几倍,那块还是这么点体积?”
“那块?”我不明所以。
方非轻声的笑。
我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笑我胸小,便很顺手的掐他脖子:“好你个方非,不想活了是不是?”
方非在路上东歪西倒的走,我继续坚持不懈的掐他脖子,毕竟是女人,明知是玩笑,脑中却忍不住想,果真是不怎么大,便顺口自嘲道:“本来是有点体积的,因为一直没男人,那块等得太久,所以退化了。”
方非“噗”一声直接喷了,然后再没力气背我,两人就这么跌在路旁。
“杨娟娟,你真不是个女人。”可能是呛到了,方非咳了半天才道,他还靠在我身上,说话时脸离我很近,温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满身满脸的都是他的气息。
背我时,他是背对着我的,现在面对面,不知怎地,我的心忽然一阵狂跳,有些不习惯的推开他,他没动,昏暗中眼睛灼灼的盯着我,我更觉得不自在,用力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方小非?”
他这才向后退了退,却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你有没有想过,娟娟。”他忽然说,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我想我大概在脸红,妈的,真的是一直没男人的缘故?连个小男生也会脸红。
“你有没有想过,菩萨其实早就实现了你的愿望,只是你不知道?”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声音像夜风般好听而揉和。
小强事件
我买了很多观音饼和鱼干回去,早早的上班,在公司里到处发,来表明我确实去休假了,还趁钱律没来,在他桌上放了一些,小金看着手中的观音饼,问我:“娟娟,又去普陀山啦?又求姻缘啊?”
我额头上的青筋因为她这两个“又”字暴出两根,抢过她手中的观音饼道:“你敢再说一个‘又’字,这些马上收回。”
小金马上献媚的笑,慢慢的将我手中的东西扯回,口中道:“娟儿,你别生气。”然后迅速的拆开包装往嘴里塞了一块,生怕我又抢回来。
我不跟她一般计较,转身时看到钱律拎着公事包从外面进来,我顿时僵住,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看他。
“钱总早。”小金脆生生的向钱律打招呼,钱律“嗯”了一声,眼睛很自然的扫过我们,在我身上停了半秒就转开,然后直接进去了。
我觉得全身发寒,杵在那里,小金在身后拍我一下,道:“不错了,今天他还肯看我们一眼,我今天一天都会有力量,”然后神经兮兮在电脑键盘上一阵猛打,口中道,“工作工作,加油加油。”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决定不要再和此女待一起,便飘啊飘的飘回自己的座位上,心想,钱律你今天最好不要出来,你在里面我在外面,咱们相安无事,可屁股刚粘到位置上,电话就响来。
我接起。
“你进来一下。”是钱律打来的。
我全身一抖,拿着话筒踌躇了半天,死就死吧,便放下话筒,大踏步的进了钱律的办公室。
钱律脱了外套,只穿了件米黄色的衬衫,坐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