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戈洛文大声道:“人在我手里,让路。”
张诚机灵的做出翻译,心知肚明一点,就眼前的阵仗即便能走一时,也回不了老家,双方交恶所牵涉到的可是两个国家。
索额图接话:“放了我们,今日事作罢。”这话不单单是对沙俄使节说的,也是在提醒六阿哥莫要任性妄为。
张诚任劳任怨,只要有人开口他就负责翻译。
“放屁!”戈洛文破口大骂,给了老不死的一拳头。
索额图不敢躲,枪口就在颈侧,一旦动了相当于挑衅,下一刻定与子弹同眠。
挨了一记重拳的索额图像只大虾一样躬着腰,痛到差点咬碎后槽牙。
戈洛文怒斥:“大清自诩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没想到打着谈和的旗号坑人,出尔反尔在先定要给沙俄一个交待。”
“放下武器,事不过三。”胤祚下达最后通牒。
“你……”可恶!戈洛文气得跳脚无计可施,真要堵上全部人的性命杀出一条血路?
火炮绝对快过任何反击,戈洛文还想回国捞金,没想死在异国他乡。
马齐到是惊乖,对着自己人命令:“放下武器,听六阿哥的。”
不听的后果差一点上演,马奇再不敢用侥幸心里去揣测六阿哥的意图,能少受些罪便可。
索额图尝到了苦头,不按六阿哥的命令行事真的会玩完,直起腰命令:“都放下,放下。”生怕晚一步不是被沙俄使节一枪崩了,而是死在火炮的轰鸣之下,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逼得人不得不识时务者为俊杰,索相都发话了,看不清形势两眼一摸黑的人解下腰间的兵器扔到空地上。
戈洛文看着大清使节带来的护卫丢下武器的刹那心思一动。
副手与戈洛文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抓住他们当人质!”多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没等行动起来,张诚的话与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小心!”
砰!尘土飞扬。
戈洛文后退一大截,远离炸开在脚边的坑洞,惊异的看向对立一方,“手/雷!”
索额图、马奇等一众人吓得牙齿打颤,这要是砸在人身上,一准开花死得凄惨。
戈洛文来时命人带上手/雷藏着,数量少打起来很难占上峰。
“我要杀了他!”戈洛文怒从心起,朝大清使节腿上开了一枪。
倒霉到家的索额图刚站直就倒下,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腿痛呼。
马奇扭过脸去不忍直视,心跳得特别快,生怕下一个轮到他步其后尘。
戈洛文一直注视着马上少年,放出狠话,“说到做到,除非让出一条路。”
胤祚大大方方风淡云轻说出一句令人寒入骨髓的话:“你随意。”
马奇、索额图猛然抬头仰望,瞳仁骤然一缩震惊无以附加,心脏跟着一紧。
“六阿哥!”索额图一声饱含复杂情绪的怒吼震住了所有人,包括刚准备开口劝的顾生,再玩下去真得要出人命,纵然是为了铲除异己好歹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索额图没了便罢,顾生怕的是把马奇和佟国纲捎上,那可真就成了殃及池鱼的真实写照,没法向皇上交待。
张诚咽着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翻译给一脸狰狞的戈洛文等人听。
“随意?”几个意思?不要这些人了?
戈洛文不信手上的人质毫无用武之地,“激将法。”
张诚却觉得六阿哥不是在开玩笑,观其人的面部表情足矣说明一切。
“有道是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两位大人悍不畏死英勇就义,史书上定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胤祚说出令人窒息的话,“放心我会替两位大人报仇。”
鬼他娘的报仇!索额图、马齐纷纷气得心脏疼,怒火升至顶峰。
“你疯了!”索额图差一点破口大骂,看向六阿哥的眼神极不友善,恨不能就地一把掐死对方了事。
胤祚一本正经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救你二人非常麻烦。”肩膀一耸,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马奇惊呆了,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六阿哥针对索额图的原因,但凡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原于太子,万万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捎带上他!
“六阿哥,有事大家坐下来再谈。”马齐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求救,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杀人的心都有。
张诚翻译得十分辛苦,一再强调六阿哥是个狠人,真的不会在乎戈洛文手里的阶下囚。
戈洛文不信,之前要轰没轰灭了火炮的引线,难道是在耍着人玩?
戈洛文不信邪,说到做到对着倒在地上的老头连开两枪。
马齐吓得胆都裂了,索额图倒在血泊中瞪大双眼死不瞑目,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六阿哥真的放任不管!马奇无论如何想象不到,六阿哥轻飘飘的几句话,借沙俄使节之手杀了索额图,他呢?他在六阿眼里是何地位?
戈洛文见少年无动于衷,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几步来到另一名大清官员面前。
眼看着枪口正对着他,马奇三魂七魄离体,大叫一声:“六阿哥!”祈求的话就在嘴边,实在是难以启齿。
第55章 实力碾压 很惨
戈洛文心思通透, 走是走不掉的,小崽子铁了心致他于死地,杀不杀两名大清官员结果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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