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此刻,我的喜来喜宝,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院的,他们看不到我,会不会哭了呢?
这时,远远的,一个声音,缓缓的飘过来,说:“你,回来了吗?”
我一惊,抬头看,远处的湖水上浮着雾一样的水汽,白白的一片笼罩,什么也看不清。
我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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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窗外,有小鸟在叫。
我坐在那,有些茫然,看了看周围,我是在家里,躺的,就是我自己的大床。
忽然,我听到喜宝在说话,喜宝说:““小丑,我本来要给你买一把qiāng的,就和我们班小光头的一样的,但是妈妈抠门,就是不肯,只给姐姐买东西。我们都不要睬她了。”
我掀了被子,赤着脚就跑到阳台上。
喜宝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说:“妈妈,你干嘛呀?”
这时,我的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水斗里的小乌龟身上,早晨的阳光有几缕映shè在它的壳上,它的小眼睛那么明亮,脖子伸的长长的,和喜宝一样,明明白白的看着我。
“小丑!”我轻轻唤了一句,却像从心底里叫出来的,带着欢喜的抽痛,我的手握着它的小爪子,凉的,韧的,那么真实。
喜宝说:“妈妈,你哭啦?”
我一把抱住儿子,拼命的亲,喜宝被我搂的紧紧的,叫着:“姐姐快来啊,妈妈疯掉啊!”
我把眼睛闭起来,只感受着儿子身上的香,我想,我大概,真的疯了,才会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吧。
这时,蒋涛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他说:“你怎么起来了?”
我一回头,他就站在我身后,旁边站着啃着油条的喜来。
喜来说:“妈妈,你怎么不穿拖鞋啊?”
我看着他们,又愣住了。
喜宝说:“爸爸,妈妈偷袭我!”
蒋涛揉揉他的头,说:“妈妈是喜欢你!”
又对我说:“吃早饭吧,我买好了。”
我一脸茫然的跟着他进客厅,但是,左右手,牢牢的牵住了两个小孩子。
我看着餐桌上的大饼油条,蒋涛盛了碗豆浆给我,说:“新做的,喝吧,还热呢。”
又说:“昨天李颖结婚,我看你回来样子挺累的,本来想让你多睡会的。”
我蹭的站了起来。
蒋涛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怔了怔,说:“哦,我还没刷牙。”
“哦。”
这时,喜宝在旁边叫起来,说:“爸爸,你怎么没买葱油饼?小丑要吃的呀!”
蒋涛说:“不是爸爸没买,是那个出摊的没来,你喂油条吧。”
“不呀,小丑每天要吃葱油饼的呀!”
“喜宝,乖点,爸爸要送姐姐上学了,喜来,你也快点,吃完了我们走!”
喜宝嘟嚷着小嘴巴啃油条。
这一切这么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我的记忆里,也有过这一幕,记忆中,这个时候,我应该站在喜宝的旁边,拿牛nǎi给他,我似乎还说了一句,等下,会去超市给小丑买葱油饼之类的话。似乎是的。
但是,现在,我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切,蒋涛喜来喜宝,父女父子,再加上我,一家四口,在早晨和谐的气氛里吃早饭吗?
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的脸,我的睡衣,我动一下,镜子里的人也动一下,我狠狠掐一下自己,疼的眼泪翻在眼眶里。
外面,蒋涛已经带着喜来出门。
喜来说:“妈妈再见!”
我“哦”一声,蒋涛也回头看看我,笑了笑,说:“走了啊。”对我挥挥手。
我站在那,看着关起的门,仿佛坠在云里雾里,我看着咕咚咕咚喝豆浆的喜宝,吸了一口气,问他:“喜宝,今天,几号?”
喜宝看看我,扳着手指头想,想了半天,说:“妈妈,我不知道呢。我只知道,今天是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