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梁翁,云琅却觉得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至于外宅,平遮兄弟两个很能干,不论是铺子里的事情,还是人情往来,也处理的丝毫不差。
至于张安世,刘婆,陈铜这三个人的地位就比较超然了。
钱庄的生意虽然刚刚铺开,看似不起眼,云氏的家臣们都知晓这东西该是云氏今后主要的财源。
桑蚕,织绸,染坊这个相关的产业是云氏建立最长,也是最安稳的财源,是云氏最根本的家业,不可轻易舍弃。
至于造纸,印刷这东西,目前来说,给云氏带来的利润不是非常丰厚,陈铜却认为这项产业有大前途,并且为此孜孜不倦的努力着,争取将生产的成本控制到最低。
这几年,云氏已经开始剥离当初因为云琅一时兴起建立起来的作坊。
比如造钱,冶铁,造船,造车,造农具,水车,磨坊的一系列作坊。
这些作坊跟民生联系太紧,官府不允许这样的作坊掌握在一个人手中,于是,同样的作坊在长安开了很多家,造出来的东西与云氏大同小异。
而刘彻又在逐渐收回造钱的权力,云氏的冶铁作坊也被桑弘羊诟病了许久。
他在努力的施行盐铁官卖,云氏却大行其道的冶铁造农具,这几乎就是在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他的脸。
跟官府作对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因为他们有太多的法子在你让他们不舒服的时候让你更加的不舒服。
云氏没有办法在官府与云氏之间找到一个让两方都舒服的距离,最后就只能放弃那些看似赚钱,实际上非常费力的作坊了。
杂乱无序的产业对一个家族好处不多,大而全的产业布局非常的耗费人力,而人力恰好是云氏的弱点。
云琅不担心自家没有赚钱的门路,他只要想,门路多的是。
“夫君,狗子干嘛要娶匈奴女人?”
苏稚坐在丈夫身边,刚刚吃掉半个西瓜,就立刻跟丈夫说起云氏这两天最大的新闻。
“这跟狗子的经历有关,他一个人在匈奴心惊胆战的待着,随时随地都会有xing命之忧。
这个时候要是一个不错的女人陪着他一起过活,总是容易生出感激之情的。”
“你以前在山里的时候谁陪着你?”
云琅摸摸老虎的顶瓜皮道:“是这家伙,他陪着我坐在悬崖上看日出,陪着我在树林子里奔跑,我们一起打猎,一起寻找食物。
天热的时候一起泡水池子,天冷的时候就相互依偎着睡觉,那个时候我觉得有兄弟就够了,女人什么的根本就没印象。”
“我们还不如这头臭老虎?”苏稚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老虎能感觉到云琅在夸他,仰起头用湿润的鼻子碰碰云琅的手以示感谢。
苏稚看着老虎道:“我要吃虎肉,还要用虎骨熬yào!”
老虎懒懒的看看苏稚,将肥硕的爪子垫在下巴下边,继续睡觉。
宋乔坐在主位上,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兰英,兰乔的跪拜,又把小狗子抱在怀里仔细的观瞧一下,取过一个硕大的银锁挂在小狗子的脖子上,对两fu人道:“家主说银锁能锁住孩子的命,不至于被妖魔鬼怪夺走。
这孩子一看就是一个有福的孩子,等孩子在云氏住习惯了,就该送去医馆让医者看看。”
兰英,兰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比大阏氏都要美丽的贵fu人。
心中暗暗做了一个比较,眼前的贵fu毫无疑问要比草原上最美丽的大阏氏还要漂亮。
而这个漂亮不仅仅体现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更体现在她温柔地话语,以及待人的风仪上。
大阏氏永远是高傲的,看牧人家的孩子就像看自己的羔羊,眼前的这位贵人,抱着孩子的模样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小狗子手舞足蹈的朝宋乔啊啊的叫着口水横流,宋乔笑着用手帕沾掉孩子嘴角的口水,她很喜欢这孩子,以至于忘记了眼前还有两个女人的存在。
红袖咳嗽一声,宋乔抬起头,歉疚的冲兰英兰乔笑一下,就恋恋不舍的将胖孩子还给了兰乔。
两个精致的木盒被红袖用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