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学院忽然要开会,不能参加的需要请假。扬州本地的已经溜走,辅导员沙发只能在群里发言,让在学校的人务必参加。然后,她还亲自到会议现场负责各班级的签到,并且说等下还要签退。
领导发言,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夏含清坐在座位上,急得不行。眼看着就到广播台二轮选拔的时间了,领导怎么还在讲?
“不行了,我要走了。”王金淼要参加学生会的二轮面试,她眼看着时间来不及,果断选择离开。
望着王金淼悄悄离去的背影,夏含清心动,可等下还要签退……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校广播台定下的时间到来,夏含清终于下定决心:“管不了了……”
直接逃掉,赶去2号教学楼。
到了东面的大教室,就见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她悄悄从后门溜进去,坐在最后头。
参加二轮选拔的新生们依次被叫上台,他们拿着自己的稿件进行朗读,一部分人还是脱稿,表现的非常流利,可以说准备的很充分。
朗读完的人会被几位评委进行点评,再回答几个问题,然后由评委宣布通过或不通过,不管是否通过,他们都会离开。事实上,能通过一轮面试的人,二轮选拔大部分都会通过。
看大家表现挺有意思的,夏含清听得很认真,就连评委的问题她都认真思考,如果问的是自己,要怎么回答。
很快,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夏含清摸出放在口袋里的打印稿,准备熟悉一下内容,等下读的好一点。
摸出来就傻眼了。
白纸?
字呢?
折的非常工整的a4纸,展开之后非常光洁,一个字都没有!
“我是不是中午拿错了?”夏含清猛然想起,自己中午的时候面前放着两张纸,一张是稿件,一张是白纸,她当时还在想,要是拿成白纸就搞笑了。
然后,她现在就来搞笑了?
忽然好想走人,可是后门被谁关起来了……
好在,一直也没人叫她上去,她努力的想办法,然而并没有想出任何办法……
事实上,夏含清来的太晚,不知道要签到,那些被叫到名字的人都是已经签到的,而她乖乖坐在后面,没人知道。等所有签到的人选拔完,学姐学长收拾东西,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傻子。
“夏含清!”
负责面试她的那位学姐对她印象深刻,甚至叫出她的名字,看到夏含清,她立刻说:“快来呀,上台去读一下。”
甚至都无所谓读的好不好,她默认要把这个小学妹收进广播台。
你还不如没看到我,直接走了呢!
夏含清脸上带着假笑,义无反顾的走上台……
“今天……”
夏含清认真看着手里的白纸,恨不得将它看出一朵花来,她努力回忆稿件上的内容,前面的还算磕磕绊绊能记起来,后面的压根就没认真看,她就现编,直到再也编不下去……
“谢谢!”鞠躬,夏含清捂脸,不想面对学姐失望的眼神。
在场的人给出礼貌性的鼓掌,面试过他的学长很委婉的说:“你的抗压能力有待加强,可能是今天人比较多,你太紧张了。”
“稿子选的不好,后面的内容太差劲。”一位担任评委的教师很中肯的说:“小同学没经验,不会选稿子。”
夏含清把白纸捏在手里不让人看见,她再次鞠躬:“对不起,我表现太差了!老师,学姐学长,我先回去了!”
默默溜走,太丢脸了!
学姐没留她,学姐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因为没上晚自习,时间非常充足,夏含清洗完澡上床之后,和四位爷爷奶奶都打电话,和他们说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听他们说家里的事情。
爷爷夏无意终于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他又求了一卦,卦象很清晰的证明,夏含清的命定之人此时不在南石,他开心的在家里跳舞,不小心把腰给扭了,接电话的时候正趴在床上接受陈萍的按摩。
从奶奶陈萍那儿听到这件事,夏含清特别无语:胖小碟有那么遭爷爷嫌弃吗?知道不是他,就给乐成这样?
为了替被嫌弃的好朋友出气,夏含清很不厚道的对夏无意说:“爷爷,你知不知道小碟不在南石,回临水了?”
夏无意把这句话听入耳,觉得自己的腰更疼了,他不死心的问:“含清你说真的?那个胖小碟不在南石?”
“对呀。”夏含清努力说不骗人的话:“他早就出院了。”
住在南石租的房子里。
“然后就回临水啦。”
今天下午才回去临水,明天就再去南石。
“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胖叔叔问他小碟在不在临水。”
当然在,而且爷爷是不会打电话问的,都不怕穿帮。
夏无意把头扭到靠墙的一侧,默默空伤悲:我的老腰,你无辜扭伤是为哪般?
夏含清自然不是要让胖小碟当自己所谓的命定之人,她纯粹就是逗逗爷爷,夏无意不和她说话,她就和奶奶陈萍说话,说许多许多话。
同四位爷爷奶奶都聊过电话,夏含清打开手机上的微信软件,她的爸爸妈妈与时俱进,都用上了微信,语音聊天视频聊天,他们样样精通,朋友圈偶尔发一回新消息,都有几十上百个“朋友”点赞。
对着爸爸夏景之发送视频邀请,过了好久才被接通,夏含清正准备喊爸爸,就看到屏幕里出现人民医院刘院长的大脸。
“切,是院长伯伯啊……”夏含清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她看着屏幕里的刘院长就问:“院长伯伯,爸爸呢?”
“你爸爸上手术呢。”刘院长五十多岁,但也时常守夜班,好在长年累月都习惯了,精神保持的不错:“你爸爸把手机放在我这里,就是猜到你可能会找他,结果哦,小东西嫌弃我呢。”
刘院长说话的时候带着笑,一点不像他带实习医生时凶巴巴的模样,夏含清是夏无意的女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疼夏含清,就像疼自己的女儿。
“也不是很嫌弃嘛,就是有一点点嫌弃!”夏含清边说,还边用手指比划出一道细细的缝。
“哈哈,你这小东西。”刘院长被夏含清的小模样逗笑,
夏景之这台手术时间很长,短时间内走不出手术室,夏含清和刘院长聊了十几分钟后就挂断视频通话,找赵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