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赤红褪去,手下也渐渐送了。失去了禁锢的莺娘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吞吐着活气儿。
“你欲如何助我?”
莺娘顺顺气儿,“你先同我说说你是遭了什么劫。”
“你连我遭了什么劫都不知,如何说助我!”
眼见着红衣女子眼中的赤红又起,莺娘忙退开几射。“我只晓得你有难,下来便是听你说遭了什么难才好做出事儿来。”
红衣女子半信半疑地望了莺娘半晌,终还是吐露了实情。她本是九门提督独女,一直在塞外的外祖家养着。闻得她的父亲被人诬告通敌叛国,一路儿从塞外赶回来准备营救父亲。哪只来的路上中了奸人陷害,喂下一只蛊虫去。每个圆月之夜,都会气力尽失,浑身犹置火场一般煎熬。若想舒缓,需得同男子交合,在他喷出精儿时,饮下他心尖儿上的血。因着这般的法子极损阴德,怕着被害死的冤魂成了厉鬼,往常都是在魂魄刚离体之时,立马收进避魂珠里边儿去。
听到这儿,莺娘忽的想起了外边儿刚死的男子。“方才那男人我还未用什么珠子,这可怎生是好。”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儿,“若不是你这天上来的星宿忽的借了我的身子,哪来这般多的幺蛾子。大不了埋了他的身子,远远地逃走避着便是了。”
莺娘装着没听着的样儿,略微舒了口气儿,“行了,今後你莫再出来了,你的事儿我会助你解决的。”
“你要怎的解决。”
“天机不可泄露。”
那红衣女子没了办法,瞪了莺娘一眼,“你若是做不到,哼,莫怪我对你这个星宿不留情面儿。”说罢,一溜身儿,化作一道白雾便不见了,莺娘这才舒了口气儿。
虎门女求男若渴鬼书生舍精成仁(二)
待得莺娘醒来之时,已是翌日半夜了。吸过男人精血的身子,果真是神清气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起身下床,翻开地上倒着的倒霉鬼时,莺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地上嘴唇乌青,浑身僵硬的男人,长了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完了完了,莫不是天意如此,教她亲手断送了自个儿的性命。
不过,这个地界儿对着神鬼之术也略有涉猎。应还是有法子能得到心头血,的罢。
想着万一死去的男人变作了厉鬼会前来取命,莺娘赶紧拖着男人的身躯往旁边的水塘走去。若说来这边儿有什么是教莺娘满意的,便是这幅身子了。许是自小在塞外长大,日日里牧羊放马的,在草原上养就了一副强健的身子。莫说是拖着个大男人,便是扛起他来,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将男人的屍体扔在一边儿,找了根木棍便在地上刨起坑来。将那屍体埋好後,莺娘坐在河岸边上清洗着指缝里边儿的泥土。想着出了一身儿的汗,索性脱了衣服在河里边儿洗起身子来。顺带借着天上的月色,观摩着这次借的肉身。
河面上的女子高鼻深目,头发还微微有些蜷曲,看着不是纯的中原血统,身量也较寻常女子高些。日日被晒着,身上的肌肤也是不同於中原贵女的小麦色。纤合有度的肌肉均匀地分布着,那腿儿纤长笔直,腰细臀翘,最是令人着迷的,便是胸前这一对儿豪乳,竟是比她小奶娘时的还要大上一些。这般的尤物,倒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莺娘满意地望着水里的倒影儿,回身去了岸边穿上衣服来。一转身儿,忽的被身後的一个白影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变成鬼也不带这么吓人的。。。
“姑娘莫怕,惊吓了姑娘真是对不住了。”这个男人,不,这只鬼满怀歉意,不住地道着歉意。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儿,听着这只鬼的言语,再看看他的打扮,莫不是这回是个书生。自被那书生掏了心,莺娘最最讨厌的,便是那些个看着儒雅俊秀,实则满肚子坏水儿的书生了。可偏偏她还要去讨了这书生的欢心,更烦人的是,眼前的书生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变成厉鬼一口吞吃了她。
“你做什么。”
“咳,方才见姑娘在湖中沐浴。。”见着莺娘一个眼神横斜过来,这只鬼慌忙表示,“姑娘,小生方才什么都未瞧见,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在下决不敢多看。”这只鬼犹豫了下,“小生只是想来问问姑娘,在下身在何地?此处真乃阴曹地府吗?姑娘你可是地府里熬汤的孟婆?可在下见姑娘你年纪轻轻,不像是上了年纪的婆婆,难不成是所有的女子都叫做孟婆吗。。”
“打住。”一见着这只鬼一说起话儿来便止不住了,莺娘赶忙止住他的话头。见他对着自个儿死去的事实如此坦然,莺娘也不禁有些子疑惑,“我不是什么劳什子孟婆,这儿也不是地府,我是活生生的人。”莺娘顿了顿,“你如今。。是知道你死去了吗。你不害怕吗?”
那只鬼坦然一笑,“自古有生便有死,小生不才,却也知晓些道家真理。姑娘是血肉之躯,却能看见小生,莫不是修习了些法术。”
莺娘摇摇头,“只是有着阴阳眼,能见着寻常人瞧不见的东西罢了。”
“原是这般。”鬼书生对着莺娘作了个揖,“如此,小生便和姑娘就此别过了,姑娘孤身一人上路,理应多多注意着身旁。来日有缘再相会。”说罢,也不待莺娘反应,幽幽地飘走了。
鬼身飘得极快,待得莺娘想要留下他来时,鬼书生已是不知飘到哪边儿去了。莺娘傻眼了,这天大地大的,她可上哪儿去寻一只鬼去呀。。。
各位你们还满意这次的新脑洞吗。。。
虎门女求男若渴鬼书生舍精成仁(三)
罢了,反正在人界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去取得心头血,莺娘还是不怎么着急的。如今的当务之重,还是如何替原身报仇的事儿。可那日的红衣女子语焉不详,莺娘到现在也只是知晓她父亲被污与她身中蛊毒的事儿。朝廷那边儿的事儿,莺娘还真是不大清楚,不过这蛊毒嘛,养出这样厉害的蛊,肯定在里边儿花了不少心思,白白地用在一个陌路人身上,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朝堂的水太深,不若就先往着蛊毒这边儿的方向找找线索。
离下次蛊毒发作还有一月,莺娘得尽快在这一月里摸出点门路来,若是能解了身上的蛊那是再好不过,到时便能安心去勾搭那鬼书生了。
不过,这下蛊之人,又身在何方呢?莺娘满身的气焰儿又落了下去,根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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