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月白来帮他围围巾,他的眼神还是没挪得开。
“看什么?”
“我还不能看了?”说着季无渡就上手捧着黎月白的脸,稍一用力,黎月白的红润的嘴唇就被他挤撅起来了,“你勾引我?”
黎月白:“………”他将围巾用力一扯。
“咳咳…….等等我。”
他俩租了一辆车,自行前往滑雪场,他们住的地方离滑雪场不是特别远。
车子行驶在树叶掉光的林子里,满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雪,天空昏昏沉沉的,寒风将两边的树吹的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就要下大雪,路上车子不多,季警官手又发痒,加足了马力,在这笔直的通往远处的马路上飙了起来。
黎月白不由地抓紧了吊环,“你想在国外被吊销驾照吗?”
“吊销就吊销,以后就你载我。”
黎月白:“……..”
没出半个小时,车子就在滑雪场的停车场停稳了。不愧是排名第一的滑雪场,就算是这么恶劣的天气,雪场上还是有不少人。
他俩去了内堂交了钱,拿了装备。一般在进雪场前,会有教练手把手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他俩面前做了自我介绍。
黎月白倒不是信不过季无渡,而是钱都交了,里面就包含了这一项,不用白不用。
季无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抱在在胸前,一脸坏笑地看着滑稽的黎警官。
黎月白这些装备从来都没见过,鞋子套了半天,旁边的教练实在看不下去了,蹲下那靠近一米九的身高,仔细地为黎月白穿着鞋,连带护膝也给他套好了。
黎月白用英语礼貌地道了谢,接下来就是些理论知识,这个教练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整个人也很有风度,讲话时就盯着黎月白,也不顾忌一旁的季无渡。
“最重要的是你要蹲下去,这样就不会容易摔倒。”年轻的教练用流利的英语和黎月白交流着。
“这样?”黎月白微微屈下膝盖。
“不,还要往下一点。”教练上手扶着黎月白的腰,轻轻将他往下按了按。
季无渡忽地脸一冷,放下了腿,他换了个姿势,双肘撑着两边的膝盖,眼神死死地盯着前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年轻教练。
“对,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他这样说着,手还是扶在黎月白的腰间。虽然黎月白穿着厚厚的外套,虽然这个教练也是个男的,虽然........但是………他季无渡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就把那个教练的手从黎月白的腰间推开。
“可以了吧?我们走吧,我教你,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季无渡将黎月白脖子上的护目镜拉到眼睛处。
“你们是中国人?”那个教练虽然刚刚被季无渡不怀好意的推开了,但是听到中文还是忍不住搭起了话。
“是的,你也是中国人?”黎月白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一把把刚戴好的护目镜摘了,满眼的不可思议。
“北海道离中国不过一千公里,遇到中国人有什么稀奇的。”季无渡这话不知道是对黎月白说的还是对那个教练说的,只有他兀自一人在那不友好。
“你好,我叫林满。”林满伸出手去。
黎月白摘下手套,握住了林满的手,“黎月白,幸会。”
“嘁”季无渡朝他俩握住的手白了一眼,“快走了,再拖下去滑雪场都要关门了。”
两人戴好装备进了雪场,风刮着脸生生的疼。
季无渡时不时朝黎月白白两眼,“你这见人就喜欢握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昨天不知道是谁,在飞机场跟人家小姑娘手粘着手,撒都撒不开。”
“黎警官,咱说话讲证据啊,我什么时候抓着人家的手不撒开了?我……..靠,谁不长眼,我这么大人站着看不见啊?”季无渡摘下护目镜,就见一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你?”宁梦也摘下护目镜,她也来滑雪了,并且刚撞了季无渡个满怀。
宁梦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滑雪板的原因,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爬的起来,季无渡是没打算伸手帮个忙,黎月白倒是伸出了手,将宁梦一把拉起。
“谢谢。”宁梦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刚刚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也是刚学的,还不熟练。”
“刚学的就敢上场,喏,不会就找那位教练。”季无渡朝不远处的林满努了努嘴,“那位是中国人,可热心了,你说是吧?”季无渡故意捣了捣黎月白的肩膀。
黎月白和宁梦顺着季无渡的指的方向望去,没料到林满也在看他们,视线相撞,林满还朝黎月白挥了挥手,黎月白刚抬起的手,就被季无渡按了下去,然后也不管一旁的宁梦,揽着黎月白的肩头就往反方向走去。
这是第三次了,俩人无视了面前的宁梦,宁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她的那几个小姐妹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她往地上狠狠踹了一脚,从小娇生惯养留下的毛病,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那股子衿贵随着她的眼神也荡然无存了。目光顺向了远处的林满,她四下看了下,脱了脚上的滑板,慢悠悠地朝林满走去。
黎月白一连摔了四五个屁墩儿。
“啧啧,黎警官你这运动细胞全用在打架上面了啊?不就这样这样这样,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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