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给了,米丁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去找顾曳的身影,但此时的顾曳已经来到他说的外地人定居的地方。
一个破败四处漏风的小木屋,怕是一场大风就能吹散架子,下雨恐怕就是水帘洞。
此时天已黑,顾曳无视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一桌一椅,一个面容沧桑的男人叼着根烟坐在那,正对着顾曳,见她进来也只是打量了几眼,像是在等她。
“我是顾曳,他有什么遗言留下吗?”中年大叔笑出了声:“听他说过你,没想他说只要见到你就知道是你,果然不用分辨。”
顾曳无视了他的调侃,男人正色:“你若来了,他或许还有救,但不用强求,他欠你的就用阁楼里的东西偿还。”
“这是他的原话?”男人吸了口烟:“差不多,我急性没那么好。”
顾曳看向他的手:“p220两把,四匣子弹。”将四根放到桌上,男人拿起一个掂了掂,轻笑:“没先到他一丧家犬的命还挺值钱的。”
顾曳对他们之间的事,对之前的屠柳都不感兴趣,屠柳对她还有用,她暂时还不想换人,救他对于别人或许很难,但她不觉得。
男人目送顾曳离开,这年头长得好看有能耐的小姑年都喜欢屠柳那款吗?果然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看内涵只看脸了。
顾曳取货出来,附近窥视的人渐渐散开,一路顺风无阻离开了这片区域。
经过一处黑店顺便缴获一辆越野车,一手开车,顾曳一遍翻看车里的杂物,在打开一个卡在后座的箱子后手一顿,又将箱子合上。
越野车加满了油,一路飙车飞驰,郊外有些想拦路打劫的都只吃了一屁股尾气黄土。
从和车厢里取出汽艇,绿色的越野车开进岸边的荒草地。
顾曳顺着水流一路飘到了一处浅滩,皮艇搁浅,一阵脚步声靠近,一束强光照了过来,还没等那人举枪,就被躲在草丛后面的顾曳撂倒。
没有停下,连续解决了三个靠近的巡逻,白天开采热火朝天的地方,到晚上却显得格外安静。
夜色下四个围着火堆打牌,轮到坐在西侧的人出牌,正思考如何扳倒这局,突然感觉视线边缘有一个黑影闪过。
男人下意识握紧手边的枪,对面三人神经一紧,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只看到随风抖动的野草。
“大惊小怪,你不会是要耍赖吧?”“才输了三局就要玩赖?我昨天还连输了五局都玩下来了。”
男人感觉不对起身,另外一同值班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拿起枪跟上。
结果下一秒四人同时倒地,顾曳看着手里才随风散去一半的药包,温风的药威力不减,卸下四人的枪匣扔掉。
一路抵达总帐前都没听到一声枪响,但消失了这么多人还是引起了注意,看着紧急传报的人进了帐篷,顾曳将手腕上的弩弓缠上一枚弹丸。
对准帐篷侧面的透气窗,暴力破开的弹丸发出刺鼻的硫磺味,火光乍现,“火,快灭火笨蛋!谁在那?”
紧接着不知道哪里响起一声,紧接着不断有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整个营地乱成一团,地下水牢里,泡在水中本来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动了下手指。
被指来单独关押看守他的人听到外面的枪响,立刻趴到唯一能透过地牢看到外面的窗户。
之后就对上了一张倒立的人脸,被顾曳倒吊披散头发的造型吓得够呛,等男人反应过来要拉响警笛,手被一枚匕首钉到地上。
惨叫响起,顾曳翻身进入,外面是几个没有生气的人倒在地上,一脚踩碎了警报装置。
满脸冷汗的男人握住被钉住的手掌:“你是谁,谁拍你来的?”“是鹰头还是那帮人?”
顾曳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是谁,只感觉他的疑惑格外的多,男人见她不回答,又打量了一遍顾曳的装扮,像是确信了什么。
“你是那帮人派来调查的?没有用的,你们什么也不会...”顾曳本来想让他永远闭嘴,但是听到他自作聪明的猜测,突然觉得留下他这个“聪明人”没准更有用。
转头来到最里面的水牢:“再装我就走了。”里面的屠柳睁开了双眼,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晕。
被铐住的手脚拖动着铁链哗哗作响,无力的抬了抬手:“求顾小姐再帮个忙。”
顾曳招手,屠柳拖着铁链趟着水往栏杆的方向挪动,顾曳蹲下从发尾拨出一枚铁丝。
只见顾曳手指起伏,将铁丝绕成一个扭曲的造型,轻轻插、入屠柳手上的铐锁,咔哒一声铁链应声落入水中,但脚链就不那么容易了。
顾曳见他不知道泡在水中多久了,虽然看着精神尚可,但面上已无人色。
屠柳刚想弯腰沉浸水里将腿举起,就见顾曳抄起墙边的一个铁棍,将一个栏杆别住,屠柳劝她:“这铁栏是用特殊材质做的,实心,不要白费力气。”
没想打脸这么快,那个驾力的铁栏就在他的注视下扭曲变形,但即便她神力,这个缝隙也不能解决问题。
之后顾曳做出了一个让他没想到的举动,顾曳侧身从缝隙滑入牢内,吸了口气沉入水中。
屠柳不敢动弹,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踝,摸索到了锁眼,两下卸下脚链探出水面。
见屠柳还停在那不动,摸了把水,拍了拍他的脸,回神的屠柳没有看她,将身上罩着的短衫盖到顾曳身上,顾曳看了眼半湿的破布衫,有些嫌弃但没有拒绝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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