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士们直接围了上去,那锋利的矛尖死死抵住齐慕羽的咽喉,使得慕羽不敢动弹分毫。
看着齐慕羽,郭源冷笑不已:“都说这齐慕羽是穷凶极恶之徒,可是本虞侯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这锋利的矛尖哪怕再向前抵近一毫,就能刺穿自己的咽喉,可是齐慕羽的眼中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郭虞侯,这朗朗乾坤之下,你带领兵士冲进我的酒楼,惊扰我的客人,已是无理之极。可如今郭虞侯居然口口声声说缉拿我齐慕羽。”
“但不知我齐慕羽所犯何罪?”
“这……”郭源顿时语憋。
的确,知府大人是叫自己带人来缉拿恶徒齐慕羽,可是知府大人压根没说,齐慕羽所犯何罪呀。
“郭虞侯,这无凭无据之下,就要将我齐慕羽拿下。难不成郭虞侯以为我大宋没有王法了不成?”
尽管理屈,但郭源作为崔蒲的心腹,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这转眼之间就有了主意。
“齐慕羽,这缉拿犯人是我的职责,但这审案定罪自会有大人去处置,倘若你要分辨,就到大人那去分辨吧!”
“带走!”
“是!”
“我看谁敢?”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齐守义怒气冲冲地冲上楼来,而在他的身后是绿鸢,柳嫣,李异以及李清芷。
而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好几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兵士。
郭源大怒:“混账,我叫你们看好他们几个,可为什么你们还让他们上来?”
几个鼻青脸肿的兵士唯唯诺诺:“郭虞侯,我们也想,可是那个叫做齐守义的实在太过厉害,我们拦不住。”
“拦不住?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郭源抽出腰刀,狠狠朝齐守义劈去。
这郭源本是想吓唬齐守义一下,可没想到齐守义却是丝毫不惧。
齐守义一把抓住郭源的手腕,轻轻一捏。
“啊!”郭源觉得自己手仿佛断了。
齐守义右手一把绰起地上的腰刀,而左手则是摁住郭源的脑袋,狠狠地桌上一扣。
齐守义将手中的腰刀死死抵住郭源的脖子:“小子,你敢动我主人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但是郭源还嘴硬:“ 齐守义,你如果敢伤害本虞侯的话,形同谋反,那可是要诛三族的。”
“诛三族?”齐守义一脸的悲凉:“小子,我告诉你,我爹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娘前不久也去寻我爹爹了。”
“如今我家就剩下我一个了,想诛我三族,你到地府去诛吧!”
看着齐守义眼中凶光四现,齐慕羽大惊:“守义,赶紧住手,不可乱来。”
“守义,你要明白,你娘临走之前,最大的心愿是你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你宰了他的话,恐怕你也要因犯杀人罪而被斩首。”
“守义,为了这个畜生,妄送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在齐慕羽的劝告之下,齐守义眼中的杀意终于慢慢退去。
;“守义,放了他。”
“是,主人。”齐守义颓丧地松开手。
重获自由的郭源一溜烟地跑到兵士之中。
在确认齐守义再也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时候,郭源又变得威风凛凛。
“是!”
“我看谁敢?”
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隐隐有着一股无尽的威严,让人根本不敢抗拒。
郭源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这位兄台,本虞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缉拿恶徒齐慕羽,请你不要干涉,否则休怪本虞侯以齐慕羽同党的罪名将你拿下。”
'“齐慕羽的同党?”秦湛笑了:“真想不到秦某人还有资格成为慕羽兄弟的同党,真是荣幸呀。”
一旁的苏迈也凑趣道:“秦老弟有成为慕羽同党的好事,居然不叫上为兄我,实在不地道呀!”
秦湛哈哈大笑:“小弟何曾敢忘记兄长,就让我等二人一起做慕羽的同党吧。”
秦湛看向郭源:“郭虞侯,你口口声声说是奉知府大人令来捉拿齐慕羽。可秦某与扬州知府杨善也算相识,可为何我不知道他手下有你这号人物?”
郭源冷哼一声:“蠢货,我家大人是江宁知府崔蒲,并非扬州知府杨善。”
“原来是崔蒲,可是他好端端的江宁府不呆,居然跑来扬州府做什么,还要插手扬州府的事情?”
郭源大怒:“混账东西,知府大人的名讳又岂是你可以叫的?”
“我叫又如何?”秦湛悠哉悠哉地端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好酒,果然是人间仙酿。姓郭的,赶紧回去告诉崔蒲这厮,叫他来见我。”
郭源气急败坏:“你这恶徒,竟敢辱骂知府大人,找死!”
“找死?”秦湛放声狂笑:“姓郭的,秦某长这么大,好像除了汴京的那位道君之外,还没有人敢说让秦某去死!”
“郭源,我看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呀!”
“秦老弟,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在安抚了秦湛之后,苏迈看向郭源。
“郭虞侯,我劝你最好还是听从秦老弟的劝告,赶紧将崔蒲唤来,否则苏某以为这崔蒲江宁知府的位置可不一定还是他的喽。”
看看一脸傲气的秦湛,再看看似笑非笑的苏迈,不知为什么,郭源的额头冷汗直冒。
普天之下,真正能让这姓秦的去死的只有汴京的那位道君?这句话虽然听起来狂妄得很,可笑得很。
可是郭源既不敢骂对方狂妄,又不敢讥笑对方的自大。
因为郭源知道,这普天之下,除了傻子之外,没有人敢拿汴京的那位道君来开玩笑。
而这个姓秦的虽然狂妄无比,但绝对不是傻子。
他之所以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来,恐怕……恐怕真的是有这个资本。
而至于那姓苏的说,倘若崔蒲不来的话,恐怕江宁知府位置难保。
这寻常之人,恐怕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用这种言语来为威胁恐吓知府大人。
恐怕……恐怕……
郭源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