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这种想法出现,就会被我舅舅好好地教一回怎么做人。
现在都怕了。”
云琅摇摇头道:“不成啊,不能每回见了你舅舅我们都只能束手待毙吧?
上次你舅舅让宦官把你拖出去打的时候,我抱着你的腿心中有多悲凉你知道不?”
“他每次打我的时候我也很悲凉啊……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在我舅舅手下揽权?这样会死得更快。
多年前我舅舅就把他的江山组成了铁板一块了。”
“我们既然没法子揽权,那至少要混到不挨揍的地步吧?”
“不挨揍就要做好被砍头的准备!反正我舅舅驭下的手段不是打,就是杀!没第三种选择。”
曹襄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论是云琅从史书上认识的刘彻,还是活生生的刘彻,他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虚伪,不做作,做事毫不伪饰,说对你执行腐刑就执行腐刑,说杀你全家他连第二天都等不到。
按理说,像刘彻这样好色,残暴,横征暴敛,好战骄狂,奢靡无度的皇帝,有着所有昏君该有的元素,大汉江山该是风中残烛一般摇晃不定……偏偏,他的江山却稳固的如同铁桶。
这家伙跟历史上的昏君唯一的区别就是有识人之明,能识人,会用人,就是他最大的本事。
有了这个本事,即便是弄死了很多人才,他随时有更多,更加厉害的人才供他使用。
因此,他大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他的文臣在殚精竭虑的维护他快要崩塌的天之形象,将无数危机化解在无形之中。
想到这里,云琅的嘴里就发苦。
这中间还要算上他跟阿娇,曹襄,长平这些人不懈的帮刘彻赚钱,种地,看好后院,好让他变得更加疯狂一些。
耳听得阿娇跟长平达成一项项有利于刘彻皇权稳固的共识,云琅仰天长叹一声。
“这人世间的人,上辈子都欠刘彻的,而且还是还不完的孽债!”
云琅跟曹襄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不论是阿娇还是长平都已经醉眼惺忪了。
开始的时候两人都堵在假装,都想先把对方灌醉,趁机签署一些不平等条约。
后来发现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干脆放开酒量,准备用硬实力让对方屈服。
再后来……自然就是两败俱伤的场面。
“……你把金沙运来,我要给长门宫上一遍金粉……当年阿彘说要用金屋子来装我……这句谎话说了几十年了,都没有兑现……我如今年纪大了,当不起他的金屋子,我就自己给自己修建一座金屋子……
让黄金留在长门宫……等那一天我死了,阿彘又没钱用了,他还能刮长门宫的金粉支应用度。”
阿娇不知为何变得伤感起来,虽然醉的厉害,说的话却很有条理。
“你说的很对,这一批金子确实不能直接拿去用,储存起来等待物资丰盛之后再用最好。
你拿来装点长门宫也是极好的主意,不管金子变成了什么样子,金子,就是金子不会变的。
如此一来,世人说起大汉现状,只会埋怨你一介fu人豪奢无度,搬空了大汉国库给你自己装扮长门宫,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你身上……
阿娇,你这样的做法才是一个真正的皇后该做的事情,母仪天下,你阿娇当得起!”
长平的心情也极为复杂,好在她的身体一向康健,此时说话还能保持连贯。
阿娇哈哈大笑着站起身,舞动着火焰一般的长袖轻歌……。
“竹马青梅兮两无猜,一世金屋兮误终身,天地无棱兮难相欢,阿娇,阿娇兮徒奈何……”
长平以琴音相和,琴音悠扬,空灵而多变。
云琅,曹襄两人如同两根木头桩子杵在门口,对视一眼,再一次走出了屋子,而留在屋子里伺候两人饮酒的宋乔,苏稚早就珠泪涟涟。
刘彻此时正躺在未央宫偏殿的锦榻上,怀中搂着一个**的美人儿,怔怔的瞅着窗外蓝的刺眼的晴空。
怀中的李姬在刘彻耳边轻声道:“陛下,窗外艳阳高照,正是yin去阳生之时,此时欢好,正是诞育皇子的好时候……”
刘彻低头看看李姬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