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
“我身上有什么?”他看看自己,又抬头问我。
我回过神,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广播里空中小姐温柔的声音让大家再确认一遍是否关闭了自己的手机,我掏出手机来又查了一遍,准备塞回口袋时夏羽天的手伸过来,抓住我手机上的挂件道:“你还挂着啊?”
我一怔,看过去,是一只断了脚的猴子,以前还有电的时候,只要一有电话,猴子肚中的灯就会闪,只是现在早就没电了,我属猴,那是我生日时夏羽天送给我的,一直挂到现在并不是念念不忘,而是因为已经忽略了它的存在。
然而此时却有些尴尬,我拉回那只猴子道:“早该换了,下次买个新的。”
他抿着嘴没再说话。
飞机起飞,一阵晃动后越飞越高,我的耳朵也在飞到一定高度时像鼻塞一样塞住,耳朵里都是“轰轰”的声音,然后就开始发疼。
这是我不喜欢坐飞机的原因,觉得那简直是受罪,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拿出mp4看我昨天从电脑上下的片子,但却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来,再看看旁边睡得像不省人世的may,有点想掐她脖子的冲动。
夏羽天在看书,我看了一眼,竟然是《明朝那些事儿》,这书我也有,一直放在包里,在坐地铁时看的,在车厢里旁若无人的笑,心想那什么明月的还真有才,夏羽天看书极快,一页页的翻过去,然后可能感觉我在看他,他放下书回过头来,同时拿下脸上的眼镜,揉了揉眼,举着书问我:“看过没有?”
“看过,但只看了前两本。”
“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道:“我们汉人就喜欢窝里斗,yin气这么重的明朝被他写得这么愉快也是本事。”
他点点头,随口道:“我老婆推荐的,所以今天带出来看,还不错。”他说完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一下,抬眼看看我。
我装作若无其事,手轻轻的去揉耳朵。
“耳朵不舒服吧?”他问我。
我点头。
“含口水在嘴里,没事咽一下,这样会好一点。”
“这样我会不停的上厕所。”我直接道。
他笑,眼睛停在我的脸上若有所思,我被他看得心慌,干脆低下头去。
大连远比我想象的漂亮,上海是没山的,所以我一看到有山的城市就很有好感,飞机下来就坐大巴,我好奇的不停往外面看,may继续睡。
大连的街上看不到自行车,一溜的公共汽车和出租车,马路很宽,一路走来各式的广场及西洋建筑,飞机上耳朵的难受一扫而空。
前排的钱律腿上放着笔记本,连头都没抬过,我看过去,他正在看邮件,然后回复,准备到了酒店再发出去。
车行一个多小时才到宾馆,那是个依山而建的梯形建筑,山下可以看到海。
我一下子雀跃起来,拉着may在前面跑,may喘着气叫道:“慢点,慢点。”
各自入住,经理以上单人一间,以下两人一间,我和同事芳姐一间,放好行李到大厅吃饭,因为有东北的同事,所以少不了酒水,喝到后面就开始混乱,拿着酒到处乱进酒,我被bi着和两个男同事喝了jiāo杯酒,然后又眼看着那两个男的喝jiāo杯酒,心里想,那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吗?再到后面一点,几个领导开始离场,说了几句,明天要开会,早点休息之类的话就走了,场面便更加失控。
几个上海的同事偷偷找到我,说溜出去吃地道的海鲜烧烤,我点点头,就跟了出去了,出去才看到夏羽天也在其中。
挑了离宾馆较近的小摊,点了一堆从没吃过的海鲜,要了啤酒,就开始胡吃海喝,我喝了酒就兴奋,渐渐将一些因为夏羽天在场而觉得不自在的事情忘记了,喝到后面就有点晕,却不至于醉,隐隐的听到旁边桌上,一个女孩子在和自己的男友不知因为什么事吵起来,很漂亮的女孩,但说实话大连话真的不适合女子,我不由想到钱律的话,忍不住笑起来,一笑就停不住,猛然回头,看到夏羽天坐在一边不与其他人吵闹,只是定定的看我,即使我也看向他,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