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几人挨到子时,按照纸条上的指示避过花苑中的陷阱,来到了这间空置的花房中。
房中除了明依依外,还有另外一个身着楼外楼服饰的年轻女子。
虽然心中对明依依这种左拥右抱的做法不能认同,但看到屋内的两人,一个俊朗潇洒如风,一个清冷孤高似雪。
在这一刻,桑师姐诡异地get到了这种齐人之福的快乐。
明依依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回响。
我不是渣,我只是想给每一个孤独的男生一个家。
我的一颗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
现在听来,这些话好像有些道理?
桑师姐,你怎么了?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明依依轻轻推了她一下。
啊,没、没事。桑师姐差点儿弹起来,左右看了看,结结巴巴道,一个时辰后阵法会再有变动,你们别、别玩太久。
她结巴了一下,往明依依手中塞了个小药瓶,夺门而出。
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沈夜一头雾水,小师妹,她给了你什么?
啊?没什么,我治伤的药。明依依咽下一口老血,这不会就是她之前说的那种滋阴补阳的药吧?
岑衍:你的伤怎么样了?
元昊长老对我的伤一直很尽心,如今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再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那就好,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像楼外楼请辞回宗门。沈夜松了口气,他们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给明依依治伤,师妹伤要好了,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望舒急忙开口,可是我们宗门如今还不知道现状如何了,你们、你们能不能帮帮我
符师叔与山外山门主是好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岑衍沉声道。
大师兄开口了,沈夜便没再反对。
你们怎么看山外山的事?明依依开门见山问道。
岑衍沉吟片刻,山外山若非有人主动相邀,不会轻易打开山门。从之前百花谷的木偶身上能看出,山外山是一个月前出的事,而望舒正是一个月前丢的弟子令牌。
望舒: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偷了我的弟子令牌,潜入了山外山?
明依依点头,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刚丢了令牌,便有人悄无声息潜入了宗门。
沈夜皱眉:你之前说你师叔有金丹期修为,能暗害你师叔的人,必然心机修为不会差,只怕他早已计划好要盗取你的令牌。
明依依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肯定知道你要出山,望舒,你外出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出山,望舒脸色一白,我出山的事,门内只有师父一人知道,师父不可能会害我。
若是你师父要动手,何必要你外出再偷盗你令牌,她自己便能做。明依依赶紧安慰她,你想想你为什么要出山,还有宗门外的人知道吗?
事到如今,有些事再瞒下去也没必要了。
望舒一狠心,你们还记得之前我说的,不能让人知道我出山的事吗?我是灵南城城主叶泽的女儿,父亲一个月前传来消息,说他中了奇毒。
父亲传书给我,师父便命我出山为父亲解毒。因为灵南城是仙门重镇,父亲担心他中毒的事传出去会让人心不稳,便把这事瞒了下来。
众人脸色凝重,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给灵南城城主下毒,引出山外山弟子,并趁机盗取弟子令牌,潜入山外山。
若单是山外山出了事,或许是仇家寻仇,私人恩怨。
但牵扯到灵南城,只怕是和魔宫有关,几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务之急,便是要赶紧从这里出去,弄清楚山外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给众人讲解完楼外楼的大概分布,明依依拿出一张精细的地图。
指着上面被红笔圈起来的地方,明依依解释道。
这些都是楼外楼的死角之处,平日里很少有人,等过两天我找到机会偷到令牌,我们便离开这里。我打探了一下,附近有一条小路可以前往山外山,那条路比百花谷安全很多。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桑师姐肯带我进入花苑,但是却不能带你们离开,对于花苑的构造,我就不太清楚了。
岑衍开口道,花苑的阵法一个时辰出现一次大的变动,共一百二十个节点,每运行九个周天会出现一丝滞留,若是在一百二十个节点处安放符箓干扰,可将这丝滞留延长至半盏茶,足够我们逃出去。
沈夜张大了嘴,又缓缓合上,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查探出这些的时候?
岑衍淡淡看了他一眼,在你教望舒如何勾引男人的时候。
明依依肃然起敬:四师兄还真是,多才多艺!
沈夜:???
望舒好奇道:这地图上其他地方画的不清楚,反倒是这些死角都描绘的极为细致,楼外楼的人行事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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