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轻松的笑,弯下身子,将那厚厚的大衣打开,仔细拍干净了雪,然後,轻柔的将身边小女人头上的雪花给一点一点拂落干净。
“贝松……夫、人、公爵、你很好吗?我高兴、见你……”那女孩子很大方,握住公爵夫人伸过来的手,用著不流利的法语吃吃的说。
“贝松公爵夫人,你好吗?很高兴见到你。”宁华雍低笑纠正她,一点也不嫌她难听的语法给自己丢人,“说不习惯法语说英文就好。”俯身亲亲她的额头。
那红唇贴上洁白肌肤的刹那,雅克眯起双眸,厌恶的转过头去。
什麽宁太太……还以为是怎样的绝色佳人,不过算是个女孩子!
他简直不屑撇嘴,这种涩牙的果子,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吃!姿色尚可……但也仅仅算是不错,漂亮谈得上,却不足以吸引他看惯了繁花香豔的口味。
“唉啊!”公爵夫人没有女儿,一向喜欢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子,不由分说就拉过拢过挽香冰凉的手,“来来来,我带你去壁炉那里暖和暖和。”
“谢谢夫人。”
宁太太很礼貌,很乖顺的任她将自己拽到壁炉边的沙发上,凑著火光烘烤著有些冰凉的手。
宁太太很讨人喜欢,不论哪位夫人小姐和她说话她都仔仔细细的听,有听不懂的句子还会认真重复一遍,乖巧的像个小学生,有人对东方人好奇,上手捏她的脸她也不生气。
而宁华雍却随意挑了靠窗的座椅坐下,有人递上香槟,他留下,又要了一杯热茶。
房间里热气蒸腾,临窗的位子却还是透著雪气的冰冷,宁华雍将热茶移近窗户,修长如玉的指尖仿佛无意一般轻轻挨触著滚烫的杯沿。
很快就有几个人赶上前去攀谈,雅克混在其中,围上了桌去。
雅克挑好了空隙,正准备坐在他身边的位子上,就看到他所爱慕的那个男人,露出一个礼貌但是疏淡的笑意。
宁华雍将手臂搭在自己身侧的座椅背上,一手端起酒杯慢慢啜饮,显然是不打算允许任何人坐在自己身边。
在场的人都是贵族菁英,岂会看不懂他的肢体语言,也就纷纷拉开椅背只坐在他的对面。
谈正事一向和娱乐分不开,有人拿出桥牌来摆在桌上,宁华雍也不拒绝,抽了几张牌一起玩。
雅克刻意坐在对面,在几个男人暧昧的眼神中,和宁华雍分成一组。
宁华雍无所谓的笑笑,一把青丝懒洋洋搭在肩上,垂著长长睫毛,目光流向雅克的时候,邪魅红唇就带了那麽一点淡淡的嘲讽。
心里一沈……雅克觉得他的目光堵得自己难受,似乎有什麽东西被瞬间洞察了一般。
不可能!他摇头醒了醒神志,这个男人一定不可能知道他散布在高层社交圈里的,关於宁太太的不利消息。
跟他打牌,简直紧张到食不下咽。
雅克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光顾著紧张,总是要身边人提醒好几遍才慌忙出牌,打了下去又总是出错,懊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雅克,你是被宁的美貌迷了魂还是怎麽的?下这麽差的牌?”
一个冷笑爆在耳边,敲醒他的迷障,雅克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出了张奇错无比的牌,不禁尴尬的对著宁华雍笑,“对不起,宁,我的桥牌打的不是很好,拖累你了。”
宁华雍并不应他,只是迅速重新整合自己手里的牌,两根指头将原本准备下场的纸牌按回去,重新抽了一张扔在桌上。
“哎呀,宁,好手段!”
啧啧的娇媚的女声响起赞叹,“雅克那麽烂的牌你都能救起来,看来我们这一组要输了哟。”
罗曼莎伯爵小姐花枝乱颤的轻笑,倾身靠向宁华雍,从睫毛下撩人的凝视他。
她的领口下垂敞开,一对被束胸衣给挤得高涨暴突的雪白双乳如玉莹白,她嘻嘻的嗔笑,雪白双乳随著她一顿一坐娇嗔动作而波涌不止,形成无比美好的风景。
不少男人都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把你最大的牌下出来。”
宁华雍连看一眼伯爵小姐都懒得,微微抬起睫毛,黑色墨玉一般的眼眸冷冷看向雅克,声音优美若风吹琳琅,听得他心头一颤。
“宁,叫我雅克就可以……”
雅克慌乱的在他的凝视下抽出最大的牌扔出去,顿时惹来一阵哄笑,“雅克,你的牌真差!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可惜你今天实力不佳啊!”
宁华雍讽刺的看一眼桌上的红色字母和数字,将手里的牌拆成三三一组,对著雅克冷冷轻笑,“也许。但对你而言,运气就是实力的全部。”
他舒缓低笑,不急不慢的整合手里的纸牌,“你随意,不必配合我。”
说罢,就权当没有雅克这个组员一般,宁华雍只管自行出牌,任雅克尴尬的在一旁呆坐。
宁华雍的牌也不大,但就是杀的全场溃不成军。
被雅克的臭牌搅乱的阵局就那麽被他独自逆转,宁华雍懒散的侧撑著下颚,灯光如同融化的琥珀泼在他墨玉一般的黑发上,犹带清润雪气,端的暖风十里丽人天。
雅克被他讽刺的满脸怒红,拿著牌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伯爵小姐得意的扫了他一眼,挺著波涛汹涌的丰乳,娇娇的声音能渗出蜜。
“宁,听说你要收购通用的股份?还有政府油田?”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心都揪了起来,顿时满场嘈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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