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时疫。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是得了一种时疫,会大病一场,如果得了两种时疫,基本没救了。
当云琅泡在温泉里面吃着猪蹄子的时候,霍去病认为云琅确实已经痊愈了。
瞅着云琅瘦骨嶙峋的肋骨难过的道:“以后要小心啊,疾病这东西来了,你只能受着,我母亲为了让我远离疾病,特意给我取了去病两字当名字。”
云琅吐掉嘴里的猪骨头笑道:“再来一筐猪蹄子,我马会复原,依旧能跟你在场子大战三百回合。”
曹襄在一边显摆着自己不多的一点板油大笑道:“终于有一个我瘦的了,哈哈哈,看你的样子总让我想起竹竿!”
李敢认真的看了云琅一遍,摩挲着下巴道:“看来我送去的春风一枕竹夫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竹夫人虽然制作精巧,你也要知道节制,不能把过多的精力用在竹夫人,要不,我们后日去阳陵邑耍子?”
云琅找了一面铜镜,仔细的翻着眼睛看眼仁,霍去病说他眼白的红线已经消失了,云琅很想确定一下,铅**du绝对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尖嘴猴腮的有什么好照的,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经准许雁门关守将诺侯彭祀扩建雁门关了,也是说,再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雁门一线主守。
陛下又在并州,设置了朔方郡,治下一万四千户,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举措,我大汉的边疆向北部拓展了四百里。
那里是古楼烦人的地盘,出了黄土塬,面对匈奴左谷蠡王的领地,看来陛下认为年初的时候对左谷蠡王的打击不够,想要更进一步。”
霍去病很不满意云琅女xing化的动作,一个大男人整天拿着一面铜镜算怎么回事,特意,将话题转往雄风赫赫的一面。
曹襄冷笑道:“关我们屁事!”
李敢不满的瞅着曹襄道:“关我父亲的事啊!”
曹襄撇着嘴巴道:“算关你父亲的事,你父亲旗开得胜了,最后便宜的还是你大哥。
我可是听说了,你父亲的爵位没你的份,你想要出头,兄弟们得齐心合力的自己战场。
你知道不?我最不舒服的是平白得了一个平阳侯的爵位,这让我说什么话,人家都要先去问我母亲,能不能听!”
霍去病怒骂道:“让你不要跟那个叫做东方朔的家伙胡混,你是不听,现在看看,你说的话跟那个家伙有什么不同?”
云琅对东方朔还是很有兴趣的,闻言连忙道:“那家伙说什么了?”
李敢大笑道:“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知道不,陛下当年征召天下有才之士,让他们表叙述自己的长出。
这家伙用了三千多片竹简来叙述自己的优点,陛下看了整整两个月才看完,估计是看在他写了这么多字的份,让他待诏公车署,结果,一等是八年!
六天前的时候,他来给阿娇送车马,我们听他谈吐有趣,邀请他喝酒,这家伙酒喝高了,站在你家的厅堂里叉着腰咆哮。
说什么,他少年时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养长大che:ng人。
十三岁才读书,但是勤学刻苦,三个冬天读的史书籍已够用了。
十五岁学击剑,十六岁学《诗》,《书》,读了二十二万字。
十九岁学孙子兵法和战阵的摆布,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战时士兵进退的钲鼓。
这方面的书也读了二十二万字,总共四十四万字。
还说他钦佩子路的豪言,发誓从之,如今他已三十岁,身高九尺三寸。双目炯炯有神,像明亮的珠子。
牙齿洁白整齐得像编排的贝壳,勇敢像孟贲,敏捷像庆忌,廉俭像鲍叔,信义像尾生。
他这样的人,足矣成为陛下的大臣了,为什么只能委屈的待在公车署里混日子!”
听了李敢复述东方朔说的话,云琅忍不住在计算自己到底读了多少书,计算过之后,他觉得,按照东方朔的说法,他可以兼任大汉,匈奴,乃至罗马帝国的宰相。
读过的书的数量来论,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他更加博学的人了。
耳边听着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在嬉闹,云琅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