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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相对于他的复国大业来说,这点委屈算什么。
    魏稹眼里讥讽:“让人盯紧了,这几日接近姜荣景,都务必报于我。”
    燕王如今正如日中天,珮郡挡在他面前,这么肥的一块肉,他怎么可能能忍不住不来咬一口。
    而这姜家跟从前的孟家也有几分关系,孟家的兵符不翼而飞,如今光靠节度使李轲带过去的那半块跟本调动不了兵。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揣测,这兵符是不是在姜家手里。
    但是姜郡守又是个怕事的,向那个狗皇帝投诚投的那么迅速,生怕晚了一步或是投诚投的不够真诚就会被狗皇帝先一步派兵来围剿了了。
    如此的胆小如鼠的人,怕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来。
    但是他这嫡长子可就不一定了,姜荣景和孟家一向走的近,与孟二的关系更是好到人尽皆知。那兵符被交到他手里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阙鸣赶紧低了头,恭敬应是。
    明婵还是踏进了花雨楼,立马便有衣衫暴露的女子依偎的过来,媚笑着拿了酒壶:“公子,来了这里怎么也不人陪着,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肯定不是你这样的。”旁边又走过来一个穿着粉纱的姑娘,那衣衫轻薄又透的很,隐隐可见里头绣着戏水鸳鸯的抹胸。
    粉纱姑娘抬了手就去挽明婵,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引诱之意,唇边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就要往明婵身上贴。
    明婵咂了咂嘴,这温香软玉的,可惜她荷包伤不起。赶紧将人推开了,对先前开口的红纱姑娘道:“姜公子是不是在这?他约我在这见面,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睁着眼讲瞎话的本事,明婵是练过的,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原来是姜公子的客人?”红纱姑娘半掩着唇,惊讶,“姜公子不曾说起过呀。”
    果然在这!
    明婵双眸一眯,就翘了唇,道:“这我便不知了,这说来也奇怪了,姑娘可能带我过去问个明白?”
    好你个姜荣景,还真在这买醉。
    那红纱姑娘犹豫了一下,道:“公子这边请。”
    若真的姜公子的客人,被怠慢了就不好了。
    明婵就收了折扇,抬脚和她一道上了楼。
    一直上到了五楼,楼上是一连串的厢房,这一层房间的档次都是最高的。走在外面压根听不见一点儿声音,叫人忍不住怀疑是隔音太好,还是那些房间里头都没有一个人。
    红纱女子将明婵带到了最里间的房间里。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泠泠的琴音,还有琵琶的伴奏。混杂着女子银铃一般的啼笑声,还有惊呼声,男子清润的调笑声。
    红纱女子正要敲门,明婵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
    这姓姜的倒真是会享受,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真的如外面所说的那般,巴不得孟家的人死了不成?
    她这一脚因为含了不小的怒气,两扇门支撑不住就这样被她踹开了。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从这敞着的门往里头望去,就只见入眼是通透的水晶珠帘,里头帷幔层层。
    女子们身影纤细,拨弄着手里的乐器。
    那头,美人塌上斜斜的倚着一个衣衫半敞的男子,那男子半披着墨发,手边坐在两个衣衫轻薄的女子,手里拿着酒盏和水果伺候着男子。
    姜荣景按了按抽痛了脑袋,向门外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原本就似醉非醉的脑子更昏沉了。
    他看着门外的那个影子,竟然看出了明婵的影子来。
    他自嘲的抹了把脸,坐起了身子笑话自己,明婵已经和孟二一起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喝,我们接着喝。”
    第15章 找到
    “喝什么呢,姜荣景,你这是伤心过度还是太快活了?”
    明婵眉头一拧,三两步上了前,夺去了男人的酒杯。
    姜荣景顿了顿,抬头看着明婵。视线还有些朦胧,就这么和明婵的死亡凝视对上了眼儿。
    两人相隔着一个小几的距离,一个眸色危险,一个眸色迷茫。
    两相对望下,竟然有生与死的相隔感。
    后头的红纱女子这才察觉到哪里不对,看了两人一眼,赶紧低头把门一掩退下了。
    早听说姜大公子大婚在即,这怕是吴家的姑娘来找人了。神仙打架,她们这些青楼女子可伤不起。
    “明婵?”姜荣景眼底闪过不可置信之色,就站了起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手下触感真实,女子肩膀消瘦带着温度,隔着轻薄的衣料清晰的传来。
    不是幻觉,她真的站在他面前。
    不是说腿断了吗,怎么还能喝酒?
    明婵下意识就朝他腿望去了,只见他腿掩盖在长袍下,看不出来什么,不由忍不住道:
    “你怎么还这样没出息,除了声色犬马来转移注意力,还能做什么?”
    手上动作也没有停,就将他扶着坐下了,然后就要去掀他袍子,看看他腿:“听说你爹把你腿打断了,真的假的啊?是哪只腿啊,让我看看。”
    旁边的女子知道这里不用自己伺候了,赶紧跪下行了礼就鱼贯退下了。
    带着些凉意的手,在他大腿的裤子上划过,惊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姜荣景身子猛然一僵,赶紧推开了她,然后往旁边坐了坐将原本半敞的衣衫掩好,道:“我爹呀,他那人就是那样,表面上闹的凶,实际上也不敢下多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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