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软榻上缓缓醒转,服侍在自己身边的却是紫衣而不是一直以来就喜欢粘着自己的木清芩,睁开双眼眨巴眨巴的化解酸涩的感觉,木九卿开口道:“我昏迷至今过去多久了?”
“已经过去三日,公子···”
听到木九卿虚弱依旧的声音,紫衣急忙上前搀扶住了想要下床的木九卿,感受在自己心中如神般的公子颤抖的身躯,紫衣心中却是更加不忍,一想到是自己的妹妹才会让公子前者如此,她就觉得心闷难受,却是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责备自己许久的话语。
虽然身体虚弱,但木九卿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紫衣神色的变化,拍了拍挽着自己手臂的那一双素手说道:“这件事怪不得青衣,实在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啊,没想到在当初修为尽废重修至化神境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当天施展的道术,不过想来青衣已经苏醒了吧?”
“青衣与前日苏醒了,现在正和清芩一同在花园玩耍呢”,虽然心有对自己的不满,但紫衣还是一边搀扶着木九卿一边回答着后者的问题:“补全了魂魄后,青衣的灵智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一直说公子的坏话,倒是公子你,一点也不明白紫衣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你心中所想?”,在紫衣的帮助下,在施展了逆天道而行的道术后虚弱至极的木九卿离开了自己昏迷了三天的房间,看着不远处盛开着花朵,飘扬着绿叶的花园,笑着说道:“你和红绫他们都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哪里有颗痣我都一清二楚,你觉得你的小心思会瞒得了我?只是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
“那紫衣这就去和清芩商量,既然不能从她手中将公子抢过来,那就,那就,啊!公子你打我干嘛?”,被木九卿突然袭击后吃痛捂着脑袋缩首的紫衣瞬时嘟起了小嘴,脸上更是写满了不高兴。
看着女人如此模样,木九卿又伸手揉了揉紫衣被自己拍了一掌的额头,就像是对待小时候的紫衣一样,眼神却是柔情似水的看着在花园中与青衣追逐着蝴蝶的木清芩说道:“曾经在天星皇朝有一位知命体的老头子预言我是那种花花公子桃花不断,本来我嗤之以鼻对其更是一番嘲笑讥讽,直到我选择隐居雪山之后才发现,所谓的桃花命格其实是一种受罪的命格呀!”
“公子你又想糊弄紫衣!”,被木九卿抚摸额头安慰可是不知多久前的事儿了,紫衣自然是享受的紧,但在听到后面的话后却是心中一颤,连忙将前者的手给牢牢的囚禁在了自己的怀里,这几日的照顾也让紫衣明白,如今的公子道心未复,身体更是虚弱,只要她稍稍用点力,大事可成矣,想到这里,紫衣慢慢的抬起头将自己的脸靠近了那副虽然苍白却依旧朝思慕想的面庞,用自己火红的唇瓣说道:“可是紫衣已经知道公子的道心还未复原,也就是说空有一副躯体却无实力,这可让紫衣苦恼了好久呢,不过紫衣突然就想明白了,难道清芩也是那么做的吗?”
咕咚。
木九卿尴尬的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只想挣脱手上那个绝对无法挣脱的枷锁,正所谓有心无力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对自己有着怀心思的紫衣竟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这个时间段自己的弱点。
“你想做什么?”木九卿不安的问道。
“公子自然明白紫衣想做的是什么了”
比起木九卿的不安,紫衣倒是从伤心自责的神色瞬间变成了百花齐放的激动,看着被自己牢牢的掌控在手中的木九卿,小女孩心性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现在就在自己手里,也没想到自己时刻都想执行的计划能够如此容易的进行,眼下也不打算去往花园和自己才苏醒不久的妹妹打招呼,紫衣径直伸手点在了木九卿的穴道,随后一把将陷入僵硬的木九卿扛在肩上回到了方才的房间。
再一次离开房间已是当日的黄昏,紫衣更加柔情的搀扶着木九卿离开了房间,在走到花园见到木清芩后却是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喜悦,竟是当着自己妹妹和木九卿的面直接划下道来,看着木清芩有些难看的脸色说道:“木清芩你如何打算?我当初就和你说过,公子我是势在必得,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阻拦我!”
