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红城」三个字,侯品君脸色瞬间大变,伸手就要去掐司青的脖子,司青拼命挣扎,哗啦一声,她胸前轻薄的纱质布料被撕扯成碎布,底下的里衣和丰乳,瞬间暴露在空气及男人的视线之下。
「臭婊子,我看你就是欠男人干!」
侯品君身高腿长,身材又精实,上健身房锻链得宽肩蛮腰,要捉司青这种体型的小女生还不像是在捉小鸡仔,他一手就把司青扛起来往旁边休憩的沙发上一摔,人再相继兽扑上来,司青想喊,就被侯品君随手从隔壁抓了一把东西往嘴里塞。
司青被塞了满嘴东西,当下急红了眼,用力一咬牙,噗滋喷出了甜甜的汁,原来侯品君塞她嘴里的是剧组布置用的葡萄串,她咬两口嘴巴就排空了,又准备提高嗓子喊人,侯品君大怒掀翻了脚边的茶几,俯下身便咬住了她的嘴唇。
靠,这一亲下去得有十分钟。
司青这会才真的知道什麽叫做被亲到腿软,脊椎骨都像是被亲融化了,无论她怎麽踢打侯品君,对方像是富有强吻她的经验一般,司青不管怎麽出招,他都像是多长了一颗心眼似的,早她一步化解招式,还将两人的姿势越捆越紧。
他们两人在一段愤怒的激吻当中缠斗了老半天,司青肺活量小,很快就被弄到喘不过气,只能气呼呼得掉着眼泪乾着急。
不行,为什麽一遇到这个嚣张的黑道少爷,司青的脑子就完全无法运转,简直连智商都被拉低了,居然还跟这个少说小了自己七八岁的男生,幼稚而毫无意义得斗起嘴,简直是太奇怪了,像是身不由己一般!
而且她可以感觉到侯品君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熟悉,好几次都被这混蛋吻到非常敏感的地带,连力气都使不出来,而侯品君竟趁她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将手伸进她的裙子底下,沿着大腿摸上来了!
司青好比当头被浇下一桶冷水,彻底惊醒过来了,她放松了抵死抵抗的舌头,抓准对方攻城掠夺的时间,狠狠对着口腔内柔软蛮横的物体用力一咬。
「F***!」血腥味顷刻就从两人的口中扩散开来,侯品君疼的猛地抽开身子大骂了一声粗口,司青趁势逃脱出被男人困住的小空间,边抹着嘴角渗出的血珠。
侯品君被咬伤了舌头,勃然大怒得转过身,就看到那个胆大包天敢咬伤她的女人,正一脸悲伤得看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她非常难过。
「西……」
「你不要过来!」司青扬声道,妩媚的眼角还残存着方才气急败坏的泪珠,看上去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你……」侯品君粗喘着运了两口气,似乎在妥协,似乎在让步,他年轻英俊,家财万贯,向来无法无天惯了,压根没有理解过何谓妥协,何谓让步:「你不也背着我跟人搞过了,我们俩没谁欠谁,我不跟你计较了……」
他撇开了头,好像偶像剧里的男一号似的,很是豁达大度得开恩道:「你回来吧。」
司青无语了半天,嘴角抽了抽,简直要呵呵了。
她是不晓得,小西跟这位姓侯的小少爷之间有什麽爱恨情仇或是狗血烂戏,侯品君对她司青而言,说穿了就是个刚窜红连名字都没follow过的小鲜肉演员,一上来就强吻强抱的,她压根没办法,也不想入戏好吗!
