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氏已经拿出大量云钱的时候,他们就该开放通道,让他们属下的钱庄,全部变成一个通用的钱庄点。
通过这些点连成一条条的线,最终编制出一张硕大无朋的金钱网络。
这一年的子钱大战,已经让云氏从固守的两成利降低到了一成二分。
而别的子钱家,为了跟云氏争夺客人,也不得不讲利息下降到了一成二。
如今,一成二的利息已经成了天下人的共识!
子钱也从暴利时代进入了微利时代。
这就是张安世这段时间做的主要工作,很明显,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直到天亮,张安世才算是换算清楚了得失利弊,清晨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张安世,将厚厚的计划书放在云琅桌面上。
“你预备让子钱家上缴一部分金银?”
“是的,云钱的发行历来是按照我们手里的金银多少来发行的,如果这些子钱家想要云钱,给他们多少云钱,他们就该缴纳多少金银为质押。”
“他们可能不愿意!”
“我没有说把这些金银拿回来,而是准备在富贵城再修建一座金库,专门来存放这些金银,这座金库由所有子钱家共有。”
云琅抬头看了张安世一眼,觉得能想出储备银行办法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也就是说,你准备彻底跟这些子钱家和解?”
张安世打了一个哈欠道:“必须和解,我们打了一年,两成的利息打成了一成二,一成二的利息其实是不合理的,弟子计算过商家的利润,以为一成六的利息应该是一个合理的范畴。
利息太低,子钱家就没有多余的钱来放贷,利息太高,又会损伤商人扩大商业规模的意愿,因此,弟子以为此事还需商量,如果先生能够拨冗亲自给所有子钱家授课,讲清楚子钱与商贾之间的关系,弟子说服他们的可能xing就更高了。
您看看后面,弟子还准备借用他们这些人的钱庄网点,准备将异地兑存的业务继续扩大,这中间应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千头万绪的,没有可用的人手。”
云琅点点头道:“可以,也该到了给子钱家正名的时候了,毕竟,现在的子钱家,对商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安世忽然大笑道:“自从东郭咸阳,郭仅这些大商贾被桑弘羊整治过后,现在有商贾开始觊觎国朝的官位。
他们无视东郭咸阳,郭仅的悲惨遭遇,只是觉得商贾应该为官,才能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
这些年他们扶持了很多贫家子进入观场,只可惜,这些贫家子一旦为官之后,就会迅速抛弃商贾,向勋贵们靠拢,即便是这样,商贾们依旧乐此不疲。”
云琅看着张安世笑道:“云氏不会成为商贾的代言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不过呢,云氏可以成为商贾进入观场的一道阶梯。“
张安世眼睛一亮连忙道:“先生是说真正的商贾子弟吗?”
云琅笑道:“必须是上位之后可以真正站在商贾立场上说话的人。”
“我云氏每年三个推荐名额可以动用吗?”
“自然可以,如果需要,我还能去要去病的多余名额。”
张安世愉快的找了一个锦榻躺下来,对云琅道:“且容学生休憩片刻。”
或许是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张安世脑袋才沾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张安世的文稿不过一万余言,云琅看过之后,也不得惊叹至极,就云琅来看,此刻的张安世就任是大司农麾下的度支官绰绰有余。
云琅不过是点拨了两句,张安世就能结合自己管理钱庄的工作经验,迅速的拿出这样一份心思缜密,结构合理的文本,殊为难得。
这样的东西已经有了后世银行体系的一点影子,他甚至考虑到了监察体系,这在大汉朝这个商业仅仅还只是萌芽状态的时代里,堪称目光长远。
一份文书,云琅细细品读了一个多时辰,睡醒了的张安世饱餐一顿之后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云琅不得不叹服张安世干事情的劲头。
“红笔处,是我做出的一些修改,没有根本上的错误,我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