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这幅景象显得特别凄惨,不可一世的季警官呆愣地望着前方,两人半蹲着紧靠在一块,好似相依为命的逃难兄弟。
“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两人探头望去,远处海面上驶来两艘不大不小的船。季无渡立马从掏出对讲机。
“目标到达北港口,速来。”
在场几个人都提高警惕,危机感赶走了寒冷和困倦。所有人从黑暗中探出头去,如鹰隼般注视着那两艘慢慢靠近岸口的船。
船已靠岸,船上人将几口大箱子吭哧吭哧地搬了下来,另外一条船上则是跳下来几个人。一帮人站在岸边等了不到五分钟,不远处便有卡车开过来,远光灯将几个人晃的一阵眼花缭乱,其中有人小声暗骂着。
等卡车上三个人下了车,一帮人交了头,就见几个人一会儿对着箱子一会儿对着卡车比划了一阵,躲在暗处的几个人都在等待季无渡的指示,虽说队长是黎月白,但是所有人无意识的还是听从季无渡的安排。
季无渡左右瞄了一圈,他们人没有对方多,但是他们有武器,就在那几个从船上下来的弯腰搬箱子时,季无渡抬起的手往下一划拉,躲在集装箱后的警员拔枪从暗处跑出来,堪堪将那波人围住,港口没有灯,只能借着卡车的远光灯。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那波人吓的魂飞魄散,有几个想跳船逃跑,但被季无渡鸣枪声警告声给吓的待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季无渡右手握着还有余温的枪锤在裤缝边,走到那群人面前,枪口一扬,在那群人中间指了一圈,“谁是领头人。”
有人颤颤巍巍地举了手,“警,警官,我们,没,没犯罪吧,为什么要逮我们?”
季无渡:“没犯罪?你们这大半夜的在这港口搞什么接头?”
黎月白扫视着后面的几口箱子,一歪头,示意旁边的小警员跟他一起去把箱子搬过来,箱子横在一帮人的中间,黎月白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军刀,从箱子的缝中一划拉,再将刀口一竖,箱子便被撬开了,一股腥臭味铺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大小不一的海鱼,黎月白色变,他用小刀在海鱼中间划拉了两下,并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东西,于是,他又立马撬开另一箱,里面也是同样的状况。
“不好,中计了。”他皱着眉头,拿过季无渡腰间的对讲机,“所有人,立马掉头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立刻!”
季无渡:“调虎离山?”
黎月白越过他,从腰间拔出□□,指着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的太阳穴,声音有些急促:“说,他们在哪个港□□头?”
原先就被季无渡吓到的马仔,被黎月白这么拿枪指着脑袋,当场就吓尿了,“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贩卖海鲜的,我真不知道啊,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两点到这个港口,假模假样的搬几箱子海鲜,剩下的我都不知道。”看那人吓成那样,不像说谎的样子,没多久对讲机里传来刺啦声,其他几个队伍都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季无渡:“到底是线人出了问题,还是这原本就是故意透露给线人的?”
第75章
这确实只是一个计谋,不单单是调虎离山这么简单的计谋,那是宋大老板戏耍整个警署的计谋,毒品也确实会有,但早已经入了库,甚至开始往市场里流入。那个线人几乎都不是直接接触宋正时的,还只是在他手下的手下当手下,留他一条命纯属是让他回去通风报信。
他的势力爪牙已经慢慢地渗透整个上潼,但是上潼不是西南边陲,也不是印度越南泰国那些地方,上潼律政法规算得上是全国的典范,除却那波贪财的势力官员。所以,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准备,该收买的收买,该威胁的威胁,直到整个上潼的市场全部归他所有。再加上,那位高贵冷艳的季警官算是彻底引起他的注意,斩草除根是迟早的,打开上潼市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直到东方天边鱼肚泛白,所有人无精打采的欣赏了一出海上日出,那所谓的大型毒品交易现场都没有上演。
季无渡打开车门,伸了个懒腰,暗骂一声,不知道任务总指挥在干什么,都这样了还在这坚持个屁。随后他想也没想地掏出后腰间对讲机,“喂喂,所有人原地解散,该回家睡觉的睡觉,该去吃早饭的吃早饭。”
任务总指挥齐司岩站在码头上,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随风飘扬:“…………….”
黎月白想要去捂他嘴已经来不及了,“你干啥?”他探出头,一脸懵逼的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季警官。
“这么明显的圈套看不出来?明显被人摆了一道,百十来个人还在这坚持吹海风,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回家,睡觉!”
车子启动,两个人带着满满的疲惫,扬尘而去。
整整一天,季无渡和黎月白都没出现在警署,黎月白几次想从床上爬起来,都被他摁回去了。
“一天不去不太好,要不你先睡着,我去给你请假。”黎警官挣扎数次无果,睁着眼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那条横摆在他腰间的胳膊丝毫没有动静。
半晌,那昏睡劲过去的季警官,终于缓缓睁了眼,“没事儿,不用请假,海风吹了一宿,还熬夜,熬夜多伤人,今天可得好好补补,昨天一晚上等同于我们今天上一天的班了,别那么迂腐黎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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