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的。”
曹襄仰天长叹道:“你们云氏尽出蠢材,你家主人今天的行为就很蠢,他以前很聪明,就是因为身边全是蠢材,这才会干出糊涂事。”
云琅走进大厅笑呵呵的道:“我怎么蠢了?”
曹襄见云琅进来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明知道张汤就是一滩臭狗屎,你还要往上扑。”
云琅坐在曹襄对面,抓了一把豆子笑道:“谁告诉你张家会就此完蛋?”
曹襄愣住了,过了片刻才指着云琅道:“你是说张安世?”
第六章恐惧也能杀人
第六章恐惧也能shā're:n
“兵法有云,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万世者并不足以谋一时!
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张汤此人酷du无比,刑罚之下冤魂无数。
可是,你要看到,张汤所谋者皆为陛下,皆为大汉国,并无私利牵涉其中。
之所以会死,只是仇家太多,陛下在衡量过利害之后,选择了牺牲张汤。
然,张汤这样的臣子乃是陛下不可或缺的人。
张汤死的奇冤,即便是陛下也不可能漠然视之,一只忠犬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后还被放进大锅里烹煮,在吃肉的时候,你连一声“狗肉好吃”这样的话都不说吗?”
曹襄沉默片刻道:“你走之后,张汤就zi'sa了,是用剑割喉而死的,临死前大叫说是朱买臣等四人害死他的,从头到尾没有埋怨陛下一句。
他的母亲张氏,在张汤死后立即用席子将他包裹起来,让张氏族人抬着张汤的尸体去野外安葬。
田甲问为何不置办棺椁,张氏称:“张汤作为天子的大臣,被恶言污蔑致死,有什么可厚葬的!”
后来勉强接受了田甲置办的棺木,却没有外椁。
就在半个时辰前,张氏取出家中藏金五百分给了族人,然后就换上麻衣去舂米去了。
我听人说,朱买臣一干人非常的惊惶!”
云琅喝了一杯酒,吃了几颗豆子,把酥脆的豆子咬的咯吱咯吱的冷笑道:“我弄死了黄氏,余祸到现在都没有清理干净,这还是陛下主动出手的。
他们弄死了陛下的狗,你以为就不用付出代价吗?”
“你是说朱买臣这些人会倒霉?”
“朱买臣好歹在受降城有大功于国,或许能逃出生天,至于其它三位,生死难料。
你看着,那些人什么下场我说不准,张安世一定会享受父亲的恩荫,进补为官,至少是郎官,不会比你当初担任的官职小。”
曹襄听了云琅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说云琅愚蠢的话,准备说点别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对云琅脸上尚未消散的可疑红晕很感兴趣。
“你去了春风楼?”
云琅知道这件事瞒不过曹襄,就干脆点头承认。
曹襄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一跃而起,扯着云琅的袖子道:“你今日去过了,我还没去过呢,再去,再去。
我知道你光顾的是老板娘,问题是你亏大了知道吗?
春风楼里的小甜美人只要笑起来,脸上就有两只酒窝,天啊,我每次都要把酒倒在她的酒窝里才慢慢吸吮,你知道,脂粉香混着酒香一起下肚,这才是真正喝酒的模样。”
“我本来想去烧那座楼的。”
“那就烧啊,再等一个时辰等天黑烧,到时候我兄弟守在楼阁门口,眼看一干luo男**猪突狼奔岂不妙哉!”
“好好坐着,哪里都不去,我告诉卓姬离开那个污秽之地。”
“可惜了,好多人就是冲着五华夫人的名头去的,却从未见过五华夫人,卓姬被你赶走了,春风楼的名头就会弱一半,多好的地方啊,兄弟们聚个会,唱个歌,享受一下温柔从来都被服侍的妥妥帖帖。
现在完蛋了。
对了,你让卓姬干什么去了?“
“卖书!”
“可惜了,好好地一个美人儿不跳舞唱歌,偏偏跑去卖书?卖书应该是丑庸这样的家伙就能干的事情,太可惜了。”
云琅笑道:“这样挺好。”
曹襄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无聊的道:“很没意思啊,一想到等着看朱买臣这些人的下场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