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继承家业什么的,根本用不着我,而且我也没兴趣。”
“是你自己没兴趣,还是别人告诉你,不要有兴趣?”
楚喻怔了怔,“什么意思?”
陆时说得直白,“应该有很多人跟你说过,你是幺子,不用继承家业,也不用优秀、不用努力。”
“你怎么知道?”楚喻故意把语气放得轻松,“确实是这样的,不少长辈,包括照顾我长大的兰姨,都这么说。还有我朋友,贺致浩,也这么说过。”
他还记贺致浩曾经很羡慕地跟他说,楚喻你命可真好,你家里财富积攒了这么多年,你妈手腕又高超,你哥和你姐还完全遗传了你妈妈的头脑和手腕,重点是,他们还不要求你学这学那!反正这辈子,你是吃喝玩乐都不愁了,就是天天撒钱,也能撒一辈子!
楚喻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
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去撑。
他清楚,不少人给他灌输这个想法,是为了不出现兄弟阋墙的难堪局面。他自己也没有争家产的心思,觉得这辈子能做做喜欢的事,能把每一天都过开心,足够了。
至于去努力,去打拼,定一个目标去实现,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所以在听完祝知非和魏光磊的话后,他才陡然惊觉——原来,另一种生存的状态,是这样的。
再回头看自己的前十七年,好像过得浑浑噩噩,什么也没留下。
松开握紧的手指,楚喻停下来,看陆时,询问,“这样的想法,是有问题的,对吗?”
他的眼里,是纯然的迷茫,仿佛遇到难题解不开,下意识地找陆时,想要从陆时这里得到答案或是建议。
无意识地依赖。
陆时回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说正确,或者错误,没有任何意义。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好吧。”
楚喻眼神暗了暗,快走两步,到陆时前面,转过身,倒退着一步步走,问陆时,“真的不能透露你的目标是什么?真的吗真的吗?”
“不能。”
陆时眉眼黑沉,仿佛藏有涡流。背着光,让人分辨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嗓音轻哑,“会吓到你。”
楚喻忽然就不敢说话了。
他总觉得,说出这四个字的陆时,让他莫名发冷,明明清淡的语气里,仿佛压抑着一股躁郁。
他又想起魏光磊说过。
陆时会去开赛车,不单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刺激,能把心里憋着的那股戾气发出来的刺激。
所以,陆时以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
话题终结,一直到楚喻家门口,两人都没再说话。
停下,楚喻指指身后亮着一盏灯的白色建筑,“我家到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天都要亮了,谢谢你。”
见陆时转身要走,楚喻又把人叫住,“等等!”
陆时看他,“嗯?”
楚喻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嘴唇动了动,憋出一句,“注意安全!”
周日晚上,楚喻返校。
先给窗户边放着的那盆鹤望兰浇水,听见手机叮咚响,楚喻伸手捞过来,打开看,发现是班级群。
[平民李华]:21点,要玩儿的举起你们的小手!
[学委方子期]:地点,我寝室,快来吧朋友们!
[校花楚喻]:举手,马上就到!
学委方子期住楚喻楼下,双人间。
进去才发现,方子期的室友竟然就是梦哥。里面章月山和李华,还有那个叫管逸阳的都在。
两人对视,管逸阳撇开视线,看也不看楚喻。
楚喻也没在意,推门进去,“申请加入战斗!”
“批准批准,欢迎新兵上战场!”方子期笑眯眯地挥手,“校花,花生,瓜子,开心果,要吃什么?”
“瓜子!”
楚喻跟学委不熟,对话仅停留在“快快快jiāo作业了!”和“马上!等我抄完最后一道题!”这样的层面上。
不过章月山跟他科普过学委的八卦。
说学委以刷题为生命的养料,学习如入魔,上学期期末考试,一口气前进了五个名次,拿到成绩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笑得太张狂,直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