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梁高和冯贵两边人,又因为刚刚开会的内容吵起来。
冯贵家里来了信,说再过不久就安排他和新来的一批人交换,这村沟沟他待够了,至于能有几个名额,暂时未定。
冯贵把这消息说给了其他人,知青点的人心思都活起来了,梁高听了也是心里动摇。
但是他和最早来的几人都见识过这顾家村的邪门,尤其是那个村长,话没有两句,直接动手,跟土匪头子似的。
那封举报信招来的基层干部,过来要查处村长,被村民团团围住,那个村长是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最后不了了之。
举报的那个知青直接被连夜送走,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什么都没人带走。
递信的那家房子直接铲平,这就一土匪窝,什么干不出来。
到时候他们知青点谁透出个篓子,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霉,先料理的就是他们这群知青。
“胆小鬼,想吓人也编个靠谱的啊,哈哈!”几人沉默看着冯贵三个大声嘲笑,“嘭!!”
知青点地方偏,才走到就听到里面的对话,拾起门口的石子,直接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
听到院里声音的几人互相看看,都走出了屋子,看到是一个小姑娘,好像是叫顾曳的。
“你这是做什么,擅自闯进来,这就能你们顾家村的习惯”冯贵见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直接出声教训。
梁高看到顾曳,感觉来着不善,念头一闪,下一秒还张着大嘴说得畅快的冯贵,就像被人掐住脖子,哽咽着倒地挣扎。
周围的几人下了一跳,下意识躲开,但想到他说的回城名额,又有四个上前查看表示关心。
顾曳走过去,在几个搀扶的人注视下,拳头打得冯贵一声惨叫,卡在嗓子眼里的石子被吐了出来。
又能喘气的的冯贵猛烈的咳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股血腥味涌到鼻腔。
两人伸手想拽住顾曳,梁高刚要出声,下一秒院子里就多了两个抱肚蜷缩倒地的人。
顾曳低头,看着脚下的三人:“给你们五分钟逃跑,抓住就挑断你们脚筋,现在开始计时。”
看着已经开始数数的顾曳,所有人都觉得荒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顾曳一声声的倒计时,像针扎在耳膜上,有人试图反抗,结果只是徒劳。
梁高本以为安静听话就没他们什么事,结果发现所有人都逃不了,真是连坐得很彻底。
看着顾曳自始至终没有波动的脸,无法,转身往村里跑,一直没有动作的几个跟上他。
其他痛劲缓过来的几也挣扎起来逃跑,不过他们是朝着更不容易找到的昏暗矮丛方向跑。
顾曳保持着站立不动数到零,快速朝着村里的方向奔去,几人聚在一起,没管村名奇怪的眼神。
缩在牛圈里,“她不会找来吧?说得是认真的吗?”“简直疯了,看到几个人拽住,都没有人信我说的话。”
“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你信?”梁高停顿两秒:“不会真的挑断脚筋的吧?这附近都是村民,在村子里顾村长还不至于让她这么...”
突然四人僵住,齐齐抬头,顾曳看着几人排排坐,难得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こんばんは。”
让他们都回去,掉头走开,留下四人缩在牛棚两脚发软,被顾曳吓得头皮都炸开了。
顾曳一时突发奇想,仿照任务空间里那只和服人偶口气恶作剧了一下,效果不错。
划过丛林杂乱的树杈,按着踩踏的痕迹,很容易就找到了抱团的五人。
就判断力而言,明显比他们当时差了不只一点,当“鬼”抓人时,至少两队人要分开逃,这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没有村民在,顾曳对几个顽固分子就没那“温柔”了,“我的腿,动不了了!”“顾曳!我一定要报到村长那去,让□□拖着你□□游街!”
脚腕剧痛双腿失去了直觉,让几人陷入恐慌,四周光线昏暗,后悔和怒火燃到最高点。
直到扭动得最厉害的冯贵发现腿能提起劲了,一摸没有血流出来,才直到被骗了。
自觉刚刚的惨叫丢尽了脸,叫嚣着又要扑上去,头脑简单四肢萎缩说得就是他们这种,之后忍着麻木、酸痛被顾曳驱赶跑回了知青点。
一番折腾,筋疲力尽,终于能安静听话,顾曳站在倒地的门上:“不让你们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多废物。”
面前几人面色难看,“你们想正面反抗,连衣角都没碰到,打算逃跑的,就是给你们时间分头跑也只有被抓的份。
你们在村里待了太久,了解村子越多,你们越不可能离开,尤其是现在的情势,想交换名额回家,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以后该放你们走,自然不会拦你们,村里像我一样轻松抓到你们的人有很多,你们看到的上山打猎的枪,不是只能打山上的东西,希望等□□来时,不要有人想不开。”
见村长要传达的事情他们都好好听进去了,顾曳自觉任务完成转身走人,留下身后静默的知青点。
几人对顾曳说的话抱有怀疑,不过话都进了脑子,该怎么做,只有一条路,相顾无言,各自回房间。
隔天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召集全村人来到晾晒粮食的谷场前集合,一群统一绿装的年轻人排队站在场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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