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稀奇。
你要是这样论连襟,大汉勋贵中也只有你以及少数勋贵除外,剩下的全是连襟,光是回春阁的钟艳娘,她的私房竹简上就有长安城大半的勋贵跟官员的名字。”
跟曹襄就不能好好说话,三两句的功夫就开始朝下三路招呼,云琅决定直接走。
曹襄见刘二他们开始给游春马上马鞍子了,就抱着陶罐走过来道:“真要去啊,现在走,到了阳陵邑天色也晚了,什么都看不到啊。”
“一人两匹马换着跑,一路不歇息,一个半时辰就能到。”
“我的腰不舒服,经不起你那么折腾。”
“你在后面慢慢来,我这就走!”
“这事对你很重要吗?”
云琅思量一下,重重的点点头道:“非常的重要!”
曹襄瞅瞅怀里的瓦罐,匆匆的挖了两勺子,然后就把瓦罐丢给刘二,跟云琅一起跨上战马,一刻不停的向阳陵邑狂奔。
战马全速奔跑起来之后,急速流动的气流几乎隔绝了个人与外界的jiāo流。
每个人都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减少风阻,二十余骑在古道上狂奔,扬起漫天的灰尘。
云琅对刘彻这种出乎他预料的行为非常的警惕,如果是小事情,云琅可以忽略过去,可是这种跟匈奴,胡人关系出现大转折的事件,不由他不上心。
直到现在,云琅做事的时候都非常的谨慎,尽量的不去改变原有的历史进程,即便是帮了阿娇之后,云琅也忐忑不安了好多年,幸好,他们只是恢复了旧日的恩爱,多了一个闺女而已。
云琅准备下一次出手的时机,应该是霍去病倒霉的时候,其余人的事情他并不在乎,至于曹襄……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人如风,马如龙,铁骑狂奔在古道上,谁不赞叹一声好儿郎?
一个时辰之后,阳陵邑的城郭已经隐隐出现在地平线上,云琅见游春马汗出如浆,就举起右手,整支骑队的速度迅速的降了下来。
“修整一炷香时间!”
云琅下了令,刘二立刻按照战时规矩,第一时间点燃了时香。
曹襄被家将从马上搀扶下来,捋着喉咙道:“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
“喝点水,休整片刻我们就进城了。”
曹襄挥手让家将去了一边,就压低嗓门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细究此事为妙。
我舅舅不愿意被人知晓,一定有他的理由,你知道不,这些年朝中大臣对陛下厚待胡人已经非常不满了,而这些胡人不知我中华礼仪,即便在长安,也活的跟野人一样,男女席天幕地的就相互追逐,就地野合,如此也就罢了,他们还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大汉之民稍有不从就聚众群殴,几乎成了长安一害,虽有御史屡次参奏,我舅舅因匈奴势大,要与匈奴争民,还是不肯下令驱除。
这一次,去病统兵夜袭八胡校尉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去病一定是接到了我舅舅的敕令,手握全虎符才能在京师用兵,一出手就鸡犬不留,这与我舅舅的昔日的政策极为不符,所以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让我舅舅恼怒至极,才会下达这样的军令。
如果不是干系太大,去病不会对我们两个有所隐瞒,他之所以不说,一定是认为我们知道之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云琅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我这回不想问任何人,只想通过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去猜测一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近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很不对劲,长沙王被弹劾了,淮南王马上就要面临抄家的危机,何愁有去了长沙,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幌子,如今,去病又夜袭了八胡校尉,在这之前,我们跟去病的联系已经断了半个月了。
而半个月前,何愁有突然离开我家,所以啊,我以为事情的起因一定发生在半月以前,不论是去病封锁军营,还是何愁有突然离开,都不像是有计划地事情,他们做的非常的匆忙。这该是一桩突发事件。”
曹襄拍拍云琅的后背道:“没事的,你要看,我陪你去。”
“侯爷,后面有大队军马过来了。”
云琅转身望去,之见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