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在原地愣了半晌,“他的哥哥前几天死了,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江序:“李图长期在日本,很少回上潼,而知道他们是双胞胎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怀疑李图的死跟李画有关。”
宋正时:“这案子又是他在查?”宋正时越过了江序的疑问。
江序低下头,微微一点,他知道宋正时在说谁。
“黎月白啊黎月白,我现在到底要拿你怎么弄呢?”宋正时将腿架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是时候把他弄回来了吗?”宋正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江序。
“老板,我觉得,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好?哈哈哈哈哈,哪里好了?我见见不到他,摸摸不着他,他身边还有其他男人转来转去。”宋正时皱着眉头,手指抵上太阳穴,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江序咽了咽唾沫,“但是他在我们这,做事什么的真的挺极端的,我看他在警署里跟在我们这完全是两个样子。”
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时没有动静,只有窗外枯黄的树叶随着寒风沙沙作响。
宋正时突然放下腿站起身,走近江序,阴鹜的眼神盯得江序浑身不自在,江序很高,但是宋正时也没比他矮多少,他甚至不用仰视他,江序不敢看他,微微垂着头。
“我当初就是听了你的鬼话,才把他送出去了,现在想把他弄回来却没那么简单了,我要的人哪怕是囚禁起来,我也不会让他再跑了,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宋正时声音并不高,但江序听着却挺毛骨悚然的。
江序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直至宋正时轻哼一声,无趣地从他眼前走开。
十一年前。
那个雨后黄昏,大雨将热气打散,森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夕阳将整个天地染的通红,被枪声惊吓过后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出来了,泥路上的水洼不停地有小青蛙蹦来蹦去。宋正时有点头疼,因为有个小家伙坏了他的计划。
此时,他臂弯里正躺着一个肮脏的绝美少年,宋正时原本准备去狙了A先生,从而吞并他的产业链,但这个小家伙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出现了。
林子深处有宋正时的地盘,一片不是很新的建筑,但意外的很整齐有规律,周围一大圈都用围墙围上了,门口有人把守,里外都有人巡逻,见宋正时的车从远处驶来,那些人远远地就把大门开了,车子过门时,所有人都朝他低下了头。
手下将车子直接开到了他住处的楼下,一个看起来比宋正时大不了多少的男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帮他开门。
“老板?这是?”开门的男人是宋正时从北美那边带回来的,一直跟在宋正时身边做事,高大威猛的男人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那种,他盯着宋正时怀里的黎月白,一时有些迷惑。
“去找医生过来,要快。”年轻的宋正时抱起十五岁的黎月白毫不费劲,他朝身边的贺金吩咐道。
贺金没有多问,转身就出了宋正时的住处。宋正时将黎月白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丝毫没有嫌弃浑身泥水的黎月白,黎月白已经烧迷糊了,整张脸通红,嘴唇也很苍白,口中一直带着哭腔呢喃着。宋正时脱了外套扔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后站在床边,环保双臂仔细地盯着黎月白的脸观察着。
没多久基地里的医生就赶到了,医生也是宋正时才北美那边挖过来的,当然前提是他给够了对方钱,以至于他的地盘里有一个小型的医疗诊所,每次他受点大伤小伤基本都可以在基地解决。
贺金催奥斯丁医生催的紧,奥斯丁以为宋正时又受了什么打伤,拎着小型设备匆匆忙忙地赶来,直到看见毫发无伤的宋正时,奥斯丁才呼了口气。
奥斯丁:“我以为老板你又怎么了。”
宋正时朝床上努努嘴,“看看。”
这时奥斯丁才注意到陷进床垫里的黎月白,他是那样的脆弱,好似一触即散。
“好美的少年。”这是奥斯丁见到黎月白时说的第一句话,外国人嘛,都是那样的直接。
奥斯丁掀开黎月白的眼皮照了照,又用听诊器在他的胸口听了听,随后奥斯丁取下听诊器,“你们之前发什么了什么吗?”
宋正时扫了眼奥斯丁,“他可能受了点惊吓。”
奥斯丁:“没错了,他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导致的高烧,可能会没事,但也可能会有事,毕竟他已经有了心魔,这就要看他自己怎么熬了。”
宋正时:“先给他开点药,后面的事再说。”
一旁的贺金开口了,“老板,你要留下他吗?”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宋正时带人回来了,但是能被宋正时抱着回来,睡在他床上的,这是第一个。
宋正时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贺金,一会儿你带几个人去林子里把今天我们的任务对象带回来,人已经死了,你别动尸体,带回来先安置下来。”
贺金还想再问点什么,他是想提醒宋正时,最好先弄清楚黎月白的身份背景后再做打算,但他看宋正时好像着了魔似的,连说话的间隙都是盯着黎月白的,无奈只能闭了嘴,去办宋正时交代的事了。
奥斯丁留下给黎月白喂了药后才离开的,宋正时罕见的在房间待到了夜里,但黎月白却一直没有要苏醒的状态。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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