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穆笑道:“江小姐的实力可不仅是炒作这么简单,您的艺人在《似水如歌》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那可不是光靠炒作就能出圈的,季青的本事我更是亲眼目睹,曼影旗下藏龙卧虎,有没有我的帮忙,早晚都会起来,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江泠兮有些害羞的笑道,“余老师可真会宽慰人,您再夸我只怕要上天了。”
余北穆放声朗笑:“和你相处的越久,我越觉得你和传闻大相径庭,果然不能偏听偏信。”
“大概是我本身就招黑吧,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总会被人曲解成别有用心,我也很苦恼呢。”江泠兮哀哀戚戚的看向时樾,“明明是一片好心,愣是被过度解读,实在让我寒心啊。”
时樾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脸看向窗外。
这下,余北穆清楚的看到时樾脸上的嫌恶,之前因为他百般不配合而生出的狐疑,也算有了答案。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说道:“流言止于智者,那些随波逐流的人无需在意,每个人在风光无限的时候,总免不了因内心膨胀而犯错,只要能及时反省纠正,就依然是优秀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用实力赢回丢失的一切。”
“我一直在努力,尽管前路艰难,我也从没有气馁过,一旦我重新站起来,必然是屹立不倒的存在。”
江泠兮涌动的眸光里斗志昂扬,她举杯致谢:“谢谢您的宽慰,有了您的肯定,我的信心又坚定了几分,谢谢您。”
“客气了,共勉共勉。”
一顿饭,江泠兮和余北穆相谈甚欢。
季青味同嚼蜡,尤其在看到时樾越来越黑的脸,和眉宇间掩盖不住的暴虐之气时,默默为江泠兮捏了一把汗。
她实在想不通,他对她的恨意来自哪里,难不成撩汉也能撩出仇气来?
两个小时后,饭局总算结束了。
江泠兮拉着季青拜托余北穆:“我就把季青给您留下了,您想学什么只管开口,季青必定全力以赴,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教教季青演戏,这丫头一直都是武替,从来没有正经演过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各方面的功底都差,要是能得到您的指导,进步一定飞快。”
“没问题啊,能帮到季青是我的荣幸,这样一来,我学艺的时候也没有负担,何乐不为呢。”
江泠兮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有您这话,我这回真能放心回去安排其他工作了,季青就拜托您了。”
江泠兮冲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那我就先告辞了。”
“再见了时先生。”江泠兮没忘和时樾挥手道别。
时樾压根就不搭理她,双手插兜站在余北穆旁边,淡漠的眉眼写满了--老子不爽。
余北穆叫住江泠兮,“你什么时候走?”
“回去收拾一下就出发,赶下午三点的大巴。”
“不如和时樾一起吧,他一会儿也要走了。”
“我这刚来,都没和您说上几句话就撵我走?”时樾不高兴的反驳。
“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行程那么多,赶紧回去吧。”
余北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带了埋怨。
“我不回去。”时樾的脾气也上来了。
“那你把车钥匙给我,我送江小姐去P市坐高铁。”
“···”
时樾眯着眼睛,恨恨的握紧兜里的手,与其给她机会继续蛊惑余北穆,不如他亲自斩断她的痴心妄想。
“我送她去,我也回去,行了吧?”
余北穆转头笑看着江泠兮:“你收拾好了来我家,你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怎么好···”
“让你一起就一起,废什么话!”
余北穆看着时樾‘嘶’了声,眼底透着警告。
“行~我求之不得呢。”江泠兮朝时樾笑了笑,“一会儿见啊,时先生。”
俩人往回走的时候,季青紧张的问道:“您真要和时樾一起走?您不怕他把您扔荒郊野外去啊。”
“扔就扔呗,追爱路上谁还没点波折,只要人在我面前,我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
季青忍不住为她竖起大拇指:“您各方面的成就都是我无法企及的,您要是真被扔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接您的。”
江泠兮摸着她的脑袋笑骂道:“你盼我点好行不行,对付时樾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绝不会亏待了自己。”
“嗯嗯,论撩汉,您一骑绝尘。”
“那是!”江泠兮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的眉眼尽是得意。
反观这边的一派欢乐,余北穆的小屋阴云避日。
“你和江泠兮有仇吗?”余北穆直奔主题。
时樾在他面前一向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像今天这种把对一个人的反感写满了全脸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是有仇,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
时樾想了想,在此之前他和江泠兮的交集,仅限于白雅诺的谈话中,连真人都没见过,只是最近这一个月,她才开始在他面前晃荡,一来就问她要不要谈恋爱。
一想起她当时眼中带着的轻佻和自以为是,他就气得不轻。
但这也仅仅是他厌恶这个人,至于仇恨,确实也谈不上。
“没有。”
“那你为什么处处与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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