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纱衣的阿娇重新爬那个天鹅状的羊皮囊,划着水来到一片荫凉处问道:“云琅他们在干什么?”
大长秋蹲在岸边道:“云琅在喝茶,东方朔守在小径处准备与奴婢来一场偶遇呢,霍去病在跟老虎较力,曹襄跟李敢躲在马厩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贵人,东方朔……”
阿娇睁开眼睛道:“他怎么了?”
“听小黄门禀报,东方朔口口声声说有一些有益于我长门宫的谏言奉。”
阿娇嗤的笑了一声道:“又是一个大言炎炎之辈,这些人哪,嘴说起来头头是道,办起事情来往往会缩头缩脑,无非是一些要我克己守礼,知晓尊卑的话,宫里鹌鹑一样的女子还少了?也没见有谁笼络住阿彘的心。
他们的废话不听也罢。”
大长秋犹豫了一下又道:“卫青去了右北平。”
阿娇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黯然,一只白皙的手轻轻地撩拨着身下的清水,叹口气道:“终究是要用实力来说话的,卫子夫运气好,有一个能打仗的弟弟,处处占尽了便宜。
呵呵,你说说,我那些哥哥弟弟们怎么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呢?”
大长秋笑道:“咱们家隔壁不住着四个不错的少年郎吗?虽说霍去病,曹襄跟卫子夫干系很深,可是啊,云琅跟李敢却与卫子夫没有任何的干系……
奴婢看来,这四人间,当以云琅的才能为第一,霍去病勇猛刚毅次之,曹襄狡猾多智再次之,李敢落的一个忠谨勇猛最次之……
放眼整个大汉国,超越他们四人的才智少年不多。”
阿娇叹口气道:“以前我总觉得云琅似乎在有求于我们,自从他大病一场之后,这种感觉不见了,这是何故?”
大长秋笑道:“自然是出了变故,还是打变故,奴婢初见云琅之时,他的眼底还有紫色血斑,这可不是什么病痛导致的,应该是了剧du。
他归来之后,日日以胡萝卜清水为食,老奴以为这是一个解du的过程。”
阿娇皱眉道:“云琅身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大长秋点头道:“很多,如他的来历,这件事连陛下都没有弄明白,绣衣使者去了山国,蔡地,那里的云氏已经因为战乱星散不知所踪。
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骊山,在这之前,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他一出现非常的引人注目,蜀卓氏,长平公主,乃至于旁光侯刘颖,丞相薛泽都对此子有很大的兴趣,只是此子后来进入了陛下的视线,那些人才偃旗息鼓,不敢拉拢云琅。
陛下之所以同意将骊山的三千亩土地给他,也是为了近观察,毕竟,以元朔犁,水车,水磨,马蹄铁这几样东西的贡献,值得陛下为他冒险,忘记他可疑的出身。”
“这么说,阿彘把他安排在长门宫附近,是为了方便护卫我们的羽林军近监视他?”
大长秋笑道:“不是这样的,云氏现在保有的这块地,是云琅亲自挑选的,看样子,他完全是为了利用温泉,才挑选这里的,与我们做邻居,应该是一个偶然。”
第一五八章 霍去病的野望
第一五八章霍去病的野望
云琅现在不太在乎别人的调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的过去逐渐变得丰满起来。
人的一生其实是一个不断填空的事情,做一件事情填一个空格,有些人阅历丰富,早早地填满了空格,有的人阅历单纯,会慢一些,不过,迟早,这些空格都是要被填满的。
云琅在大汉是不一样的,他前面的空格是按照设想来填的,牵着梅花鹿出现在管道的那一刻才是按照真实事件来填写的,所以,他的表格很漂亮。
仅仅是一个学问广博的条件,把他从普罗大众里挑选了出来,然后,再露了两手冶铁,制器的本事之后,他的来历很快变成了隐士高人的门徒,再加他平日里偶尔泄露的一两句话,更是坐实了这个身份。
普通人隐居起来让官府找不到,那叫逃户,也叫野人,高人隐居起来不让官府找到那是淡泊名利的表现。
非常的不公平,却没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