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我是这样计划的,倒卖认购证是不挣钱,我倒卖买票股的机会行不行,一张认购证可以摇四次,一百张,摇到三四十次总还是有的把,我把着机会卖给其他人,那不是就有钱了嘛。”
在座的人都愣住了,还能卖机会?这可新鲜。
王毅寻思着,“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啊,没人卖过,不知道有没有人买啊。”
田小夏也在想着这个事,这时候网络不发达,不是发个帖子吆喝一声哪怕隔着太平洋也能卖出去的时代。
她也不确定了,“应该能吧,有的人想炒股,又觉得买认购证浪费钱,总有那种只买一两个认购证来碰碰机会的散户吧。”
王毅倒也见过这样的散户,“这个主意我不敢说好不好,我只能说可以一试,你自己想好了,今天周四,要买认购证就要赶紧,明天卖一天就不卖了,下周一摇号,摇中了就可以买股票了。”
田小夏点头,“不知道王叔叔有没有好的建议,买哪支股好一点。”
“现在大盘都在跌,求稳当然是老八股了,要玩刺激的,那就是新股了。”
全程只是田小夏和王毅在聊,小一个小时过去了,田小夏觉得自己受益匪浅,王毅也在频频看时间。
田小夏就很有眼色地告辞出来了。
出了交易中心,田小夏就直奔最近的人民银行去买认购证了。
田小夏要掏钱的时候,被顾饶曼拉住了,“小夏,一百张就是三千块了啊。别买那么多啊。”
田小夏拍拍顾饶曼的手,“放心吧,摇中了不高价卖你,最多收你五十块。”
顾饶曼急了,自己哪就是那意思了,可是,田小夏是她劝不住的女人啊。
顾饶曼看卓航,卓航耸耸肩。你劝不住的女人是我要放纵的女人啊。
在顾饶曼的干扰和卓航的放纵下,田小夏还是买了一百张连号的认购证。揣着一百张认购证,田小夏有一种怀胎十月,就等下周摇号就生的感觉。
既然决定卖买股票的机会,那接下来田小夏要做的事就是等着陶金玲来访,尽可能从她手里弄点钱出来。
一千块钱炒股,就是放在年初那都是不够看的,更何况是放在发了一笔炒股财之后的年尾。
现在对于田小夏来说,多一百块钱都是好事。
田小夏腿不方便,三个人也没去远处玩,就在江边逛一逛,找个顾饶曼心心念念的咖啡厅坐下来喝个咖啡吃点蛋糕。
顾饶曼强忍着咖啡的苦涩,一口咖啡赶紧来一口黄油蛋糕,颇有一种自己要的咖啡,跪着也要喝完的壮烈。
卓航喝了一口就喷了,把咖啡推到了一边,让服务员给他来杯茶,服务员摇头说没有茶,在卓航暴走前,田小夏赶紧让服务员上杯柠檬水。
顾饶曼看着神情半点没变的田小夏,“小夏,你厉害的,这么难喝的东西你都能面色如常地咽下去。”
田小夏看看顾饶曼又看看面前的咖啡,“是有点难喝,不过也的确是现磨的,只是豆子可能保存得不太好,酸涩味有点重。”
“小夏,你还懂咖啡?”
田小夏这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连连摆手,“我不懂的,我就看书看了点,胡编对的,你别当真啊。”
说完还小声说“我怕我什么都不懂别人当土包子看不起,才临时抱佛脚去看书了。”
顾饶曼捂着嘴咯咯咯地笑。
卓航却皱起了眉头,抿了一口咖啡,砸吧砸吧嘴,不说把只觉得苦,这一说再细细一尝,还真有点酸。
看样子,这田小夏也不简单啊。
只是,能上大学,还是政法大学,这政审肯定是没问题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
顾饶曼和田小夏在咖啡厅嘀嘀咕咕不知道聊什么,聊得都花枝乱颤的,知道五点多快六点了,天色慢慢暗下来了,卓航才开口,“差不多了,你们还不饿?”
两个人这才收起来玩闹,跟着卓航去找吃的。
吃了饭就直接回了宾馆,结果,一进大厅田小夏就看到了坐在大厅的“老熟人”陶金玲。
不过按照剧本,这个时候的她还没见过陶金玲,自然是不可能认出来的,田小夏愣了一秒钟,就很自然地跟着顾饶曼往里走,她的一愣,卓航是捕捉到了。
经过前台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喊住了田小夏,“308的客人请留步,那边有位女士在等你,下午就来了。”
田小夏和顾饶曼一起停了下来,看看前台小姐姐,又顺着小姐姐的手势看向了陶金玲。
听到动静,陶金玲也抬头看了过来,两个女孩子,一个脚还伤着,就凭这,陶金玲认出了自己的“女儿”田小夏。
果然是戏精本精,人还没到田小夏面前,估计,脸都还没看清,陶金玲的眼泪就先将落未落地挂在眼眶。
“小夏…”刚喊出来,就哽咽了。
田小夏看了一辈子的吸,这时候真的觉得有点腻味了,可是,剧情地照剧本走啊。
“你是?”
“小夏,我是妈妈啊。”
“哦,陶阿姨,你好。”
“小夏,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妈妈早上有点事不太好讲电话,妈妈一会给你解释好吗?”说着陶金玲看了看顾饶曼和卓航,意思是等避开他们再解释。
田小夏对顾饶曼说“曼曼你先上去吧,卓航也先去休息吧,我和我阿姨去那边聊一聊,马上上去。”
顾饶曼多少猜到了陶金玲的身份,对于这种扔下自己孩子的母亲,顾饶曼是看不起的。
“小夏,我陪你吧。”
“没事,就在大厅,不出去,放心吧,这可是部队的宾馆,能有什么事?”
顾饶曼一想也是,虽然改名叫了护国宾馆,但是如果不是有军人或者部队的人开开房,一般人还真是住不进来的。
“行吧,千万别跟陌生人出去,有事打电话到房间,我立马下来。”
田小夏点头,顾饶曼才和卓航一步三回头地上楼了。
田小夏坐到宾馆大厅一角的休息区,看着陶金玲并不说话。
陶金玲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对的只是一个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她却觉得有些手作无措。
陶金玲清了清嗓子,“小夏啊,今天妈妈的公婆在,妈妈还没和他们说你的事,所以才那样说的,你别生气了。”
田小夏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爸十多岁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去世了,你不应该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