如果说紫衣是炫耀,那么木清芩便是理智。
看着颇为无奈的木九卿正转着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被控制的眼珠子,木清芩心中明了,伸手解开了前者身上的点穴术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极为郑重的对紫衣说道:“师兄和我的亲事早已由奶奶承诺下来,于情于理我都是正牌夫人,就算你用手段迫使师兄委身于你,你也只能做师兄的侍妾!”
好嘛,在两个女人的世纪会面会谈的时刻,木清芩居然是搬出了正宫偏房这等皇朝僵硬极为常见的强势说辞,但最让木九卿无法理解的便是这两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这个说法有丝毫的反对,提出者木清芩除外,可是听到了这个说辞的紫衣竟然也没有反对,只是高兴的搂着木清芩的手臂亲切的称呼着姐姐。
“好啊好啊!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沆瀣一气了!”,没有思量多久木九卿便反应过来,指着两个姐妹想成的女人气愤道:“你们一个是我辜负千年的师妹,一个是从小就跟随在我身边的人,居然一个个,一个个,都打着小算盘来算计我?”
“可是公子你真的忍心让紫衣就这样一辈子跟在你身后孤独终老吗?”
“难道师兄其实心里并不喜欢清芩,那清芩这就回去和奶奶一起住在谷内不再离开,就当师兄在千年就死了!”
一人一边,木清芩和紫衣一下子就将木九卿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还当着年幼的青衣在其耳边吹着热风,大有一副你不从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架势。
当晚,风微亮,月高挂。
因为替青衣夺取魂魄施展瞒天过海之道术后虚弱至无法自由行动的木九卿在两女的搀扶服侍下换了一身衣裳后安静的躺在花园的一处摇椅上轻轻的随着椅子摇晃,还有些酸涩的双眼则是看着天上的明月不声不响,但也不再提起黄昏十分他与两女之间的关系。
看着略显冰冷的月光,木九卿心中暗叹,从遇到那个说自己是桃花命格的老头开始,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少过女人,有的是仰慕他的世家小姐,有的是修炼有成想要做自己道侣的女性修士,但他一直净守灵台,也不曾沾惹任何一份桃花,一直走过九世轮回也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超越拉小手的关系。
“明日我们便离开吧”
“离开?去哪里?”,两女与青衣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去看看红绫他们是否还安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怨恨与我,毕竟那里是地狱啊”,摸了摸有些发凉的鼻子,随后看到自己身上被两女盖上的毯子,木九卿回首一笑道:“都说人生快意不过得一红颜知己,或许是苍天可怜我木九卿前九世过的太幸苦,如今红颜与知己,九卿各得一人,若是不久便会死去,恐怕也能含笑九泉了,哈哈!”
“不行!公子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不管是谁想要谋害公子,紫衣定斩不饶!”,听到木九卿的自嘲,紫衣用手柔柔的将前者的嘴巴捂住,双目含泪的怒道:“若是公子再有如此言语,紫衣现在就和公子共赴黄泉地狱!”
相比紫衣容易激动的性格,在和木九卿相处了许久的木清芩则是好生的替自己的男人捻了捻身上的毯子,眼角低垂,带着一抹贤妻般的微笑温柔的在其耳边说道:“爱慕师兄的人似乎有不少呢,但清芩可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师兄你认为呢?”
一时间内花园内的寒气开始聚集,一旁的青衣见状心中急呼不妙,拔腿就跑,一下子就离开花园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花园那究竟会发生什么就不是青衣这个小姑娘该考虑的事儿了,但她还是在心中默默的未木九卿祈祷着,希望不会在明天看到一个需要抬着走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