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逐渐认知到一点,那就是能够被冠以“全知全能”一次的创世神,祂拥有着我们绝对无法想象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祂还是陨落了。
德鲁伊的智者海伦娜在提及这段故事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概述,我想,这恐怕是因为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直到那声音停下了讲述,我才意犹未尽地发现,这些动人的故事让我完全忽视了德鲁伊智者海伦娜那沙哑的声音,我甚至希望她能够再分享更多的故事。
但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却告诉我今天的故事要告一段落了。
我来到德鲁伊的聚居地有一段时间了,已经逐渐摸清了他们的作息习惯,也知道每当太阳落山之后,除去巡逻的施法者和卫队,其他的德鲁伊都必须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尤其是一些年纪稍小的德鲁伊们,他们更是被强行规定在太阳落山之后就必须上床休息。
如果是之前的日子,我会严格按照德鲁伊族群恪守的规则执行,但今天因为海伦娜大祭司所讲述的那些遥远的故事,从那简单的讲述之中透露出来的关于超凡世界的一切都在深深吸引着我。
我产生了不愿意离开的念头,没有理会德鲁伊亚瑟里斯的催促,我转身看向深陷在树木主干中的智者海伦娜。
“我能否多停留一段时间?”我看着那个面容枯黄的女性,脱口而出,“我还想听一些关于长生种族的事情,不,不是长生种族也可以。规则、秩序、魔法或者,您一直所说的生命与死亡的力量也可以。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您会说在我身上看到了生与死……我完全无法理解。”
她所透露出来的点滴关于超凡世界的事情,就像是在隔着厚厚的皮靴抓挠瘙痒的皮肤一样,根本无济于事,只会引得人更加的难耐。
好奇心折磨着我,虽然很多人都提醒过我,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的动作,但对她口中那个充满神奇力量的世界,向往已经超过了任何其他的情绪。
我知道,如果我能运用他口中的生与死的力量,或许就能与阿兰尼·加仑的红龙对抗。
我还十分清楚的记得,海伦娜大祭司说,红龙所掌握的力量来源于生命,这与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其中一丝气息相同。
这是巧合吗?我说不清,现在也不给我寻找答案的机会,我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变得强大。
德鲁伊让我看到了希望。
海伦娜祭司艰难地移动与枝干连接在一起的脖颈,接着那双浑浊地灰色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能够感受到你对知识的渴望,虽然说,你之所以渴望这些知识,并不是因为你想要了解他们本身。不过,谁会在意原因呢?”祭司露出一个有些狰狞但能够看出善意的笑容。
“可很抱歉,太阳即将落山,这里将会发生异变,我需要保证自己全心全力的投入对抗,你留在这里,会使我分心。”大祭司说,“而如果我的所作所为有丝毫的偏差,可能会引起涉及整个德鲁伊族群以及整片森林的灾难。所以,小约瑟夫,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想,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小温迪会需要父亲陪在她身边。”
我一时间有些语塞,虽然不清楚夜晚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从大祭司郑重的语气之中,我也听出来事情恐怕要比我想象之中严重许多。
甚至说她为了拒绝我,竟然搬出了温迪。
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怪异。
不过,既然得到了明确的拒绝,我也没有强求要留在这里,而是跟随着的德鲁伊亚瑟里斯离开了古木知夜笼罩的范围,回到了我暂时居住的树屋之中。
树屋建立在一棵大榕树上,榕树枝叶根系复杂,十分壮观,而得德鲁伊亚瑟里斯就只在我隔壁的那棵树上,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能第一时间赶过来给予我保护。
赶在最后一丝阳光完全从森林中消失的时候,亚瑟里斯从德鲁伊一族的女祭司手中接回了温迪。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小婴儿,感受着她细软娇嫩的皮肤,我竟然深深松了一口气。
仅仅是几日没有见到这个孩子,我的内心就像是缺失了一块重要的东西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好在,温迪并没有什么事情,在德鲁伊很健康的生活着。
我接过她。
看着刚刚出生不久,皮肤还细细软软的女孩,一时间有些茫然。
当怀里的小女婴叭叭叭地吸着自己的小手指,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憨笑。
继而,我转身问亚瑟里斯:“她这些天有造成什么麻烦吗?”
亚斯里斯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他有关于孩子的事情,他思索了片刻,将这几天的见闻一一说给我听。
在听到,温迪并没有表现出对于德鲁伊教派教员的厌恶之后,我深深松了口气。
我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看着即将即将离开的亚斯里斯,我连忙。
他表现的十分有耐心,完全没有因为我几次的打扰而表现出烦躁。
在听到我想要出去的请求,他果断的拒绝了我,并再一次提醒我晚上的丛林十分危险。
就是因为知道十分危险,我才要想去尝试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使得这快提地与世隔绝。
我知道他会拒绝,看到的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亚瑟里斯犹豫了一下,像是想要彻底打消我的念头,他微微抿唇,对我道:“太阳下山之后,这里会吸引许多的奇异生物,你最好安静待在自己的房子里,这些屋子的木头都是经过魔法处理的,镌刻有我们德鲁伊一族引以为豪的自然魔法,它能够保护屋子里的人不受到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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