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格外克己。
没有人喜欢过贫寒的日子,张安世也是如此,尤其是明明可以过豪奢的日子,却被迫吃粥,穿麻衣,这让张安世对自己的父亲满是怨气。
自从来到云氏之后,他依旧安贫乐道,不过,能看的出来,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贪yubào发。
云琅在张安世来到云氏之后就发现了这一点。
意志力这东西其实是非常靠不住的。
一旦垮塌,就会私yu泛滥,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想要改变这一点,就必须让张安世看透钱的本质是什么,一旦看透了,钱这个东西将不会成为他人生路上的羁绊。
因此,云琅将钱庄jiāo给了张安世去打理,让他从最初钱庄的cāo作开始,直到将这门生意发扬光大。
张安世此行其实就是在为钱庄开张做最后的摸底,如果上林苑的人真的有借贷的需求,并且有还钱的能力,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钱庄生意在上林苑铺开。
云琅没有告诉张安世该怎么做钱庄生意,他甚至连简单的框架都没有架构,就把钱庄生意完全丢给了张安世。
因此到目前,张安世对于钱庄的认知很简单,认为钱庄的功能只有放子钱,收子钱这样一个简单的功能。
云氏积累钱财的速度非常的快,家里大大小小的生意每天都有大笔的进项,这让云琅有些坐立不安。
这么大的一笔钱如果被刘彻知道了,估计又会让他不舒服很多天,还会对云氏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如果全部借给上林苑的百姓,这笔钱就算是安全了,刘彻总不能杀鸡取卵的从百姓手里抢夺吧?
没钱的皇帝很可怕,慷慨如阿娇者,现在不得不想办法给自己留点钱来建设富贵城了。
大汉的军队出征之后,就像是拧开了大汉国国库的水龙头,三个粗大的水龙头日夜不停地向外流淌钱财,不论阿娇有多少钱财都不够支应的。
因此,上林苑的钱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开设……
云琅回来的时候,张安世也完成了最基础的调查。
他认为将银钱放贷给上林苑的百姓是一个很好的赚钱法子,两成的利息在大汉国堪称慈善。
当云琅带着霍光跟张安世一起进入云氏钱库准备计算资本的时候,就能看出两人面对巨量金钱时不同的态度来。
张安世的身体是僵硬的,霍光面对火把下熠熠生辉的金锭却没有多少反应,甚至皱起了眉头。
“师傅,金子并不适合钱庄,弟子以为铜钱对百姓的意义更重一些。”
云琅随手抓起一锭黄金丢给张安世道:“这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张安世举着那锭金子欣赏了良久这才道:“有多少人辛苦一生都得不到它。”
霍光不耐烦的道:“这东西就是一个财富的代用品,如果有一天人们不用黄金当价值媒介了,它就是一块无用的东西。
对我们来说,土地,人,物产才是真正的财富。”
张安世摇头道:“你没有穷过,所以你不明白这东西的价值,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可是啊,这只是一个道理,道理从来就不适合放在人间诉说。
我们毕竟活在当下,没有活在道理里面。
这锭金子可以让父子反目成仇,可以让兄弟绝义,让一个良善之人成为强盗,让一个贞洁烈女tu0'yi解带……”
云琅拍拍失神的张安世道:“所以呢,我对你的要求就是要跳出这个误区。
最好把这东西看成锤子,斧子一样的工具,而不要在意它的价值。
当我们把金子当成工具,才能产生更多的这样的工具,当更多的金子出现之后,就说明这天下人制造的财富增加了很多,其中就有你创造的一部分。”
张安世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云琅又道:“你父亲一生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对你的教导是不够的,尤其是在金钱方面,他可能忽略了。
这一课,就由我来帮你补上。”
霍光大笑道:“师傅,您不用多讲,只有花用过大钱的人才会对钱这个东西有一个新的认知。
既然安世认为钱可以让父子成仇,让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