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鱼一时有点迟疑了,他望了望黎月白,好像有话说不出的那种,“黎哥..........”
黎月白明白他的意思了,知道他难办的点在哪了,“我知道了,反正找到后,你给我点暗示吧,其他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季无渡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着,“你知道啥了你,你俩眉来眼去的干啥呢?让他配合调查不是应该的吗?咋他还有点不愿意呢?”
黎月白站起身,拎起季无渡的大衣后领,“那我们先走了,记得联系我。”
“黎哥慢走。”
“哎?还没问完呢,你让我再问两句。”
巷子的寒风好像格外的冷,加上不说话的黎月白,季无渡感觉更加冷了,他裹紧了大衣,风把他的刘海吹的凌乱,他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决定假装没事人似的揽上黎月白的肩头。
“李队老丈人的酒好喝吗?”黎月白冷不丁来一句。
“我还不是怕你因为大头鱼的原因,万一这事儿真跟他有关,到时你夹在中间,不不好办嘛。”
“如果他真的犯法了,我不会姑息他的,但是我希望你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不管什么事情。”黎月白说完这话,自己都有点心虚,要说这季无渡可能真的什么都告诉了他,家底都给他掏清了,但他自己就不一样了,背着一身的秘密,还都是不能说的秘密,突然他又感觉特对不起旁边这个人。
“你没吃晚饭呢吧?”季无渡揽着他的手冻得通红也没拿下来,还是黎月白把他的手拿下来揣到自己的口袋。
“没。”
“走,哥哥带你吃点暖和的。”
两人早早地来了李图奶奶住的警署给安排的地方,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老人看上去有点疲惫,双眼无神地盯着二人。
二人在她面前坐下,“您好,我是上潼警署的黎月白,关于您孙子的死,我们还有点问题问您,希望您如实回答,这样才能更快地抓到杀害李图的凶手”
老人的表情瞬间又变得悲伤起来,她微微抬起头,“我的画儿啊,我的命根子啊。”
季无渡:“这个画儿到底是谁?死者不是叫李图吗?”
老人肉眼可见的顿了顿,“那不是画儿?是李图?李图这个不孝子,一年到头看不到两眼,他不是出国了,怎么会是他呢?”
季黎二人互看一眼,果然有猫腻。
黎月白试探着问道:“李图李画是双胞胎吗?一个在上潼,一个在日本?”
老人突然停了呜咽声,“没有李画这人,只有李图。”
黎月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俩兄弟要用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诉您还有一个现在跑了,您要是不告诉我们真实情况,我们根本找不到他,李图刚从日本回来就被杀了,显然该死的不是他,而是李画,现在李画跑了,杀了李图的人如果发现杀错了人,那么李画的死也是迟早的,您应该也不希望两个孙子都没了吧。”黎月白说的直白,希望老人能听得进去。
听完黎月白的话,老人又放声大哭起来,“警察同志,你救救我孙子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季无渡:“有李画这个人的存在吗?”
老人:“有,画儿一直在上潼打拼谋生计,李图早早出了家门,至于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有画儿偶尔跟他联系联系,那个年代多生一个就是多一笔开销,我们那边农村更落后,连生个双胞胎都要罚款,没办法我们普通老百姓干不过那些地头蛇,所以当年只给其中一个上了户口,也就李图送去学校上了学,我们画儿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们害得,没让他上学学点知识,他学坏变得特别容易。”
老人这么一说,倒是能解释的通,兄弟俩只有上了一个户口,两个人共用着一个名字,一个样貌,而且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也没人会发现什么异常。
目前是能确认的一点就是李图的死李画多少知道点什么,李图突然回国,应该跟李画脱不了干系,而之前徐渊他们发现的监控下面的男人,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他的身影,但是看大致身形跟李画不是同一个人,两个人能像到连自己的奶奶都认不出的地步,那就一定是很像了,李图他们见过,跟监控上的人完全不一致。
“我觉得还得去趟路和鱼那。”两人从老人那出来后,黎月白跟季无渡说道。
“干啥去?”
“既然李画是在路和鱼的夜店被扣的,那当时发生的事应该只有夜店的人知道了,李画这个人的真面目可能只有夜店的知道,昨天我问了服务生,李他这个人平时经常出入那边。”现在黎月白强烈的感觉,李图只是李画的替死鬼,李图正巧回了国,正巧被要杀李画的人看到了,正巧就把他给杀了。毕竟李图常年在国外,要说在上潼惹到仇家是不太可能的,只有可能是像他们奶奶说的那样,李画学上少了,学坏特别容易,八成是在外面惹到不该惹的人,糟了杀身之祸。
“你是感觉李图只是李画的替死鬼吗?真正的原因还在李画身上?”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心意是相通的,果然不假,黎月白心里想的东西,季无渡都猜了个七八。
“我暂时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黎月白又想到了房东的话,:小李,我跟他也就是见面了打声招呼的那种,为人也就那样,说不出来,不是很热情,也不是不睬人的那种,就一个正常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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