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徐同志,你也是一名村干部,怎么能带头做出这样堵河道截流的事情来?
我刚回县城就听说了这件事,立马就让司机开车带我们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钱显民双眉紧皱在一起,很是不赞同的说道。
“钱县长,真是冤枉啊!
这条河明明是我们村的,只是早年我爷爷辈见西山村那边的人可怜,才给开了这条支流。
我们给西山村的人用水,那是情分,不给西山村的人用水,那就是本分。
这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而且,他们一来根本没有问一句,就要打要杀的。”
徐国兵见钱县长拉着脸,责问的表情,心里一突,朝西山村那边瞧了一眼,然后大声的喊冤。
上次去交秋粮时,西山村还被通报批评了一顿。
这么多年来,西山一直就在拖全县先进帽子的尾巴。
按道理,上面的人应该对谭定国和西山村很是不满才对。
可现在,以钱县长的口吻,明显的是在帮西山村讲话。
徐国兵心里有些拿不准,可又骑虎难下,只能先倒打一耙再说。
“你撒谎,这河本就是大家伙的,哪里就成你们东溪村的了?”
吴铁牛和西山的村民听到这话,忍不住怒声质问道。
“徐村长是吧?你说这条河是你们东溪村的,请问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
傅红星朝后抬手压了压,让西山村的村民稍安勿躁,然后转后看着徐国兵冷静的问道。
“要什么证据,这条河祖祖辈辈都从我们村边流过的。
你看这河道的大小,就能看的出来,这河是属于我们东溪村的。”
徐国兵哪来的证据,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从东溪村这边开叉的河道的宽度。
很明显能看的出来,往东溪村流的河道确实比往西山村流的河道要大上许多。
听到这话,西山村的人顿时哗然一片。
傅红星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本徐村长是以这个作为证据证明这河道属于东溪村的?”
徐国兵的下巴一抬,很是高傲的说道“当然。”
然后就听到傅红星紧接着说道“那也就是说,这河道经过谁村子或者镇子边上,河道大的就归谁,是不是这个意思?”
徐国兵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
自然是强自镇定的点头,说道“没错。”
傅红星点了点头,然后转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对钱显民说道“钱县长,你看,这是本县的地图。
而这条河,途经这里,这里,这里,然后开始分支入其他河道,再分支的。
若是以徐村长的话来说,只要一开始经过自家的河道,就以谁家的河道大就归谁的证据。
那么,我想请钱县长做个主,截流这里和这里两条河道,只剩下一条河道,直通县城。”
指着这条河上游的地方,傅红星说的那几处,如果被截流的话,西山村固然没有水喝,可东溪村一样也会没水。
徐国兵勃然大怒,指着傅红星的鼻子说道“小子,你好恶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