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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刘尚书侄女
    “家父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雨彤倒是看得很开,并未因自己和家人的落难而怨天尤人。
    刘文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对雨彤说道:“听说你兄弟被发配到辽东充军,也不知现在处境如何?”
    “多谢刘大人关心,不过生死有命而已!”雨彤回道。
    “我和你家是世交,又一向将你当作自家的女儿看待,你不必大人、大人的喊,还向以前一样,喊我一声叔父就是!”见雨彤对自己有几分生分,刘文轩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刘叔叔!”雨彤答应了一声,便说道:“不知刘叔叔可有法子让朝廷赦免了我弟弟的罪,并将其遣送回来?”
    虽说之前雨彤一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心中对在外受难的弟弟,依旧是牵肠挂肚。
    “这个……”说着这事,刘文轩有些为难。
    “刘叔叔放心,只要刘叔叔答应此事,侄女一定会报答刘叔叔的大恩大德的。”说着,雨彤便欲宽衣解带。
    “雨彤!”刘文轩阻止了雨彤的动作,拉着她的玉手来到酒桌旁坐下,“陪叔叔喝杯酒吧!”
    见刘文轩如此说,雨彤便起身向酒杯中倒满了酒,而后端起一杯说道:“侄女敬刘叔叔一杯!”
    说着便一饮而尽。
    可刘文轩却并未拿起桌上的酒杯,而是看着雨彤笑道:“你这敬酒的方法不对!”
    雨彤疑惑不解的看向刘文轩。
    刘文轩说道:“你过来一些,让我这个做叔父的教教你怎样敬酒?”
    待雨彤靠近过来,刘文轩一把搂住雨彤的柳腰,将其搂入怀中。
    雨彤欲要挣扎,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及弟弟还在苦寒的辽东受苦,便熄了从刘文轩怀中挣脱的心思。
    “敬酒应该这样!”刘文轩左手不老实的在雨彤的腰间摸来摸去,右手拿起酒壶,用yin邪的眼光看着雨彤说道:“来,张嘴!”
    雨彤顺从的张开樱桃小口。
    刘文轩将酒壶中的酒水灌入雨彤的口中,而后便狼吻过去。
    雨彤脸色苍白,面若死灰,眼角一行清泪流下……
    当天深夜,一顶小轿从百花阁抬出,沿着漆黑的街道,抬入了户部尚书刘文轩的府邸……
    第二天,早朝之上。
    张凌阳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今天并无大臣再提起厨神大赛之事。
    又向殿内仔细瞧了瞧,并未见左都御史李广泰的身影,便问道:“左都御史李广泰今日怎么没来?”
    “回皇上,李广泰昨日突然抱病,故而今日没来参加朝会。”首辅张致远出列解释道。
    听此,张凌阳不由莞尔一笑,对张致远的话丝毫不信。
    什么抱病在家,分明是昨日李广泰被丢了面皮,没脸出来见人而已。
    张凌阳正在遐想间,便听到殿内传来一道声音,放眼看去,见是孙定安。
    孙定安出列道:“启禀陛下,征西将军马进忠八百里加急来报,眼下西疆战事吃紧,大军急需粮草、饷银及军械,请陛下旨拨发。”
    见孙定安所言乃是军国大事,张凌阳自然不敢耽搁,忙问道:“孙爱卿,目前大周在西疆有兵力几何?又短缺多少粮草、饷银?”
    孙定安回道:“回陛下,目前我大周在西疆有兵力十五万人马,所需粮草一三万石,饷银三十八万两,兵甲六万件,且这只是三个月之用,随着战事的扩大,臣以为以后所需钱粮只怕更多。”
    “这么多?”张凌阳心中暗道,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征西大军看似所需钱粮很多,但仔细算下来,其实并不是很多。
    三个月内消耗三万石粮草,十五万平均下来也只是一人一天两斤粮食。
    三十八万两白银,分到将士手中,也只是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而已。
    须知这可是卖命钱,并算不得多。
    故而,张凌阳当即便决定道:“户部尚书刘文轩何在?”
