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顾锦棠,洛屿和文修敏,文修敏低着头都不敢看顾锦棠一眼。
“可想清楚了?”
顾锦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和虚弱,但身上那股矜贵的气势却半点没少。
文修敏立马点头,“长姐,我知道错了。”
顾锦棠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只是隐隐作痛的伤口让她眉头紧蹙,“行了你出去吧,这几天就跟在干柳身边。”
“好的!好的!”文修敏担忧的看了眼顾锦棠,“长姐要好好休息。”
说完她就跑了出去,屋内就只剩下顾锦棠和洛屿,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愿挪开视线,只是小郎君的脸渐渐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顾锦棠哑声道“阿屿,让你担心了。”
握住洛屿的手微微动了动,洛屿察觉到手心一阵酥痒,洛屿伸出另外一只手,指尖轻轻的描绘着顾锦棠的眉眼,小郎君柔声道,“妻主,你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出事情了,阿屿真的好担心你,你知不知道那日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就要刺向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很无助。”
“妻主不是说要陪我云游四海,要和我相守白头么,能不能不要再受伤了。”
小郎君一字一句的,明明很温柔的语气,却宛如一座大山压在顾锦棠的心上,她想要抱抱她的小郎君,可是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握住洛屿的手。
*
顾锦棠受伤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因为无聊,就可劲的折腾,每次到了吃药的时候就一脸委屈的看着洛屿,“阿峪,这药好苦,好苦好苦!”
一碗宛如墨汁还散发着苦涩的味道的药端到顾锦棠面前,顾锦棠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洛屿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自家妻主,要不是他昨日无意中看到这个人面不改色的将药喝下去,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妻主,喝了药才能好,快喝了吧。”虽说知道这个人表里不一,但是看到她撒娇,洛屿还是忍不住的软了心,谁能拒绝自家妻主撒娇呢!
小郎君温温柔柔的,弯下腰在顾锦棠的嘴边亲了一下,随后将药碗凑到顾锦棠面前。
刚准备加深这个吻的顾锦棠“……”
小郎君就这么看着她,顾锦棠也只能将药喝下去,浓浓的苦涩味充斥在嘴里,她一把抱住洛屿的腰将自己埋在小郎君香香的怀中,大脑袋在他的腰窝处蹭了蹭。
躺在床上的滋味着实有些不太好受,她的后背和肩膀上都受了伤,都只能趴在床上,顾锦棠哑声道“阿峪,我遮掩在爬下去,只怕你最喜欢的都要被压平了。”
洛屿“??!!”
小脸上露出茫然,但是反应过来后,他手上的药碗险些掉在地上,一张小脸羞红,“妻主!”
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明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嘴上还要占他的便宜,怎么可以这样!
“乖,妻主疼。”
顾锦棠笑看着炸了毛的小郎君,本想再和他多说说话的,奈何这喝了药后就有些犯困了,没过一会儿顾锦棠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正君,有个没脸皮的又来了。”
顾锦棠睡着后,洛屿就在外屋,手中拿着一本兵书在那儿看,没过多久卫元就进来了,包子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洛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小声的问道,“谁来了?”
“就是那个上赶着给王爷做小的,他真是死皮赖脸的,竟然跑到了齐洲来。”卫元想到前厅那嚣张的几个人,脸色更加不好了,“要是王爷去,那些人怎么敢说……”
卫元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双眼睛慌慌张张的,不敢看洛屿。
“说什么了?”洛屿将书放在桌案上,平静的看着卫元。
“她们说,她们说正君,正君……”
“罢了,推我去看看吧。”
前厅坐着不少的人,花清依旧穿着一身海棠色衣服坐在那儿,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长得和他很相似的女人,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能看得出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纨绔女人,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儿。
这个人就是花清的姐姐,花思默。
“小弟,你放心,这次咱们是带着皇上的圣旨来的,不管她秦王乐不乐意,你都会是她的侧君,至于那个洛屿,不过是个残疾,和你根本没有可比的。”
“不过你可要记住,咱们来时太女殿下的吩咐。”
“长姐放心,我明白的。”花清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着心不在焉的,他一想到那身姿挺拔,矜贵无比的女人,他想知道这次他是带着圣旨来的,她还会拒绝么?
明明他比那个洛屿更加好,为什么她就看不到呢?
洛屿刚来到前院就看到那一箱箱系着红绸的箱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简直是一目了然。
卫元看得直接翻了个白眼,王爷都不同意,还直接带上嫁妆来了,也不知是有多嫁不出去,真是太讨厌了!
跟着花家来的还有一两个宫侍,其中一个手中捧着明晃晃的圣旨,看得洛屿只觉得刺眼。
虽说洛屿不认识那两个宫侍,但那两人却认识洛屿,其中一个就是罗青的徒弟袁玉,袁玉小跑着下了台阶,“奴袁玉,见过秦王夫。”
外面的动静传到里面,不一会儿花思默就带着花清出来,花思默看到那如玉的小郎君后眼睛都直了,她竟然没想到这秦王夫生得这么好看,不过在看向那双腿的时候,只能说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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