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也挺久没去镇上了,刚好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到新东西。”叶知秋也笑:“那明天我做早饭,吃了早饭再过去。”
赵泠希点头应下了,又请了来帮她搬家的知青们吃糖,众人接了糖,很有颜色的就出去了,离开前还都说说笑笑的,一个个的都在恭喜赵泠希脱离了陈雪这个坏胚。
这真是值得恭喜的事情,更让人高兴的是陈雪为了不被判刑劳改,赶着最后一天给赵泠希送了二百块钱过来,这让赵泠希的荷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意外之财,她决定打家具的钱就从这里面掏了,再说她这个月还能把蒋浩那里的钱收回来呢,到时候又是个小富婆。
她喜滋滋的把东西先收拾好,然后锁上房间门就去找沈五伯。
沈五伯算得上是队里的殷实人家了,他虽然不下地,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有工分拿的,他媳妇儿也能干,大儿子跟着自己学手艺,二儿子地里干活拿满工分,小儿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在县里找了份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是也值得很多人羡慕的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正了呢。
因此别人家还住着土坯房的时候,他家已经盖了三间砖瓦房了。三间砖瓦房一间他自己和他媳妇儿住着,一间给大儿子一家住,一间给二儿子一家住,他还放话说等小儿子要结婚了,那就再盖一间砖瓦房,不管将来小儿子是转正留在了城里还是怎么着,家里都有一间他的砖瓦房。
这消息一出来,队里不少家里还有未婚女孩的人心思都活动开了,赵泠希听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沈五伯的小儿子直接被热情的妇女和一些大胆的未婚姑娘吓得不敢回家。
别说是队里的未婚姑娘了,就是有几个女知青也是动了心思的,她们下乡那么久了,眼见回城无望,自然是想要找个合适的条件好的嫁过去。
赵泠希看着沈五伯家的院子想到了自己听到的一些八卦,然后伸手敲了敲门:“五伯,伯娘,你们在吗?”
很快里面就应了一声,沈五伯的媳妇儿张伯娘风风火火的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赵泠希之后就笑了:“是赵知青啊,外头热,你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水。”
“伯娘,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来找五伯打些家具的。”赵泠希连忙拦住想要给自己冲红糖水的张伯娘,见她坚持要给自己倒水,她只好退了一步:“伯娘,不用糖水,我喝凉茶就可以了,现在天热的很,喝凉茶还更舒服。”
张伯娘以一种‘你这姑娘就不懂事了吧’的目光看着赵泠希:“你是姑娘家家的,哪里能喝凉水,这要是受了寒将来可有你受的。你不要热水,伯娘给你倒温水就是了。”
说着她就往碗底撒了一些红糖,然后冲上热水,又兑上冷水放在赵泠希面前:“赵知青,你先喝着,我去给你叫人。”
赵泠希看这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又看着自己面前的红糖温水,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张伯娘的性子赵泠希也听过,知道她以前受过寒,跟沈五伯结婚之后几年都没生养,后来看了大夫之后大夫给她开了调养的药,又让她平时不要受寒,要多喝热水。她调养了两年,然后一举得男,至此之后把女孩子不能受寒,要多喝热水奉为圣旨,看见有姑娘不把这当回事儿她都会提醒两句。
倒也不讨人嫌,相反还挺可爱的,是个热心肠的大娘。这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也不会开这个口,毕竟张伯娘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并不是谁都会领情,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赵泠希低头喝了一口糖水,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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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张伯娘就带着沈五伯出来了,沈五伯家后院有一家专门给沈五伯工作的屋子,平时他在里面
打家具,声音砰砰砰砰的,外面有人喊他他不一定能听到。
“赵知青来了啊。”沈五伯笑眯眯的看着赵泠希:“我听你伯娘说你找我打家具,你是要打什么家具?柜子?箱子?桌凳?”
赵泠希看着这个提起打家具就兴奋的直搓手的伯伯忍不住微笑,觉得这个伯伯真的是个老顽童,她也不吊着人家的胃口,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五伯,我现在搬到了知青院的那个空房间去住去了,所以就想要打一张床,床要高一些,上面要带着架子可以挂蚊帐,能放轻便的东西不会压塌。床下要带着抽屉或者是柜子,平时一些小东西像是不应季的鞋子还有针头线脑的可以放在里面。床头也想要有柜子,平时用来放用不上的被子毯子。”
虽然有证明书,但是大地主那张床她睡的实在是心惊胆战,现在正是对于这些事情抓的比较严的时候,万一谁想要坑她呢?
要知道知青院还有两个和她不对付的陈雪和蒋浩呢。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沈五伯兴奋的两眼放光,觉得自己又能一展身手了:“不过这东西我能做,就是有些费木料,但是问题不大。”
赵泠希朝他竖起大拇指:“五伯厉害。”
然后她又继续说:“我还想要打一张写字台,最好也是带抽屉的。一个衣柜,衣柜可以不用太大但我希望能比我高一些。一张搭配写字台的靠背椅,再有一个洗脸架。”
她不敢一次性打太多家具,就把必要的先跟沈五伯说了,然后强调:“五伯,我的家具用最普通的款式就行了,不用那些花啊草的,但是一定要结实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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