    刘文轩出列道:“臣在!”
    “朕命你速从户部调拨钱粮,务必要在三日内同兵部结交完毕,不得有误。”
    “臣遵旨!”虽然答应下来,可刘文轩脸上隐隐有肉痛之色。
    也是,现在国库中只有一百万两库银,这一下子就要拨出去三十八万两,身为户部尚书,刘文轩又怎会不肉痛?
    可边境军务,乃是现今的第一要务,刘文轩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反对,故而不得不咬牙答应下来。
    这时,内阁首辅张致远又出列道:“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什么事情!”张凌阳问道。
    张致远说道:“回陛下,荆南巡抚吴启良命人来报,半月前荆南北部连降暴雨,洞庭湖水位暴涨,冲垮堤坝,周边武陵、巴陵、潭州、灃州四府十余县受灾,臣请陛下向荆南拨发钱粮救济灾民。”
    “准奏!”
    张凌阳说着便看向刘文轩说道:“刘爱卿,劳烦你再从户部拨银十二万两,粮草三万石调往荆南。”
    刘文轩诉苦道:“陛下,这样一来,户部就没有银子了!”
    “不是还有五十万两吗?”张凌阳不以为意道。
    “可……”刘文轩刚要开口,张凌阳便发话道:“救民如救火的道理,想必刘爱卿比朕要明白吧,此事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
    “遵旨!”见张凌阳这么说,刘文轩只得答应下来。
    之后,又处理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张凌阳便匆匆下朝回到了乾清宫。
    看到书桌上满满一桌子的奏折,张凌阳顿时便觉得郁闷至极。
    每天批不完的奏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天搞的张凌阳头痛至极。
    再加上早朝上连续拨了两笔银子,将国库的存银消耗掉一半,张凌阳又怎会感觉不到肉痛?
    毕竟,这两笔银子一经拨出,国库就只剩余五十万两银子了。
    五十万两银子能够做什么?
    边疆只要再发生一次稍微大一些的战争,亦或地方上出现大灾,那么这最后的五十万两银子也要被消耗掉了。
    故而,张凌阳极其的郁闷,比刘文轩还要郁闷许多。
    毕竟,现在张凌阳是大周的皇帝,而刘文轩只能算是大周的库房管家而已。
    “算了,不想了,朕内帑里不是还有一千万两银子吗,大不了以后从内帑拨就是了!”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张凌阳还是感觉心痛至极,毕竟内帑里的银子可都是他的私房钱。
    “小福子,陪朕去御花园散散心!”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提高国库收入,张凌阳便所幸不再去想,喊了一声小福子便起身向御花园而去。
    走到半路上,张凌阳方才想起什么,问向小福子:“小福子,朕听说贤妃的父亲是荆南巡抚吴启良,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回万岁爷的话,荆南吴巡抚确实是贤妃娘娘的父亲。”小福子回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去看看贤妃去吧。”
    说着,张凌阳便转身向吴贤妃寝宫方向而去……
    钟粹宫,乃是吴贤妃的居所。
    与其他嫔妃寝宫的富丽堂皇不同,吴贤妃的钟粹宫显得格外的淡雅,这大概也是与吴贤妃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
    吴贤妃出身清贵之家,其祖父、曾祖都曾在翰林院任职,直到了吴贤妃父亲吴启良这一代,方才一路高升,做到了一省督抚的高位。
    故而,受家风的熏陶,吴贤妃身上不免有股淡雅的气息,为人不争不抢,即便入宫之后亦是如此。
    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即便是荒唐无比的泰安帝赵宸熙对其也是格外的看中,在张凌阳说其坏话时,根本就不相信。
    一开始,张凌阳还十分不解为何荒唐的赵宸熙为何会器重吴贤妃,直到与吴贤妃几番接触之后,张凌阳方才醒悟过来,吴贤妃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型人物,也怪不得会被赵宸熙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