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一)
恍惚之间,身子一重,莺娘便知已来到了人间。脑间刺痛,心底沈闷,倦怠的身子不愿醒来,蜷缩着倒在床上。
明明知晓得了心头血後,那人便是死了也能在下一世遇着,可心头还是止不住地难受。便是未曾有过爱意,眼见着他肯爲自个儿豁出性命去,心弦还是不免一动。可那又如何呢,到了下一世,他不会有一星半点儿的记忆。只她一人独自承受,又何苦多情呢。
莺娘苦笑,情爱皆空,唯有命是自个儿的。压下那些子波澜,努力地恢复神智,睁开眼儿来。
“郡主,您终于醒了!”边儿上站着的小宫女,一见她醒来,乐的不成样子,急急地唤来大夫爲她诊治。
在宫女的服侍下喝完了一碗苦药,看着莺娘闭上了眼儿,宫女才肯出门去。她前脚方出门,後脚床上假寐的莺娘便睁开了眼儿。
听着方才小宫女的话儿,这原身本是朝中异姓王的独女,双亲亡故後,衰微的皇室爲了拉拢财阀,特意下旨将她嫁给了骆氏的长子嫡孙。那骆公子长身玉立面若卫郎,身後又是骆氏这般一顶一的财阀大家,早便在女人堆中打滚,红粉知己不知多少。
方嫁进骆家时,骆公子一时贪着原身美貌的新鲜,自是小意奉承温柔款款。原身不过是个生世飘零的弱小女子,被人当作棋子一般利用,遇见个英俊的少年郎,还每日里对着她这般温柔,自是逃不过花间老手的掌心。一颗真心全扑在那人身上了。
花无百日好,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骆公子这样身边不乏知己的人。得到了原身的真心後,再美的花朵儿看久了也腻味了,没几日骆公子便被一个小寡妇勾去了心。
丈夫几日不归家,原身还以爲是哪儿触了他的逆鳞,惹得他生气了,伏低做小跑到他城外的院子里想同他道个不是。哪曾想,在院子里见着个小白莲似的女子。那女子一见了莺娘,句句带着鈎子,话里言间说的都是骆公子的好。同爲女人,哪能不知晓她的这些小伎俩。原身被她激得一时气性也上了来,一时失手将她推进了小湖里。
身後赶来的骆公子一见着这场面,一把推开原身,骂了句“毒妇”便抱着小寡妇离去了,徒留原身站在风中愣着。这旧爱哪能比得过新欢。
看着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自个儿也不过是丈夫花间风流摘得一朵花儿罢,那样的手段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却还是抱了小寡妇心疼地进了屋。
真心实意付出的感情,被人这般随意地糟践。原身再是不济,从前也是个金枝玉叶的郡主。这般的折辱,怎能受的下。回了府後,原身便倒下了。而那骆公子知晓了後,竟是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只打发个奴仆过来传句话,叫她好生养病。
被丈夫这般冷遇着,原先便不太好的身子,如今更是病得厉害。这一病,便病倒了莺娘来得时候。
便是如今想起这段儿回忆,莺娘还能觉着原身心里边儿留下的苦楚。
照着原身回忆里的样子,她那绝情的丈夫,长着一张她熟悉的脸,一见便知是她此次要勾引的人儿无疑了。若不是爲了心头血,莺娘真真儿不想同这样玩弄他人感情的男子一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与之前的她一样。这样的人,她是最了解不过了,看着多情,却不曾真正爲哪一个人儿动了心。勾的他床上痴缠到还好说,想要得到他的真心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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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二)
知晓了这回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儿的性子後,翌日莺娘便叫来了那个小宫女,叫她收拾收拾细软,去府外她嫁妆里的一座院子里住下了。
像骆公子这样的人儿,切忌将自个儿的真心早早交了出去。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本就不被人珍惜。特别是像原身这样,处处都顺着他的心意来。这样的顺从,时日短时,男人们会觉着你温柔可人听话懂事,可若是一旦厌倦了,便是食之无味的鸡肋。
骆公子什么样儿的美人没见过,原身的美貌看久了也没什么新鲜了。虽说如此,可若要勾引一个男人,一副好皮囊还是省了不少气力的。
看着镜中女子的相貌,莺娘不觉叹了口气儿。真真儿是暴殄天物!原身的长相偏明艳,明眸皓齿,眉飞入鬓,一看便是狐狸精梦寐以求的皮囊。可见丈夫似是喜爱那等温柔似水的女子,原身便拼命将自个儿往那边儿去打扮。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衫,顔色还是那等淡青嫩粉的居多,平日里也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分明是一朵华贵的牡丹,却偏偏要扮作柔弱的菟丝子。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生生将原身的美貌减去了三分。
这女人啊,莫将男人看作天大,事事都以他爲先。活了上千年的莺娘只知道,这日子若想过的舒坦,哪能依附旁人,自个儿欢喜才是顶顶重要的。
莺娘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枝炭笔,对着镜子描摹,在那眼尾处拉出上挑的墨线。一睁眼儿,一对儿妩媚中略带淩厉的凤眼出现在镜中。很好,这才是一朵真正的牡丹花!
刚画完,外边儿便传来了小宫女的声儿,“郡主,郡马爷身边儿的小厮来了,说要请您回府,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您是他骆家的媳妇,这般不明不白地住在外边儿,于您的名声有碍。”
“哼!”莺娘将那炭笔重重拍到桌上,一下儿便断作两截,凤眼圆瞪,教人心中不自觉地敬畏,“便是再不济,本宫也是当今圣上御笔亲封的郡主,那轮得到他一个下人来颐指气使。”
那小宫女在莺娘发怒的时候便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郡主,虽是心里有些子害怕,更多的却还是欢喜,听了她这话,立马便明了了莺娘的意思,“郡主息怒,婢子这便出去打发了那人去,郡主千金之躯,切莫爲那些个小人气坏了身子。”
“退下!”
“是。”
直到小宫女走远了,莺娘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意。竟是软弱可欺到这种境地了吗?连个奴仆都敢骑在她头上撒野,若不是因着男主人的不敬,这些人哪敢如此。
不知不觉这本书已经写到一半差不多了,我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人,自己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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