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乔涧幸灾乐祸道:“那个谢艺涵以前跟着甄犀时没少欺负人,现在甄犀转学走了,她就落单了,沦落到被其他人欺负的份了,活该!”
甄玫一怔,“你是说,她和我姐姐以前关系很好?”
“是啊。”
甄玫道:“我有事得去趟办公室找老师,你先回教室吧。”
乔涧不疑有他,“那我先走了啊。”
甄玫假装往办公室方向走,实则很快躲在了楼梯口那,看着谢艺涵被欺负。
又过了几分钟,那几个非主流女生才离开。
谢艺涵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往女厕所的方向走去,她头发被扯得散乱,嘴角流了血,看起来好不狼狈。
就在她站在水池边,边洗脸边哭的稀里哗啦时,一道关切的温柔女声响了起来,“你没事吧?!”
谢艺涵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了那人一眼。
竟然是甄玫。
她当然认得甄玫,大名鼎鼎的校花,沈星延的前娃娃亲对象,甄犀的双胞胎妹妹,也是甄犀最讨厌的人。
甄犀以前没少和她说甄玫的坏话。
谢艺涵有些慌乱,更多的是意外和不安,直到甄玫递过来一包纸巾,让她擦擦时,她才伸手接过来,声如蚊蚋道:“谢谢。”
甄玫问:“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谢艺涵忙摇头,“不、不用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一班找我。”甄玫柔声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谢艺涵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巾,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甄犀一到教室,就收到了来自全班女生们的真切关心,纷纷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好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待女生们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后,纪顷言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我查过了,割包皮手术最起码也得半个月左右才能恢复,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课了?”
甄犀:“……”
她咽了咽口水道:“我觉得好很多了。”
纪顷言也不好说太多,只道:“总之,你多注意着点,在完全好之前,那地方千万不能碰水,吃东西也要注意,什么辛辣刺激的都不要吃了,还有,像那种带颜色的电影和图片也别看了,免得起反应后伤口裂开,又像那天一样流血。”
甄犀:“……嗯,我知道了。”
说得好像她看过一样。
虽然她确实看过,但那也是穿过来前的事了。
纪顷言见甄犀连头都不敢抬了,只以为他在难为情,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拍拍他的肩膀,便回过身去了。
甄犀:“……”
以后每个月来大姨妈时怎么办?难不成每次都请假?可是不能总用割包皮这个理由啊!
啊啊啊啊啊,好想哭啊!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甄犀接到了甄南川的电话。
“犀犀,我今天刚好有时间,待会儿我去找你。”
“好。”甄犀应道。
放学后,甄犀刚走到学校大门口就看到了甄南川。
“大哥。”甄犀走过去笑着道。
甄南川伸手摸了摸甄犀的头,神色温柔道:“还没吃饭吧?!走,大哥带你吃饭去!”
两人去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湘菜馆。
甄南川原本想要个包间的,可包间已经满了,两人便在大厅里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甄南川将菜单递给甄犀,让甄犀点菜,甄犀便点了一个菜一个汤,甄南川接过菜单,又加了两道菜。
在等上菜的过程中,甄南川从包里拿出本新的户口本递给了甄犀。
甄犀挺惊诧的,前几天和甄南川打电话时,他似乎还没办,没想到现在居然都办好了。
当甄犀打开户口本之后,更惊诧了,因为她发现户口本上不仅有她,还有甄南川。
“大哥,你怎么……也把户口迁出来了?”
甄南川给甄犀倒了杯温水,笑着道:“我舍不得看犀犀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一本户口本上,所以决定也把户口迁出来陪着犀犀。”
甄犀闻言是又感动又好笑,“大哥,我问你正经的!”
甄南川笑着反问:“我刚才的回答是有多不正经?”
见甄南川只字不提他不回甄家的事,甄犀猜测甄南川估计是怕她多想,便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讲,“我上个星期看到甄玫了,她说你为了我连家也不回了。”
甄南川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他虽然已经看清甄玫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但万万没想到她比自己想的还要虚伪和心机深沉。
甄玫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甄家,却在甄犀跟前说这样的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甄犀!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不回家和你没有关系。”
“所以,大哥你真的不回家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甄犀问。
甄南川沉吟了下,不打算再瞒着了,把那晚的事大概的和甄犀说了一遍,语毕,他面带愧疚道:“犀犀,对不起,大哥应该早点儿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甄犀没想到甄玫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她大概是真的急了,毕竟自己和原主是不一样的,原主是真的很渴望得到甄家人的关心和疼爱,再加上性格叛逆又任性,很容易被甄玫牵着鼻子走,落入她设好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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