她双手往胸前一抱,瞪着小鲜肉,念着绝对不是女一号的台词道:「不回。」
侯品君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低喝道:「霍菓西,你有点羞耻心好不好,那姓薛的狗东西把你操过两次,你就他妈死心塌地了?」
司青也被侯品君这左一句婊子又一句贱货的羞辱给弄出了火气,她是真火了,就冷冷得勾起嘴角,声音柔弱,咬字却铿锵有力:「怎麽着,我就是对他死心塌地了,他可比你强上百倍,你说你拿什麽跟他比?」
「霍菓西!」侯品君怒吼一声,突然脸色发青,像是被气出了毛病,他急躁得扑过来扣住司青的肩膀,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司青扬着头,气势不减得回瞪他,她刚给白白按了电话及定位,谅着野兽般的混小子不敢把她怎麽样,就是真的要强上她,这麽短时间他不嫌丢脸,司青还嫌臊呢。
而侯品君却只是紧紧捉住司青的肩膀,气息越喘越粗、越短越急促,司青敏锐得听出了不对劲,再抬眼一看侯品君的嘴唇,竟有发紫的徵兆。
「侯品君?」司青伸手拍了拍男子的脸颊,只见侯品君突然腾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左胸口的位置,脸上英俊的五官狰狞成一团,竟连抖出一个字都嫌费力。
司青立刻察觉到这恐怕是急症发作了。
她劈手拽开了侯品君箍紧她的手掌,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专线,又打开门大声喊人,趁着侯品君还没有到失去意识需要急救的那一步。
显然是心脏病发的症状,但司青本身并不是急诊医师,虽然会急救,但毕竟不是专长,还是赶紧得送医比较要紧。
确认有人呼应了,她迅速回到侯品君身边,冷静得检查他的身命徵象,所幸并没有呼吸中止,或是脉搏消失的现象,一旦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司青立刻将侯品君摆成复苏姿势,直到有人破门而入。
外头的人听到了司青的呼救,急吼吼得冲进来把已经非常痛苦的侯品君抬了出去,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侯品君才被抬上去接上呼吸器,就昏迷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死死得拉住了司青的手,像是在无声的对她咆啸,不准放开他。
司青叹了一口气,见人都昏迷得摊在固定的小床架上,显得无助又可怜,心又不自觉软了,转念一想便维持着侯品君昏倒之前的姿势,拉着他的手一路赶到了医院。
司青在医院遇到了风尘仆仆赶过来关心侯小少爷的叶秋。
叶秋看到她也不意外,跟她点头打了招呼,便走进病房同侯品君的经纪人,以及几个医护人员谈起话来,司青就站在病房外,没有再凑过去。
确认侯品君没有大碍後,司青其实就想离开了,只是在她看到叶秋出现的那刹那,又瞬间改变了想法,想再多待一点时间。
绝对不是因为她有点期待可能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一面。
她又呆呆得站在病房门口将近二十分钟过去,人来人往的从她身旁窄小的门口进进出出,她就反反覆覆下意识得让开通道给需要的人经过,但就是没有离开原地。
只不过等了半天,叶秋都还没有从病房里出来,叶秋这麽听话又训练有素的走狗一号,司青才不相信要是没有指令,他会待在侯品君的病房这麽久。
念头才生,司青就感觉到背後突然压迫上来一股高大而沉稳的力量,逐渐覆盖住她娇小的身形,与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好像被对方垄罩在怀抱里。
「傻猫咪,站在外边儿是能等出朵什麽花儿来?」
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慵懒中又带着不意察觉的侵略性,可不就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吗……
司青压根没有回头,下意识捉住两侧的衣摆,不晓得为什麽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没由来的觉得委屈:「可不就等着你这朵花了吗?」她又小小声得喃喃自语:「还是朵红色的花……」
还自以为这猫咪呜嘤的音量,没有被身後的男人给听到。
男人低哼了一声,似在发笑,又听不出实质的笑意:「转过来。」
司青倔了一会儿,还是屈服得调了个跟头,印入眼帘的确实是她预期中那张英俊的脸孔,只不过往下一瞧,这男人今天居然换上了正经的西装,深靛色的,脖颈也系了一条银色的领带,看起来跟黑道完全没有任何寡葛,反倒像个精明干练的职场CEO。
「你这是怎麽回事……」男人自然而然得蹙起英挺的眉毛,明明是个浑身霸气外漏的狠角色,薛红城给人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很真实,不带有任何一点装饰。
等司青意识到男人讲的是她紫色的瞳片,以及过分妖冶的妆容,薛红城已经伸出了一只手。
他竖起三根指头,在司青特意擦白的脸颊上,滑出了三道乾净的指痕。
在司青错愕又呆滞的神情之下,男人要笑不笑得勾动了唇角,低沉道:「这样可就成了真的猫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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