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单膝跪到驾驶位的边沿,一只手撑在陆时颈侧,同时低下头,唇齿靠近陆时的皮肤。
陆时抬手,揉了一下楚喻细软的头发,随后微微往下压。
借着这不大的力道,楚喻本能的,用牙齿破开了唇下的皮肤。
鲜血溢出的同时,两人的呼吸都是一重。
香甜的血yè溢过唇齿,从喉口流过。
巨大的满足感与欢愉,混合着身体里还未消褪的刺激快感,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亢奋顺着神经,骤然窜上头顶!
一时间,楚喻呜咽出声,手紧攥着陆时的衣领,无意识地含糊喊道,“陆时……”
陆时的手顺着楚喻的头发,下移,掌心触到他的后颈,低柔安抚,嗓音轻哑,“嗯,我在。”
视线前方,是树冠茂盛的枝叶落下的浓郁yin影。
陆时沉溺于这种被渴求的愉悦。
他的眼底,仿佛有碎光闪烁。
陆时重新将车开回终点时,周围响起口哨声。
围观的人已经见怪不怪。
车跑到终点后,任谁的神经都跟电打过一样,憋着要发泄,在车里接个吻什么的不要太平常。
楚喻下车时,全身都发软。
血吸得多了点,让他有种踩在云上的感觉。
见陆时反手随意地关上车门,楚喻想起来,绕过车头,站到陆时旁边,从口袋里摸了一个手指长的玻璃瓶出来。
chā上吸管,楚喻递给陆时,“补血口服yè!”
陆时看看眼熟的玻璃瓶,双手懒散地chā在口袋里,没伸手接,而是自然地低头,就着楚喻的手,咬住吸管,两口就喝完了。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移动。
楚喻怔了一秒。
“陆哥!”
祝知非和魏光磊跑过来。
魏光磊先是一巴掌拍到楚喻肩上,大笑,“怎么样,坐陆哥的车爽不爽?想不想吐?”
“没吐,爽是真的爽!”
祝知非扶扶眼镜,眉飞色舞,“你比我争气多了,我第一次坐陆哥的车下来,腿软,直接没站住,当着一大群人的面,跪了!”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腿是面粉糊的啊?”魏光磊玩笑地踹了祝知非一脚,又看向陆时,“陆哥,你他妈秒秒钟教黑蛇做了回人!你油门一踩,离弦箭一样,他们慢吞吞,王八似的缀在后面,你的车屁股他们都没见着!”
“不止车屁股,估计车尾气都闻不到!”祝知非兴奋,“旁边人全他妈在喝倒彩,我要是黑蛇,脸都被碾地上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陆时神情没什么波动,语气是惯常的平缓,问,“烈哥呢?”
魏光磊指指方向,“在那儿,估计在等你去找。”
烈哥见陆时过来,抬起拳头,两人在半空中碰了碰。
楚喻站在陆时身后,悄悄打量。
这个被称作“烈哥”的人,年纪比陆时他们都大,身材精壮,留板寸,眼角还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穿一件黑色夹克,银色拉链敞开,露出胸膛上的纹身——一个不知道什么含义的复杂符号,挺好看。
“跑得不错!”烈哥嗓门粗,说着,从旁边拿过酒瓶和玻璃杯,一边倒一边说话,“黑蛇过来前,也他妈不打听打听清楚。就他们那点儿破烂斤两,也敢到老子面前来跳?”
他将倒满酒的玻璃杯送到陆时面前,又依次递给魏光磊和祝知非,最后递给楚喻。
楚喻知道,自己是跟着陆时过来的,酒到面前,肯定不能不接,不然就是驳面子,扫兴,最后有麻烦的还是陆时。
他抬手抬了一半,就听陆时说话,“他不喝酒。”
烈哥抬眉,“不喝?”
楚喻也看向陆时。
“嗯。”陆时眉眼黑沉,端起手里的酒杯,抵到唇边,几口喝完。亮亮杯底,随后将空杯扔开,“他的酒,给我。”
烈哥看看眉目间露出点儿躁意的陆时,知道这人脾气真不怎么好,不再为难,他将手里的酒杯转了个方向,递到陆时手里,眼里多了点兴味,“有意思。”
他第一次见陆时,是一年多以前。
那时候,陆时还没现在高,有少年人特有的瘦削,但不管站在哪儿,脊背都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