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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烧了
    卓航越想越心惊,拔腿就往前台跑,顾饶曼落后一步也赶紧跟上。
    他们住了好几天了,又加上田小夏那天的一番话,前台对着三个人可谓是印象深刻,立马就拿了备用钥匙跟他们上楼。
    开了本卓航直接推卫生间门,还好没发生他最担心的事,不过,发生的事也没让他能放下心来。
    田小夏倒是在房间,也在床上,不过看样子不是在睡觉,而是直接昏迷了。
    窗帘被风吹了起来,卓航看着脸色潮红的人皱起了眉。
    顾饶曼摸摸田小夏的脑门赶紧把窗户关了起来,“发烧了,感觉还不低啊,直接去医院吧。”
    卓航点头,让顾饶曼把田小夏的外套给套上,自己回房间拿车钥匙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顾饶曼也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曼曼你别去了。”
    顾饶曼看卓航,“啊?为什么啊。”
    “现在八点了,估计得挂水,今晚就住医院了,晚上冷,你去了也没用,我带她去就是了。”
    “可是…不方便吧。”
    “能有什么不方便,你跟着去这会你能扶着她走?还不得我背下去。你就别去了,到医院看了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一个人锁好门别乱跑。”
    顾饶曼想也是,小夏都病了,卓航再有小心思也不会这个时候心怀不轨,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自己跟着去了如果真的要在医院过夜,那反而还是个麻烦。
    顾饶曼把包放下,点点头,卓航弯腰抱起迷迷糊糊的田小夏就走了。
    因为宾馆是部队的宾馆,所以军区医院离得也不远。
    卓航车速快,感觉车都还没热,他就一个急转弯把人停在了军区医院门前的空地上。
    此时田小夏已经有些清醒了,但是整个人软绵绵的,只能由着卓航抱着小跑进急诊室。
    果然是发烧了,还不低,快39度了,这就必须得挂水赶紧退烧。
    本来应该是在输液室挂水的,卓航看着输液室嘈杂的环境,各种病菌细菌且不说,这么吵田小夏也没法休息啊。
    只得掏出军官证,说田小夏是军属,麻烦安排意见病房,没有单人间双人间也行。
    别的医院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军属呢,就算是军人估计也没有输液安排病房的说法。但这是军区医院啊,说白了就是先满足军人军属的需求,再把富余的医疗资源面向社会。
    因为只是输液,又不是住院,医生也怕麻烦,直接找了间单人病房让他们过去。
    医生让护士去找轮椅来,把田小夏推到病房去,卓航摆摆手,直接抱起人就走。
    医生都是见多了,刚刚入职的小护士眼睛都看直了。
    “看什么呢,赶紧去配针水啊。”
    “王姐,你们家老李也这样?原来我是不喜欢军人的,就说你,老李一个月能回家一次不错了,不过今晚这一看,你看看轻而易举就抱了起来,我的少女心啊……”
    医生哭笑不得地摆摆手,“你啊,你以为找个军人能天天满足你的少女心?不,只会让你的少女心变成汉子心,不过顾家是真的,尤其是休假的时候。”
    “要不然我就答应我妈找个军人算了,我觉得好像也还不错。”
    “别,想清楚了再说,你这一冲动找个军人,等你后悔了那就耽误两个人了,你刚卫校毕业,才十七八岁,先好好工作,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再说吧。当军嫂,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医生说完了,看着呆愣的小护士,让她赶紧去配针水送过去。
    卓航把人放到病床上的时候,田小夏已经醒了,能不醒嘛,被抱着上楼下楼,颠上颠下就不说了,车还开得跟漂移似的的,也就是晚饭都消化差不多了,要不然,到医院估计就得先吐一波。
    田小夏嘤咛了一声,卓航俯下身摸了摸田小夏的脑门,“醒了?烧着呢,刚到医院,医生说得多喝水,你先躺会,我去找个杯子接点热水来。”
    护士站当然是没有杯子的了,看到一个护士拿来喝水的罐头瓶子,卓航赶紧往外跑,得亏医院门口的小商店关门晚,因为住院的人时不时地要买点东西,卓航一气拿了四五瓶各色罐头,商店老板以为他是去探病的,一个劲劝他再买瓶麦乳精才好。
    卓航虽然没买麦乳精,但是老板的话他听进去了。
    麦乳精是个好东西,补身体的,等回京都就给她买!
    卓航回到病房楼层,蹲在水房门口就把一罐橘子罐头给吃了,也不管这天气大晚上吃罐头自己会不会不舒服。
    打着糖水橘子嗝,卓航用热水洗了好几遍罐头瓶子,闻着觉得没罐头味了才灌上热水。
    等他回到病房,田小夏的水已经挂上了。
    田小夏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我怎么发烧了?”
    “估计是吹了凉风吧,你晚上一个人睡觉窗户也没关。”
    “只是发烧吗?”田小夏问,她是有些怕的,毕竟上辈子的最后一口气呼吸的还是医院的消毒水。
    尽管这个医院天花板没有那个医院白,消毒水味没有那个医院重,身上的被子也没那个医院柔软,可是只要想到医院,她还是会有些害怕。
    卓航点头。他看出了田小夏的害怕,不过他没多想,女孩子怕打针吃药好像也说得过去哈。
    “要不然你再睡会?五瓶针水呢,至少得三个小时,你睡吧,我看着。”
    卓航觉得两个人就那么呆着,好像没什么话好说,可是,不说点什么吧,又有点尴尬,自己是不能睡的,得看着针水呢。
    田小夏小幅度地动了动脑袋,也不知道她实在摇头还是在点头。
    卓航听到了田小夏微不可闻地“嘶”了一声。
    赶紧从床边的椅子上走近两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田小夏摇头又“嘶”了一声,“没事,脑袋一动就疼。”
    “我去叫医生。”
    田小夏抬手想拉他,可是也真是肌无力啊,“真没事,就是发烧闹的。”
    卓航回头看她,“真的?”
    田小夏点头,点完了又皱眉。
    “你别动了,我不去就是了,等你挂了两瓶还头疼我再去。”
    田小夏是真不敢点头了,只能使劲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沉默还是沉默,田小夏把头偏向了卓航的另一边,她不想看卓航,她怕病中脆弱的自己忍不住说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